年羹强满脸皆是骇然,“皇上,微臣对您绝对没有谋反之心,微臣……微臣……”
看他说的结结巴巴,如果说没有什么事儿瞒骗萧子都他这个皇帝,谁能相信?
他不说,萧子都的眸色愈发深邃且萧瑟,让人看了一眼都会觉得心头冒出一股子胆寒,再渐渐的,那种冰凉偷心之感从心脏为起始,渐渐得渗透到四肢百骸,而现在的年羹强就是处于这么一种情况之下。
“你的妻子和儿子在一夜之间人间蒸发?难道还不是事出有因吗?”萧子都走上前,纤细的玉指捻着年羹强将军的下巴,稍用了些些的力,只听得下巴的骨骼嘎吱嘎吱得轻轻响动,只要萧子都再多用一点力,也许下巴骨头下一刻就会碎成粉渣。
忍住剧痛,憋着一股气,年羹强嘴唇泌出被挤压的血水顺着嘴角流出,一个字,一个字的,缓缓道,“皇上,微臣没有背叛您。微臣的妻子和儿子一个月前回外祖家去了。”
“你以为朕不知道吗?你妻子白氏根本就没有娘家,何来的外祖家?”萧子都一双璀璨的钻石电目宛如暴雷一般,撕裂年羹强大将军的谎言,叫他连最后的攻防都完全沦陷了。
见年羹将保持缄默,萧皇冷笑了笑,“年将军还是不想说吗?这是要逼迫朕对你用刑吗?你若是说出来你幕后的那个人,或许朕可以再三考虑饶你一条性命,或者是你一家三口的性命,如若不然的话——”
谷乘风老人在年羹强的耳边道,“年将军,你的双腿也是老朽替你做的,跟普通人无异,老朽当年为你做这一双腿的初衷,是希望你能够好好的为皇上效命,如今你背叛皇上,岂不是辜负老朽我的一片苦心?”
“谷医生,对不起,算年某对不起您老人家罢,或许来世,年某可以为你做牛做马报答!”年羹强眸中微微湿润,他知道自己不说出来,萧皇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任何一个统治者安能容忍自己麾下的家臣背叛呢。
唉。谷乘风倒吸了一口气,看来年羹强他真的是灵顽不灵,再三游说道,“年大将军,你可要考虑清楚了,老朽相信你是有苦衷才会如此替那个幕后无良人隐瞒的,老朽答应你,如果你全盘托出,老朽可以力保你一大家子,皇上要杀你了,老朽来保护你,如何?”
说出来?当真是要说出来吗?年羹强苦笑了笑,月溟初那个歹人是何其阴险,如果自己说出来,妻子白氏,儿子年庭春还能有活路吗?月溟初那个恶魔就好比黑白无常,恐怕这一刻说了,下一刻就要把妻子和儿子送入阴曹?自己死不要紧,妻子和儿子是万万不能死。
年羹强咬牙隐忍,一双目泛着泪光,“微臣知道自己做了对不起皇上,皇后娘娘的事,皇上,你就痛痛快快把我杀了吧,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不会说的!”
“气死朕了!”萧子都对身旁的西陵轩处的人大吼道,“你们还给朕愣着做什么,上酷刑!”
黑纱蒙面的西陵轩处人,其中一个高高瘦瘦的,只能看到他的双瞳冷落寒冰,西陵轩的人以防外界之人对他们进行报复,所以做任务之时,他们都是蒙着面,只能露出一双眼睛,要知道西陵轩处的人,平日里的身份,可能是军营里普普通通的一员将领,又或者是高门宅院里边一个小小的护院,又或者江湖人士,他们的身份各异,只要当萧皇对西陵轩处发出命令指标,他们几乎是瞬间集中在地下室,然后得到情报,出去办事的!
而这个高高瘦瘦的西陵轩处人,便是年羹强大将军麾下的一营里边的一个普通士兵,看似普通士兵,可他隐藏着自己的实力,而对年羹强大将军秘密调查的,也是同一个人。现在的他执起一个在炭火烤得血红的铁烙子,拿起他,往年羹强大将军的胸口一炙烤。
嗞得一声,那炙热的金属紧紧扣合肌肤的灼热感,叫年羹强痛不欲生,他适才晕过去了,第二波的炙烧灼感又将他的脑袋拉回了一丝丝清明,肌肉已经溃烂开来,空气里弥散着一股烤肉的味道,叫人无法容忍得呼吸下去。
当第三波的酷刑下去,还没到一半,年羹强就真的晕过去了,萧皇下令要西陵轩处的人用冰冻的凉水泼醒他,年羹强终于缓过气劲二来,微微眯着双眼,仍然重复刚才的话语,“皇上,你痛痛快快得杀了我罢,不要再折磨我了,我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
声音断断续续的,近乎寥寥,萧子都重重一甩龙袍,“好啊,好啊,好有骨气,朕倒要看看你的身体发肤是不是真的是由钢铁铸成的,这般忍耐……”
“皇上,再严刑逼供下去,恐怕年将军还没有说出星点的话语,白白送了一条性命,岂不是对那幕后歹人太……”谷乘风他是这般对萧子都说的。
萧子都听在耳朵里,觉得很不舒服,谷乘风恩师他这是变相在给年羹强大将军求情,可是他老人家说的也不错,也很在理儿,如果真把年羹强弄死了,那么年羹强将军这一条线,岂不是要断了,到时候要查出幕后之人岂不是更加难了?萧子都已经猜测七八分了,那个歹人很可能是月溟初了,可他就是害怕打草惊蛇。
萧子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