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印度老者鸠摩罗静静地道,“请相信,我可以证实我说的话。”
“那么,下面的这些人是谁?”苏玄水厉声喝道。
鸠摩罗叹了一口气道,“这个我也想知道。我这里已经很久没有来过外客了,一般人也不可能来这里。”说完他用一只手轻轻地敲了一下石壁。
他用的力量很轻,但声音在石室中的回声,却以一种难以名说的状态逐渐放大。传到外面山谷的时候已经如狮子狂吼,天雷巨声,震动了诸天,这声音连天神都感到恐怖。宛如维护宇宙之神毗湿奴化身的人狮怒吼,整个山谷都被震动。演法无畏,犹狮子吼。其抽讲说,乃如雷震。
虽然身处石室之中的众人并未有多大的感觉,但外面正在延山道而上的一批印度人却被震得摇摇晃晃,耳膜出血。为首的那印度人立刻双手合什,高高举过头顶,就此一拜不起,不敢再向上走一步。
甲子旬微微皱眉,他知道,这种合什礼是印度的常用礼节。通常双手合什,指尖朝向的高度越高,则越为隆重。看着印度人的手势,和他恐惧尊敬的样子,这位印度老者鸠摩罗的身份应该极为崇高。
苏玄水和范剑南的脸色也有些异样,他们两个人在得到秘藏传承之后。在术法方面的修为可以说已经凌驾于其他五术人之上。他们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印度老者的不平凡。
那是以极小的声音,利用术力传播,在空旷的山谷逐级放大的效果。他们两个人虽然也可以通过类似的秘术办到,但绝对无法有这个印度老者这样的威势。这种狮子一样的威势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但看起来却和这个骨瘦如柴的老者是那么的不和谐。
老者缓缓地用印度语问了几句话,山下的那几个印度人低声回答了两句,立刻头也不敢回的走了。由于是印度语,连甲子旬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说了什么。不过看得出来,这几个企图上山的几个人,对这个苦行僧般的老者非常崇敬,临走也不忘连施大礼。
甲子旬突然回头看着这个印度老者道,“你究竟是谁?”
“我说过了,我是鸠摩罗,一个印度老人罢了。”鸠摩罗平静地道。
“不对!你不是印度教徒!佛菩萨演说决定之理,降伏一切外道异说,故称狮子吼!我虽然见识浅薄,但也知道这决不是寻常的术法,而是佛家咒诀,你是一个佛教徒!”甲子旬蓦然喝道。
鸠摩罗缓缓地道,“早在十三世纪初,随着伊斯兰教的侵入,随着那烂陀寺、超岩寺的毁灭,正统的佛教就被驱逐出印度国境,印度佛教早已衰亡。我不过是一个婆罗门祭司。所谓的狮子吼,只是大乘佛教与婆罗门等教合流时流传下来的术法而已。”
“这些人为什么而来,你究竟跟他们说了什么?”范剑南看着鸠摩罗道。
鸠摩罗微微一叹,“他们是为那位伤者来的。”说完他回过头,看了一眼靠在墙上的阿尔法。
“为了阿尔法?这么说他们果然是秘教的人。”苏玄水眼珠一转道,“既然他们还在追杀阿尔法,那么就说明一个问题,阿尔法对他们很重要。而阿尔法之所以显得重要,是因为他知道了某些不该知道的。看来这个人还没有彻底的说实话啊?”
“我知道的只是一些流言,而且并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阿尔法缓缓地道,“我想,他们继续追杀我,是因为他们也不知道我到底掌握了多少情况。而事关重大,他们不肯冒险。所以杀掉我是他们目前最好的选择。”
“有我在,没有任何人可以杀你。真正虔诚的教徒是绝不杀生的。”鸠摩罗合什叹息道。
范剑南沉吟道,“那么我们就来说说,你所知道的流言。或许这些信息之中有什么东西非常重要,但是却连你自己也容易忽略。”
阿尔法想了想道,“上次我从香港回到了欧洲之后,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除了我老师是巫家的人以外,巫术联合会和中国巫家人之间到底存在什么关联?结果我在联合会内部偶然得到了一个消息。据说巫术联合会准备准备重启当年在德国战败之后的搁置的某个项目。而这个项目的最终实现,需要借助巫家人的力量。”
“这个项目就是你所谓的那个足以影响全世界术力本源的神秘仪式?”甲子旬缓缓地道。
阿尔法点点头,“巫术仪式的说法,是我的猜测。因为我看到他们在筹集某些非常稀有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只有很重大的仪式上才会用。事实上,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知道那个项目到底是什么?但这个项目的最终目的就是影响全世界术力本源。这点毫无疑问。”
“但是为什么要这么做?”范剑南皱眉道。“作为巫术联合会的首席大巫师却想毁掉术力本源,这不是让人感觉很矛盾么?按照常理说,一旦这个世界再也没有让术者于自然界沟通的那种潜在能量,联合会的巫师们不是等于失去力量了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阿尔法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只能认为他已经疯了。”
“即使他疯了,难道其他人也疯了?我是说,巫术联合会总还有知道事情真相的人,他们难道就不怀疑首席大巫师的决定么?”甲子旬皱眉道。
“有,比如我这样的人。不过我算是运气比较好,其他持有异议的人就未必有我这么好的运气了。”阿尔法冷冷地道。“而且大多数人,并不知道大巫师想干什么。他们依然认为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