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口不能言,萧启也日夜坐在桌前翻阅战报,然后亲笔写下一条条命令,递给召集而来的部下,看完后,再将纸烧毁]
祁连部落的事情已经大体上处理完毕,牧民们在大齐军士的帮助下安葬了死者,重新搭起了帐篷,走失的牛羊大部分也都已经找回,视牛羊为生命的牧民自然是千恩万谢,
而后,萧启又下令让熟悉耕种纺织的士兵到祁连部落教习耕织技术,同时向他们学习养马之法,渐渐地,祁连部落的牧民对大齐士兵渐渐的也不再抵触,甚至还有朴实的牧民拉着前来帮忙的士兵到家里喝酒,可碍于萧启的军纪,他们都推说将军不许,匆匆离去。
这样一来,七将军的名号反而在祁连越来越响亮,每每提起七将军,无论老少,脸上都浮现出敬佩之情。
塔娜也找借口来看过萧启几次,可为了隐瞒主帅口不能言的事实,都是由部下出来接待,说将军军务繁忙,不便相见,饶是这样,塔娜每次都丢下一些煮熟的鸡蛋,匆匆离去,萧启只得哭笑不得的再命人偷偷放回去。
又过了五日,萧启只留五百人保护祁连部落安全,大军继续向北推进,十日后,到达吝咔部落附近。
吝咔部落,虽然处于咯卫什腹地,但民风彪悍异常,萧启早早就做好了打一场硬仗的准备,谁料,全军整装待发之时,吝咔部落的族长竟然亲自来访,萧启不敢怠慢,但碍于不便开口,便让安平带上自己的面具假扮自己,然后自己戴上他的面具扮作七将军副与他一起迎接。
那吝咔族长身材高大,竟然比萧启还高了一头有余,而且身材魁梧,远远看去像一座铁塔。
见到安平和萧启,族长施礼,用流利的汉话道:“吝咔部落族长祥度见过七将军。”
安平点头道:“不必多礼,帐内说话。”
祥度点点头,扫了一眼安平身后的萧启,疑惑道:“这位英雄是……”
“这是本帅的贴身护卫,天生口不能言,还望族长不要介意。”
祥度点点头,安平也抬手将祥度引入萧启大帐,分宾主做好后,安平看了萧启一眼,按照事先安排好的说辞,小心翼翼道:“不知吝咔族长亲自前来所为何事?”吝咔凝视安平片刻,又看了看坐在一边的萧启,道:“世言七将军乃天降战神,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安平心虚道:“族长过奖。”
祥度又道:“我天生不喜欢和人客套,今天过来就直说了。大齐入侵咯卫什,我部本打算拼死一战,保卫族人草场,可是,祁连部落一事,让我们改变了主意,我部虽然善战,但也不喜欢做无谓的牺牲,作为族长,我的目的只是保护族人草场和牛羊,既然七将军仁德爱民,而且我们与王城相距甚远,也没什么交情,所以和你们打一仗不仅毫无意义,还会引起不必要的牺牲。所以,我们打算与七将军求和,为表诚意,我亲自前来,未带一兵一卒,也未带兵器,如果大齐不愿意与我部结交,尽可以杀了我,我虽不以族长自居,但我想我所做的一切已经表明了我部与大齐结交的决心。”
安平模仿萧启的语气斟酌道:“祥度族长爱护族人,本帅佩服,如能合作,自是很好。”
谁料祥度却变了脸色,话锋一转:“我部已经展示了足够的诚意,可是,你大齐却糊弄我部。”
“此话怎讲?”
“怎讲?”祥度冷笑道:“你们连真正的主帅都不给我引荐,是怕我刺杀吗?我有求于大齐,自然不会心怀不轨,但是今日只身前来便没有想着一定可以全身而退。只是,七将军太让我失望了,本以为能够如此对待祁连部落,一定是胸怀坦荡之人,没想到,七将军竟然也是个畏首畏尾的胆小鬼!”
“本帅便是七将军,族长何出此言呢?”
“哼哼……”降服一指萧启,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才是七将军!”
此言一出,安平身子猛地一抖,但还是强笑道:“他只是本帅的护卫而已。”
“护卫?护卫的武功可以超过主子,杀气可以盖过主子,可是,有比主子看起来更有英豪气度的吗?你充其量是江湖豪杰,要论真英雄,恐怕还是你身边这位‘口不能言’的侍卫吧?”
说完这番话,祥度站了起来:“此行七将军很让我失望,祥度告辞,当然,你们完全把我强留下来。”
安平还欲再说,却被萧启按住,萧启起身施礼。然后向安平点了点头。
安平叹了口气,只得道:“族长,实不相瞒,在下是七将军身边的护卫,七将军上次在救被困牧民时,吸了太多的烟火,至今不便说话,这个消息到目前为止也只有大齐高阶将领知道,所以出此下策,还请族长谅解。”
祥度闻言,颜色稍缓,重新坐下施礼道:“七将军高义,是我唐突了。”
萧启摇摇头,扯过一沓纸,提笔写道:“停止征战,有益于大齐,也有益于吝咔,本帅自然赞同。”,然后将纸递给安平。
祥度道:“我认识汉字的。”安平闻言,将手里的纸放到祥度身前,祥度看汉字看得很慢,半响才道:“将军字迹力透纸背,一看便知是内功高手,既然七将军应允,祥度也很高兴投靠七将军,还望七将军怜我族人,此外,如若七将军不嫌弃,在攻打咯卫什时,我们也能为七将军提供一些帮助。”
萧启摇头写道:“能与吝咔合作也是本帅之幸,无论战与不战,本帅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