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亲王妃带着赵贺辰进宫了,段云苏知道这次进宫的目的,这事搁普通人家里哪有这般麻烦,无奈这人却是九五之尊,也只能愿这兄弟之情犹在,能解了安亲王的痛楚。
等到这两人回府时,看着安亲王妃脸上稍带喜意的微笑,段云苏便放下心来,瞧着赵贺辰手中捧着一盒子东西,便说道:“辰儿,这是什么?”
“石头。”赵贺辰露齿一笑。
安亲王妃笑道:“这是皇上赏赐下来的宝石,今日之事还多得辰儿在呢,不然这事情也没这般顺利。”
段云苏看着赵贺辰笑容,心中如透进了阳光一般暖暖的,也跟着抿嘴一笑。
这呆子,还是很厉害的嘛。
回到院子才不一会,赵贺辰转身朝着那兔子窝走去,伸手便拎起一只,一边往外走一边还不忘了嚷嚷:“苏苏要等辰儿哦,辰儿很快回来。”
自己一直是在院子里,哪里说什么等不等的,见他走得匆忙,便朝着他的身影问道:“去哪呀?”
“辰儿去找小姬姬,这是还给他的兔子。”那赵贺辰回头朝他一笑,又往外跑去。
还他兔子?段云苏疑惑了,这兔子不是说好留下来的么,这辰辰怎么还舍得还给他了?段云苏摇摇头,伸手拿起绣篮坐下,拿了针线打算给他绣个香囊。这厮身上的香囊便是自己之前绣的那个,却不小心被姬夙给弄破了。她想着重新做一个送他,也省的他日日瞧着个破香囊一副幽怨的模样。
屋里正安静着,段云苏想起了自己嫁妆里的铺子,心念一动便让谷秋与听月去那铺子上瞧一瞧,听荷被她遣去了厨房试着做新奇的糕点,想来这不会这般早回来。
想起赵方与听荷,段云苏唇上勾笑。听荷在这情爱一事上可是迟钝着,也不知这赵方还要花上多少心思。再加上府中的丫环小厮可是不能随意谈情,这处处要顾忌着点,这赵方怕还是要忙活许久罢。
段云苏轻轻地扯着针线,转眼又一边想着安亲王的病情,一边又想着赵贺辰的事儿,一时之间便出了神。直到屋里走近一人,才将她给惊了回来。
“揽月,怎么是你?”段云苏惊诧道,这揽月不是被王妃赶出了王府么,怎么又进了来?瞧她那一身府中丫环服饰,更是疑惑了。
揽月的身子可是消瘦了不少,原本秀丽的脸上如今带着蜡黄,娇嫩的手也变得有些粗糙。她见段云苏看见了自己,便直接向前走了两步,站在段云苏跟前,行了一礼,说道:“大少夫人真是好兴致。”
“你是怎么进来的?”段云苏手上的针线停了下来,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人,心中疑虑。还有这人赶出府时,这身府中丫环的衣裳可是没带了出去,今日又怎么穿上了?
“自是王妃叫揽月进来的,不然揽月又怎么可能再次踏进府中。”揽月说着这话,眼中却是露出一丝的恨意。若不是此人占了大少爷,自己也不至于被赶了出去,过着那些艰苦的日子。
她在王府之中虽是个丫环,但比外面那些小户人家的女儿还要矜贵上几分。就是因为这人,自己才要过那吃糠咽菜的日子。
“那王妃找你何时,怎么到了我这边来?”段云苏凝眉,心中直觉这人过来定是不简单。这声音中的怨狠自己可是听了出来呢,又岂会被她轻易的糊弄了过去。
“来大少夫人这,是想着要送您一点东西。”揽月向前一步,脸上突然狰狞一笑,挥手便朝段云苏这边来。只见那袖口这下,藏着的居然是一把短刀!
段云身子一侧,眼疾手快一手抓着那握着短刀的手。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声音一沉:“你这是打算进来杀了我?”
揽月见一击不中便直接伸出另一只手往段云苏身上抓去,段云苏见这人眼睛睁红,凶狠的脸揪在一起,那模样实在是可怕,伸手便将人一推,一脚踹上了那人的膝盖之处。
揽月吃疼扑通一声跪下,这般低贱的姿势力让她心中更是恨极。自己为何是一个丫环,这人不过投了个比她好一点胎,拼什么一副比她尊贵的姿态睥睨着她!
她猛地站了起来,狠狠地朝这人身上一扑,抬手便往这人身上刺去!段云苏被撞在桌子上,瞧着那靠近的短刀,眼中寒光一闪,摸着桌上的茶壶便砸了上去。
那微凉茶水淋透了她一身,只是却没唤回她的神智。揽月不要命似地乱挥着匕首,段云苏后退的脚上磕上衣椅子的脚,身子一歪,那揽月已经寻着机会将人给抓住,伸手将匕首抵在了段云苏的脖颈之上。
段云苏眼睛微眯,寒光乍现。这是她第二次被人这般抵着脖子,可真是让人心中不爽。她手腕一个翻转,没等那人反应过来便将手中绣花针往她手腕之上一扎。
只听见“哐当”一声,匕首掉落在地。
那人脸色一慌,弯腰便想将匕首给捡了起来,却不料被段云苏一踢,直接踢去了墙角,小腹又是被一踹,整个人直接跌倒在地。
“说,可是谁派你进来的!”段云苏厉声说道。若不是有人,这揽月也进不来,更是持着短刀毫无阻碍地来到了朝锦院!
那人突然疯狂地笑了起来:“段云苏别以为你以后都能自在地过着日子,总有一日,你定是比我过的都不如!”
段云苏瞧她那狰狞的笑,眼光一沉:“那又如何,你如今这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