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有人点了点头。
“可一旦进入山脉内部,你就会发现,雷临峰时而在东,时而在西,极易迷失方向!里面的磁场,非常混乱,指南针,罗盘,统统没用,只能凭记忆摸索!”
“我可以在树上留下标记,当路标!”有人点了一句。
“换做我,我就根据树叶的朝向来判定方向!”还有人道。
只见钟鸣摇了摇头,却道:“没用的,你们说的方法我们都试过。等下进去就知道了,里面的植物,恢复力惊人,半指深的切口,不到一天就愈合了,而且最让人头疼的是,地形经常会发生变化,根本就找不到留印记的地方!”
“那岂不是完全没辙了!”有人如是道。
“据附近的老乡讲,经验丰富的猎人,可以在里面短暂行走,但时间长了也不行!”钟鸣道。
话音刚落,人群中有一小少年,忽然面露激愤之色,站了出来:“还我爸爸!你们都是凶手!”
立刻有另外一名小少年也奔了出来,拉住了他,“别这样,花擒雪!”
“你们都是凶手!你们都是凶手……”那名叫花擒雪的小少年吼着,叫着,稚嫩的脸上,透着一股凶气,狰狞。
在他四周,是二十名全副武装的军中精锐,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让他马上粉身碎骨,可他竟感觉不到一点害怕,一双通红的眼睛,直视对面军中大汉。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神?
是悲伤!是愤怒!还有一些歇斯底里,和不顾一切!
正在汇报鸡冠山情况的钟鸣愣住了,从他瞪大的眼睛,张大的嘴巴,不知所措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此时肯定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大熊在他耳边嘀咕了两声,他马上清楚了事情原委,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别这样花擒雪,别这样花擒雪,我爷爷也在里面呢!”另一名小少年当然就是易冷了,易冷抱着花擒雪,轻轻安慰着,一缕淡淡的忧伤,爬上他的额头,谁言初心年少,顽心不老?一入江湖岁月如草!
“你爷爷,你爷爷,你爷爷!?”花擒雪喃喃自语着,一双明亮的眼眸,也沾上了灰色,透着些许不甘,和无奈。
“花擒雪,不到最后一刻,不要轻言放弃!谁能保证,命运不会拿我们开玩笑呢?”易冷劝说着。
“真的吗?”花擒雪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