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才是好二叔嘛。”
慕容云岚得意洋洋得拍拍两手,放开慕容伐的手之前,她对着众位仆婢家丁们说道,“大家可听到了,如果二叔再追究空芯和梨妩的话,那就是乌龟王八蛋,是二叔自己承认的哦,还希望二叔秉承诺言呢。”
“哼。”慕容伐甩脸而去。
众人嗤笑了几番,也旋即离去了。
“空芯,梨妩,你们再谈谈关于法事要用到的烛火等器具之事,好生聊聊吧,红菱,白霜,咱们去秋梧院看望大夫人。”
慕容云岚直接把红菱和白霜这俩电灯泡叫走了,至于云岚话中之意是意思如何,也唯有空芯和梨妩知道,二叔慕容伐悻悻败走,云岚知道要他善罢甘休,根本不可能,二叔是铁了心要把梨妩收为十八房的。
假山后边,唯独剩下空芯小和尚和梨妩说着话儿,说到情深处,空芯竟然促不防亲了梨妩的额头一下,倒把梨妩吓走了,也应该是往福伯所在的掌事院多要一些法事上用到的器具,至于空芯自然是先回到法事场所。法事场所设定在院中的一片空地之上,僧侣们临水做着法事超度,木鱼颂声时不时随着清风扬到府内到处都可以隐隐约约得听到。
也就两天多一点的时间,慕容云岚没有来秋梧院看望大夫人了,她身体瘫痪,也极为可怜劲儿的,吃倒是没吃多少,整个人头发凌乱像老鬼一般,瘦下去足足俩圈了。
慕容云岚接过红菱和白霜给自己的滚烫清粥,就这么滚烫的直接撬开大夫人的嘴,生猛得灌进去,她的喉咙深处早已是千疮百孔自不必多说,就算她可以下场行动,恐怕不能言语,早已是哑巴了。真真是有苦说不出呢。报应,这是报应!还有她身体几多处化脓未见痊愈的伤口,糜烂不堪,还有那肥白的咀虫都长出来,相当可怖,这一点是还是多亏了云岚对外宣称大夫人感染了难以治愈的伤寒,谁人一接近她势必要被传染的,这么一来,没一个姨娘敢来,那些个奉命的三等丫头婆子们,更是不会好生对待这个失势的大夫人了。
看着大夫人一双犹如母老虎一般的眼珠子狠狠瞪着自己,慕容云岚此刻想,这个老贱货一定是在心里头骂自己这一个狗杂种把她害得着惨吧,不过大公子慕容夜的事情,她应该还不知情吧,现在整个府邸都在为着大公子的丧事奔走,谁还来顾得上她呢。
“老贱货,你不知道吧。你的宝贝儿子慕容夜死了,现在府中大家正在奔走庆祝为他办丧事呢。”
慕容云岚俏皮一笑,就好像说着一件玩笑话儿。却着实把上官玉瑶这位曾经清贵无匹的嫡母逼出眼泪来。
夜儿,我可怜的夜儿,你怎么就死了呢,怎么就那么狠心把亲娘丢下了呀你。
大夫人不能动弹不能言语,好在喉咙里头可以咕咚咕咚,她是想要说话,可是说不出来,两行眼泪不停从眼睛里溢出,当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不过慕容云岚此刻的心坚硬如铁,这是她今生今世应该得到的报应,谁叫她上辈子害了那么多年,今天就是要叫她品尝一下骨肉被人戕害至死的那种挖心裂肺的剧痛。
“对了,你知道你儿子是被谁害死的么?当然不是我慕容云岚,我一个小小庶女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呢,是你的亲生仙歌呀,她从疯人塔以牺牲她自己的贞操为代价,从一个叫做鬼医的好色江湖人手里拿到春风复苏散以为可以治愈她大哥的不能人道之症,可惜呀,直接就这么个药死了,我可没有害他,你说说你们嫡系是自作孽不可活呀,哈哈哈哈……”
慕容云岚哈哈大笑,告诉她不知道的一切的一切,恐怕上官玉瑶还一直被蒙在鼓呢,告诉她的目的,就是要她的精神和灵魂付出极为沉重的代价,有得人,砍掉她的手和脚,亦或者是舌头,即使痛了她都不会感觉到痛,可是灵魂要是遭到了史无前例的摧残,真真比死都还要难受一千倍一万倍,这个时候她自己都毫无求生欲念,随时都可以离去。
其实长房夫人前些日子服下慕容云岚偷偷灌下的断肠草,身体自然是每况日下,她卧病榻这么些日子,滴水没吃进去,整个人瘦下来已经不成人形了,昔日满头插着金钗玉簪的丰盈贵妇人早已没有了,而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儿。
“红菱,白霜,服侍完了大夫人,我们该走了。”
“是,小姐!”
慕容云岚等人扬长而去。
唯独大夫人上官玉瑶躺在床上,眼珠子暴突,她虽然手脚无法动弹,可眼珠子可以动,她想要大喊大叫,可外面的人都在为大公子丧事奔走忙碌哪里有时间理她呢。
到了傍晚时分,才有陆续几个负责给她换洗衣裳的三等嬷嬷进来,却不知床上赫然躺着一具冰凉是尸体。
“大夫人没了!”
“大夫人没了!”
“大夫人没了!”
府内的婆子,丫头,妈妈,小厮们争相奔走相告。
在留仙暖阁内被禁足的慕容仙歌听到此等噩耗,顿时觉得头顶上的整片天全部轰塌下来,紧接着哗啦啦,天空之中乌云密布下起了大雨。
早上还微微下起小雪,晚上便是大雨滂沱。
慕容云岚坐在水榭内设起的新凉亭,喝着暖烘烘的香茶,手里头抱着瓷暖炉,脚底边燃烧着烟烟袅袅的兽炭炉,温暖得犹如三月,这雨呀也是三月初时节的雨水。
黑夜之中,一个小丫头撑着油纸伞,脚底踩着泥泞,很是小心翼翼。
无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