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就意味着死亡,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就在刚才,c排有两名士兵受伤,一名士兵被炸断一根大腿,缺口处血肉模糊,大腿遗留在草地上,隔着两米远,安静地躺在地上,就像是一根枯木头。
这名士兵嘶吼着,旁边的队员帮他绑着伤口,纱布一圈圈绑在缺口处,但仍然无济于事,很快白色的纱布便染红了,鲜红的血液渗出来。
他倚靠着半躺在地上,看到大腿空荡荡的,惊惧地吼叫着,并且还在疯狂的挣扎,队员们按都按不住。
另一名士兵就好了太多,他只是被弹片划伤腹部,但仍然有血液流出来,渗透外面的穿着的军服。
幸好不是动脉,所以纱布缠上去,很快血液流速就变缓。
他没有挣扎,也没有嘶吼,就这样任凭队员们为他止血,只是嘴里碎碎念着,似乎是在念圣经。
“你还好吧?”
萧慕白走过去,盯着伤员问道。
“还可以,中尉。”
他脸上略显苍白,强挤出一丝笑容,朝萧慕白和善地笑着。
看得出来他很疼痛,但依然强忍着没有喊出来。
“你是一个勇士!”
萧慕白拍一拍他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
此时萧慕白已经下令停止前进,士兵们都围成一圈警戒着,中心是受上的伤员。
在萧慕白慰问伤员的时候,少尉已经通知连部,派人过来接送伤员,所以现在都在等着到来。
萧慕白站在一旁,盯着前面的草地看着,这块草地,不,应该说是瓜岛,所有可能有人通行的地方,都被小鬼子埋了地雷。
这应该是小鬼子以防万一的手段,没想到美军登陆后就派上用场。
偌大的瓜岛,不知道被埋了多少地雷,不知道哪些地方安全,到现在还没有遇到一个敌人,但是死亡人数却直线上升。
美军大兵们士气不可控的下跌,这是可以预料到的,士兵们都很憋屈,宁愿真刀真枪的干一场,也不愿就这么悄懦弱的死去。
就在萧慕白想着计策的时候,运输队悄然到来。
运输队是乘着吉普到的,没有专门的红十字医务兵,拉开担架就往上面抬。
吉普车轮胎满是泥泞,车厢的车皮上还留有鲜血,看来不仅是人十分忙碌,连吉普也是。
“受伤的人很多吗?”
萧慕白走到司机旁边,随口问道。
司机看到萧慕白的军衔,便把之前见到的都说出来。
“还没听到枪响,就有很多人受伤了,我们这是第五趟了。听说少将为此都发怒了,指挥部气氛很压抑,少将下了死命令,天黑前必须见到敌人,并且抓住俘虏。”
萧慕白默然,天黑之前抓住俘虏,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务,日军根本不会出现,又何谈抓人呢。
除非到达机场,机场那边才有日军,还有一些朝鲜劳工。但是要抵达机场,还有三十多公里的距离,这么长的路程,若是没有地雷还好一点。
雷区让美军大兵的行动变得迟缓,每行进一步都要付出偌大的代价。
等到伤员都抬上车,然后吉普朝山下开去,这边有一条土路可以通行,因为下雨的缘故,现在干土都变成了泥泞。
瓜岛是热带雨林天气,下雨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就在昨晚就下了一场雨,然后本来还可以通行的路变得泥泞,汽车轮胎上满是泥巴。
继续前进,这一次没有再走草地,而是沿着泥路前进。
休整了这么长时间,友军部队已经走到前面,泥路上满是脚印。因为有人在前面探路,这条路现在是安全的,不用提防突然碰到地雷。
泥路上都是行进的士兵,似乎前面一直没有发现敌人,士兵们都松懈下来,扛着枪在前进,不再是搜索警戒状态。
萧慕白也松一口气,长时间警戒神经绷紧,这是十分累的,现在可以休息下。
在一个山丘前停下来,这边是一个短暂的营地,众多的士兵在休整,中间是一个个伤员,不是四肢被炸断的,就是身体被灼烧伤的,没有一个是中枪。
军医在处理士兵的伤口,旁边有一处溪流形成的清泉,泉水用来清洗伤口,血液都流到里面,泉水有变红的趋势。
陆战一师是第一次参战,还没有见过血。第一次战争,没有预料之中的枪林弹雨,有的只是像幽灵一样的地雷,暗箭难防,士气变得低落。
这种士气的低落不仅是因为伤亡,还有没有任何战绩,没有遇见任何一名敌人。
即使士兵们占领再多的地盘,因为没有遇到敌人,就没有一丝战果,这种占领是徒劳无功的。
望眼处是延绵不断的丘陵,起伏不定,不知道哪里隐藏着小鬼子。
萧慕白拿着望远镜,紧紧地盯着远方看着。
没有遇到鬼子,其实对萧慕白反倒有好处,即使美军大兵士气低落,因为这样萧慕白就可以休息下。
从早上九点多,到现在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很快就是傍晚了,到傍晚时分,就可以休息一整夜,萧慕白盼望着休息。
短暂地休整,又开始继续前进。
一直是沿着泥路前进,没有再遇到伤亡。
然而总有赶上友军的时候,没有人再排雷,就只有自己亲自上了。
等到新前进一片chù_nǚ地,这时意外的伤亡就出现了,这种伤亡是不可避免地,除非有排雷器,当然现在陆战一师没有装备,短期内都不可能运过来。
一有伤员就停止前进,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