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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千名士兵已经连夜从苏府地道出发轻装上阵,而大部队则从地面出发,前往北溶关。与北城军队合力夹击,打通大梁边陲关卡,占据城池。
赵宁谌与苏络并肩站在城头。
他真的要走了呢……
苏络将手藏在宽大的袖口下,抚摸着小腹,转头凝望着赵宁谌。
他冷冽如刀的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望向军队,目光中带着戾气与锋芒。
他即将去打下自己的江山。
“铛——”远处传来铜锣的敲打声。士兵前来通知王爷,让他下城。
赵宁谌这才转头,看着苏络,仍旧一言不发。
他素来寡言少语,而苏络也不喜欢叽叽喳喳的,越到临别时刻,越说不出什么含情脉脉的话来。
“王爷。”士兵躬身,再次催促。
赵宁谌抿唇,转过身,木然走了一步。
“王爷……”苏络开口道。
身穿铠甲的男人猛然回头,将女人拥入怀中:“等我。”
“我会等你……”
两人同时开口。
说罢,他再也不看苏络,转头下了城门。
他上马,一骑绝尘领军在前。
万人振臂高呼,跟随他一起往大梁的方向攻去。
苏络站在城头上,泪流满面。
……
赵宁谌去打仗,多数士兵也都离开,王府显得空荡荡。
这几天来苏络都特别怕黑,夜晚睡觉的时候总让婢女剪烛,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关系,她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周围的人,到底谁是敌人,谁是盟友?
苏络木然望着枕边空空的床榻,香宝和赵宁谌都离开了她,那她还有谁是可以相信的?
徐司白的确治好了阿木,却没有指出她的喜脉。她的迹象那么明显,就连唱茶都开始起疑。徐司白隐瞒这件事到底是何居心?
正是察觉自己身边危机四伏,苏络这才将心无城府的香宝送走。她很害怕香宝会像绾儿那样被人烧死。
苏络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却听见门口有人轻唤了一声。
大晚上的,谁在门外?
苏络披上衣服,打开门,却发现一个蒙面女子对她做出噤声的动作。
苏络见她的身形眼熟,觉得对方似乎并无恶意,便开门让她进来。
蒙面女子脱下面具,跪倒在地,泪流满面:“小姐!”
“容杉?!”苏络连忙将她扶起来,“你怎么回来了,还穿这身打扮?!”
原来赵宁谌协助容杉将南国平复下来后,容杉自认为没有治国之才,便将国主之位禅让给贤能的子侄。当日苏络的救命恩情,她铭记于心,一直密切留意汴州城的动向。
她偶尔听闻大梁的皇室的秘闻,原来庶出的崤王才是被内定的太子,并想利用西域兵力和藩国抗争,而他坐收渔翁之利。如果大梁国有这样的准备,赵宁谌显然会落入圈套之中。
汴州城本来已经被崤王吃定,现在又冒出来个苏络,对方怎么可能不对她动手?!
容杉花了重金,通过江湖人士买到这些消息后,赶来汴州城救她。也不知道如何泄露的消息,一路上她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