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便大了起来了。她走了过去,也不知打着什么主意,死死盯着段云苏怀中婴孩伸手便想夺了过去。

段云苏怒了,没想到不管在哪都总有一些不知死活之人。她伸脚往身旁的椅上一踢,直接撞到梅花的小腿之上,椅子的尖角正好将她砸中,梅花“啊”地一声痛呼。段云苏随手抓起一茶杯,猛地朝着她的环跳穴砸了过去,梅花只觉得下肢一阵麻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想在我面前玩花样?别忘了我是做甚的,便是将你弄残了,也没人能发现什么蹊跷!”段云苏俯视着地上之人,身上穴道何其重要,若不是在自己的屋子里,自己将她致死致残也不是不可能。敢将主意打到小宝伸身上?可真是活腻了!

“娘子,不必脏了你的手。”只见门被打开了,赵贺辰沉着脸走了进来,水生静静地跟他在身后。

赵贺辰见着地上之人,不顾她的挣扎,直接抓着那人衣领毫不留情地丢出了门去,“嘭”的一声又关上了门。

没想到这人还敢闹了进来,今日是小宝的好日子,便再让你快活一日,待明日……赵贺辰的眼中寒光乍现。

水生看着赵贺辰这般动作,佩服地睁大了双眼,仰慕地看着赵贺辰。赵贺辰摸摸他脑袋,看了看自己提过那女人衣裳的右手,眉头一皱直接走去水盆中,狠狠地将手搓了干净。

“这梅花究竟是怎么回事!”段云苏没好气地说道。

“娘子不要不开心,欺负娘子和小宝的,辰儿都不会放过她的!”赵贺辰看着哭得鼻子红红的小宝,心疼地抱了过来,哼哼地唱着不知名的小曲儿,看着小宝安静了下来才松了一口气。

段云苏瞧见了水生那羡慕的眼神,招手将他唤来,替他理理那散落的发丝,说道:“水生真是个好孩子,也知道保护弟弟了。”

感受到那手的温暖,水生怔住了好一会,腼腆地笑了一下便低下了头。

外面的宴席正要散落,院中的人瞧见突然之间被扔了出来的梅花,个个都是睁大了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其实有些人早已见到这梅花进去了,还以为是去看望苏娘子呢,也没阻止,现在她这狼狈模样倒是让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

众目睽睽之下,任是再厚脸皮的人都受不住了。梅花羞红着脸,灰溜溜地离开了江家的院子,心里边却是暗狠。自己丟了的脸面,定是要让那两人好看!

宴毕,安亲王妃寻来熟手的替小宝剪了胎发,用红布将剪下的毛发包住,以后缝进小宝的小袄里,听说这能佑得孩子健康顺利的长大。

来吃酒的客人,谷秋都送了四个煮熟染色的红鸡蛋,让大家带了回去,也算是讨了个好意头,这满月酒的规矩才算满满地完成了。

江家这边热闹完了,原本大家都以为村子里要安静一段时日了,毕竟这喜事可不是天天能见,能唠嗑的闲话也不是每日都有。

但大家万万都没想到,不过两日,村子里居然传出了那般让人惊诧的消息,一下子又将下河村给炸起了!

村里的梅花居然和邻村的石癞子给勾搭上了,听说一晚上这两人正在村中树林子里偷情!正巧住在村里的兒婆子和闺女从娘家回来,见天黑了便抄了近道,听到男女欢好的声音便过去一看,将两人抓个正着!

原本还以为梅花多好的一姑娘,没想到也会做这不要脸的事。黄花大闺女的,居然和男人给搞上了!听那兒婆子说,那梅花可是没半分委屈的意思,两人干着那事,不知道多欢喜呢,也不知已经一起多少次了。村里的人大跌眼镜,那原本还想求娶的人家直说晦气。

如此不贞不洁之人岂能再留着,村人都愤怒了。梅花做出这种事,可是直接坏了一条村姑娘在外边的名声。若是一说起下河村的闺女,别人直接说那是个放荡的,那可怎么行!有人说直接将这人赶了出村子,更有人说要将这梅花浸猪笼了事。

村里传得纷纷扬扬,那梅花被押跪在祠堂里,羞愧欲绝。连自己都弄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听着村人的说法,霎时间面如死灰。她的娘亲是个什么性子她自是清楚,胆小如鼠肯定不会出来替她说话,父亲早已去世,连一个帮她的人都没有!梅花只觉得自己前路一片黑暗了。

倒是后山住着的傅阳路过,淡淡看了那梅花一眼,说道:“石癞子说想将人娶了回去,村长你看?”

石癞子,那邻村不学无术偷鸡摸狗之辈,更是好女色为人猥琐,嫁给了这样的人,那还不如直接去死了!

梅花一咬牙,一头撞在了石柱之上,那鲜血直接往外流,有人瞧着忍不住转过了头不再看。

只是也不知这梅花是不是霉运缠身了,这一撞却依旧是剩着一口气,石癞子不知何时过了来,不知同村长说了什么,直接将人给带走了。

村里人见着也陆续散去,心底里有些惋惜,原本好好的姑娘,什么时候却成了这模样。赶紧归家去同自己闺女说教说教,可别学了这人!

当谷秋将这事当作笑话说给云苏听时,段云苏的第一反应便是看向赵贺辰,却见他只顾把弄着手中的弯木头,丝毫不上心的模样。

待谷秋出了去,段云苏支着脑袋一动不动地看着赵贺辰。这灼热的视线一直落在身上,赵贺辰终于不淡定了,不自在地说道:“娘子干嘛这么看着辰儿?”

“辰辰手上的是什么东西?”段云苏倒是不急。

“紫杉木,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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