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风将长笛放在嘴边,与青剑并肩出现在两人身侧,在他们的身后,还站着一人,萧启认出,那人便是当日站在齐响身边之人。
江映月将手放下,起身施礼道:“见过笛风前辈。”
笛风皱眉道:“你认识我?”
“掌门说,这世上能够克制映月琴声的,只有一人。”
“江映月少年才俊,假以时日定能超过老朽。”
“笛风前辈过奖。”
笛风笑着摇头,转向萧启道:“七将军,可否解开单玉章的穴道?”
萧启点头,抬手替单玉章解开穴道后,单玉章喷出一口鲜血,瘫软在地上,站在笛风和青剑身后之人脸色登时一白,似是想要上前,却又面露犹豫之色。
笛风示意萧启退后。绕过地上的血蝉,走到单玉章身边,指向身后之人道:“你还认得他吗?”
单玉章抬眼望去,等认看出此人,登时大惊:“爹?”
单银刚再也克制不住,几步上前道:“我儿……”
单玉章挣扎着扶住单银刚的手:“爹……你还……活着?”
“活着……活着……你都这么大了!好,好啊!”单银刚将单玉章扶了起来,道:“我儿……”
单玉章愤恨看向萧启,道:“爹,待我解决此人,再与你细说!”言毕,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出,那血蝉竟然又跳到半空,向萧启袭去。
这时,笛音炸响,竟然生生阻止血蝉的动作,单玉章还欲再次挣扎,却听单银刚吼道:“住手!”
单玉章怔道:“爹……”
“你想死吗?”单银刚看向儿子:“心甘情愿将血蝉蛊种入体内……我儿你……”一面说,一面探查单玉章的身体。
单玉章躲开父亲,低声道:“爹……”
单银刚道:“我儿,一切我已知晓,你住手吧……”
单玉章愤恨看向萧启:“我怎会收手?”
萧启冷冷道:“笛风倚枯树,青剑藏深山,这可是你父亲的遗言?”
“你……怎知道?”单玉章一愣,语气却分明软了下来。
萧启道:“我还知道你父亲这几年一直在齐响身边。”
单玉章一怔,道:“爹他……和齐响?”
单银刚摇头道:“一言难尽……”
萧启道:“先为单玉章治伤要紧。”
单银刚感激的点头,扣上单玉章的脉门,眉头微皱,萧启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道:“这药可以调理内伤,你让他吃下吧。”
单银刚将药丸接过,仔细看了看才给自己儿子吃下,单玉章吃下药丸后,脸色明显好了不少:“爹……当年你死去,是我亲自扶灵回的墨扇门……”
“棺材里的人,不是我……”
“爹?”单玉章摇头道:“儿子怎么会错认自己的父亲?”
单银刚道:“我儿……易容之术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
“可是爹……”
单银刚摇头道:“我有柄在齐响手里,自然要为他效命,为了逃避仇家报复,我不得不诈死……”
“爹,齐响死了,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单银刚看了一眼萧启,道:“齐响死于非命,是我保护不力,贸然出现会遭到他身边死士的报复。”
“可现在……”
“齐响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他手下的死士大多已经失势或另觅新主,自然不会有危险。爹早就想去墨扇门找你,可你一直不在墨扇门,这次好不容易打听到你的消息,自然是要来与你相见。”
“爹,那你留下的那两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单银刚面露犹豫之色,萧启见状,起身道:“几位慢慢聊,本帅先告退了。”
说着,便招呼江映月一同回去。
“不必。”青剑忽然出言阻止道:“这件事情与七将军也有关系。”
萧启一怔,只得留了下来,只见单银刚抓起一根枯草,在地上写下:
“笛风倚枯树
青剑藏深山”几个大字,继而向单玉章道:“你可明白?”
单玉章茫然的摇摇头,萧启扫了一眼,心下了然,但没有点破,而是将脸转到了一边。
笛风看在眼里,暗暗点头,道:“大景元帅曹明宦有刀名为青莲刀,弟弟御史曹清臣有剑名为青锋剑,刀剑之上,有大景开国皇帝藏下的秘宝地图。”
单玉章道:“这个我知道啊……”
笛风也拿起一根枯草,将“枯”、“深”两字横着划掉,道:“你再看。”
“笛风倚树,青剑藏山?”单玉章摇头道:“去掉这两个字,变化并不大。”
单银刚叹口气,摇头道:“毫无悟性!”
“孩儿鲁钝……”
萧启插言道:“此事本帅不便插手,还是告辞吧。”
单玉章阴测测的说:“事到如今,你还走得了吗?”
笛风道:“七将军确实与此事有关,当年承蒙将军救下重伤的曹元帅。”
萧启摇头道:“本帅从来没有救过此人。”
“难怪当日李元帅让我活捉你要从你身上获得一物!你又是守陵村人,你……”
“我不是守陵村人。”
“七将军,这件事情,在江湖已经不是秘密。”
萧启不言,转身道:“映月,我们走。”
“七将军请留步!”青剑的声音适时响起:“七将军,你……听完再走吧。”
“不必。”
萧启说完,让江映月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两人缓步离开。
单银刚看向儿子,摇摇头,似也不愿言语。
萧启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