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府,红菱与白霜二人从来有过比较尖锐的争端,可在西疆兰陵,大家似乎就变了?
慕容云岚扪心自问,那么自己呢,自己又变了没有?
到了日薄西山,慕容云岚和萧子都传晚膳的时候,都不曾看见红菱与白霜俩丫头,问娜扎和喆喆她们两个也说不知道。
慕容云岚不放心,走出兰陵王毡包外,又去谷乘风谷恩师毡包看看,再到曹木大将军处,都丝毫看不见她们二人的身影,真是的,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王妃不要着急,相信她们就在兰陵郡内随处溜达溜达,要想出了西疆兰陵范围,就必须通过我的机关术,很明显,她们两个小丫头不知道的。本王也不晓得,为什么红菱她现在总算也是一介女副军师,做事还能如此意气用事,跟白霜闹别扭呢?”
跟随着慕容云岚出了毡包的兰陵大王萧子都,不禁得目光一滞,双眼凝视着前方约莫五百米处的西河畔,旋儿紧拽着云岚的手腕,“爱妃,你看看,你看看!”
“红菱!”
“白霜!”
慕容云岚循着萧子都所指引的方向望去,堪称纵横西疆数十里的西河,是西疆自古至今的母亲河,西疆兰陵人子子辈辈用过的水,都是西河的水。
西河河畔上,有两个少女手牵着手,并拢走着,若不是慕容云岚瞧她身上的服饰,还真的不敢相信那河水畔上的俩人,分明就是红菱与白霜呀,一个穿着如血似火的衫裙,一个是穿着白若秋霜的锦襦,两种迥然不同的色差,叫空荡荡的西河徒添了一种青春磅礴的色彩。
终于,慕容云岚嘴角浮现出了一抹笑意,她们和好了,这才是最为紧要的事儿。
看见云岚笑了,兰陵大王萧子都心中的一颗心也渐渐落下,替云岚亲昵得抚了抚她螓首如云丰盈的贵妃髻,“爱妃,你真的笑了!本王还在担心,你不笑了,本王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呢。”
“是吗?”慕容云岚唇畔微捻,似笑非笑。
很多时候,慕容云岚不经意的说话,都能够有引起兰陵大王萧子都心内的震撼,只是震撼有小有大罢了。
如今正值日薄西山,天色正好,天际的一通犹如墨斗染了彩色锦纱的云朵在慢慢收敛着光辉,最后几抹光辉却不经意得谢落到西河岸上,叫人忍不住要流连忘返。
萧子都挽着云岚的臂弯,直到最后一抹霞辉从云岚精致的小脸上浅浅得落下去,二人始站在红菱和白霜面前,四人相看了看,莫名得笑起来。
说笑了一阵,萧子都就蹙起剑眉道,“好了,爱妃还担心你们两个相处得不融洽,这下可好了,红菱,特别是你,你现在贵为西疆堂堂的第一女军师,孩子性子也耍够了,也够收收心了!”
“是,大王!”红菱轻轻福了一礼,“是红菱的错,让大王和王妃担心了。”
这个傻丫头,慕容云岚满带着笑意看红菱与白霜,不经意得促狭一笑。
谁知,白霜这丫头也顺对萧子都福了一福,然后又对云岚福了一福,“大王,王妃,对不起,与红菱姐姐无关,是我见人家当第一女军师,心生嫌隙罢了,不过现在,白霜的心里头再也没有半点嫌隙,请大王和王妃不要责怪红菱姐姐。”
慕容云岚心头笑骂着白霜这个傻丫头,嘴上说道,“你这个傻丫头,你以为你心里头藏着那么一点点的小九九,本王妃会不知道?告诉你,白霜,红菱,本王妃就是你们两个肚子里头的蛔虫,你们心里头想什么,别想逃出我的法眼。”
兰陵大王一直是笑看着云岚是如何管教她们两个,就在一旁乐得呵,他一天到晚的管教校场上的兰陵卫兵,也倒乏得很,就没有那么多的机会看女主人是如何管教奴婢的,就算在萧子都的童年,萧大王的生母赫云氏也从不轻易在他眼下管教下人,这跟赫云太后素来喜好淡薄名利秉性有关,和谷乘风谷老医生一样,赫云终日信仰天主阿拉真神,可以说这个信仰,支撑这个可怜的寡妇带着幼子,极为坚强得撑过西疆兰陵的冬天,眼看着兰陵萧大王渐渐长大,治理西疆有道,又娶了一个这么好的媳妇云岚,赫云太后也老坏安慰。
到了最后,慕容云岚说了白霜你以后可是大花国皇后,官位比红菱还大呢,当下白霜就很不好意思得垂下头去。
慕容云岚自知红菱与白霜也不过是逞唇舌之欲罢了,并不是真的有什么根深蒂固难以化解的矛盾。
再不过五天,距离大华太子殿下月溟初登基为皇的日期只剩下了十天。
随着日期一天天得逼近,兰陵王萧子都,恩师谷乘风,曹木大将军还有其他诸位西疆副将合着红菱几个人在营房之内,数天数夜得研究部署着,慕容云岚不用亲身去营部都知道他们目前的近况,无不是在忙着筹备兰陵军队在大华京都各地的部署,在子都这几日来的,口风,慕容云岚也探听到了,子都他这一次想要一手夺下大华天下的决心很甚,希望在登基为皇的前日将太子殿下月溟初拿下。
端午节前夕,闷热的天气不单使得西疆兰陵上上下下到处显示着一股威压之势,还让大华京都万民也感觉到燥热不堪,大华京都相府之内,更显得郁闷非常。
太子殿下月溟初连向相国大人慕容征下了十道旨意,要他在短短五个时辰之内,把西疆兰陵王的首级还有慕容云岚王妃的首级,双手献上,听到这个消息,慕容征自是无法,他还有什么办法,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