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阳光照亮了深邃的屋子,许眉儿慵懒地坐在床上,静儿给她端过来一碗燕窝。
许眉儿尝了尝,味道不错,却递给静儿不喝了。
许眉儿有些担忧:“静儿,皇上对六阿哥这么好,万一他要是知道胤祚不是……”
“娘娘又说胡话。”静儿打断了她的话,“娘娘一定要记住,六阿哥是皇上亲生骨肉,皇上当然会疼他了。”
正午,许眉儿起了床到院子里坐着晒晒太阳。
静儿:“娘娘,皇上说了你要好好在屋子里养身体,怎么就是不听呢。”
许眉儿不理,若是一直窝在屋子里那么久,肯定会急坏的。
静儿:“娘娘,永寿宫传来消息,宁妃怀孕了,皇上已封她为贵妃了。”
许眉儿替她高兴,说:“帮本宫宣几样贵重物品以作贺礼。”
君儿走到许眉儿面前,说:“娘娘,纳兰性德大人在外求见。”
静儿想了想,对许眉儿说:“纳兰性德是皇上身边的人,现在却突然进入内廷,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事。”
许眉儿点点头,对君儿说:“叫他进来吧。”
片刻后,纳兰性德就来到了永和宫里。
许眉儿:“纳兰大人找本宫可是有什么事吗?”
纳兰性德:“微臣斗胆向德妃娘娘求一件事。”
“什么事?”
纳兰性德:“德妃娘娘,近日皇上虽然只是禁足了佟佳皇贵妃,但是身边仆人少不了受罚。”
许眉儿想了想,便想起了在乾清宫门口见到的那个小宫女。
许眉儿会意地一笑,说:“纳兰大人是不是想说那日在乾清宫门口本宫遇到的那个宫女。”
纳兰性德:“娘娘聪慧。”
许眉儿手里把玩着玉佩,说:“纳兰大人说笑了,佟佳皇贵妃是想陷害与本宫,才被禁的足,本宫怎么可能会救她的宫人。”
纳兰性德一脸真切,焦急万分:“宛儿她只是一介奴婢,在储秀宫当差,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微臣知道,娘娘深受皇上宠爱,此事只有娘娘出面她才有救。”
许眉儿看了一眼静儿,垂下眼眸,沉思着。
阳光照得她脸颊红润,乌木般的秀发散发着光泽。远处传来阵阵鸟啼,雀跃又不失静美。
片刻,许眉儿说:“好吧,本宫就帮你一次。”
“微臣谢德妃娘娘,娘娘之恩,今后微臣定涌泉相报。”
过了一会儿,纳兰性德走了。
静儿看着德妃,问:“你为何会答应他,我还以为以你的性格,绝对不会救储秀宫的人。”
许眉儿一脸得意地笑着,说:“那你就小看我了,纳兰性德一看就喜欢那个宛儿,他又是御前的人,卖他个人情,总是没有坏处的。”
静儿听了,会心的笑了。看许眉儿现在有所长进,她做出的努力也没有白费。
静儿:“那不防就把那宛儿留在咱们永和宫里,人在眼皮子底下,纳兰性德心里也有个数。”
……
时光飞逝,白日何短短,很快,德妃就出了月子。
轩窗前,静儿为许眉儿对镜梳妆。秀发如瀑,如花的容颜,配上金光耀眼的步摇,略施粉黛的双颊微红,耳戴明月珠,朱唇微启,悠闲地玩弄着玉手镯,肤白如凝雪。
“‘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说的正是娘娘你吧。”
静儿想起了一件事,说:“娘娘,皇上刚刚派人来传话,说是午后不过来了,恭亲王进宫看望太皇太后,想必皇上也要去慈宁宫。”
许眉儿:“嗯,本宫倒是听说储秀宫那位卧床不起啊。”
静儿:“是张公公令她的贴身侍女给她下了药,她这一病,倒是谁都怀疑不到张公公头上。”
许眉儿朱唇微扬:“张鸿绪的意思,那就是皇上的意思。那本宫就去看看储秀宫娘娘吧。只有亲眼看到她的下场,才能时刻提醒自己。”
……
许眉儿与宁妃单独来到储秀宫。
秋风起兮云飞扬,草木黄落兮雁南归。院里一片萧瑟景象,毫无昔日风光的痕迹。
看到此情此景,倒是浑身发凉:“宁妃姐姐,当初还真是多亏你提前审好了储秀宫的那个小太监,不然以佟佳氏的手段,哪能轻易让他认罪。”
“也是偶然发现,若不是皇上有意扳倒她,咱们也不至于看到这么好看的戏。”
宁妃推开房门,她们走进去,屋子里冷冷清清,没有一个宫人伺候,佟佳皇贵妃正坐在那出神,面无表情。
“臣妾参见佟佳皇贵妃。”二人行礼。
佟佳皇贵妃看见她们两人,脸上的迷茫顿时转变成了厌弃。
“你们两个还真是好兴致,居然这么有空来到本宫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许眉儿蔑视:“我只想看看,你还活着吗。”
佟佳皇贵妃被激起了愤恨,指着她,说:“贱人,你放心好了,本宫会活的好好的。”
宁妃和许眉儿坐下,宁妃见佟佳氏气色虚白,毫无血色。
宁妃温婉地看着她:“佟佳皇贵妃莫要生气,你现在遭受的一切,都是应该的。你做了那么多错事,最可恶的是,还杀了孝昭仁皇后,比起姐姐,你的遭遇算什么?”
佟佳氏面无表情,嘲讽地笑着,说:“原来你一直记恨这件事,那你可算是恨错人了。”
“你什么意思?”
宁妃眼神慌乱,这么多年,她从未怀疑过自己报错了仇。
佟佳氏看着她不敢相信的模样,无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