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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身边那个强壮丫鬟似乎反应过来,一把扯住夫妻两人, 模样凶的要打人, “你们伤了我家姑娘还想走人?胆子不小, 知道我家姑娘是何人吗?”
另外个柳眉圆眼的丫鬟急道,“同他们说这个作甚, 直接送去官府, 阿大,你把他们扭送了报官,我送姑娘去药堂,姑娘伤的不轻, 可别……”说着眼泪竟落了下来。
燕屼知道丫鬟担心的是什么, 低头道,“姑娘, 燕某送你去药堂。”
不容拒绝。
姜婳也不会拒绝,嘱咐阿大两句, 让她把行凶者送去衙门后去前头的回春堂寻她, 夫妻两人哭着求饶,小儿也吓的嚎啕大哭,姜婳神色不见半点松动, “走吧。”
回春堂不远, 倒也没必要坐着马车过去, 姜婳捂着手臂在前头走,翡翠跟着身后,自责不已,“都怪奴婢,去买甚吃食,害的姑娘受了伤,若是留疤可如何是好。”
姜婳道,“没事儿的,不会留疤。”
翡翠心疼问,“姑娘,疼吗?”
姜婳垂眸,“不疼。”这有何疼感?比起毁容焚烧之疼痛,不过是个小口子罢了。
燕屼静静跟在主仆二人身后,姨母小心翼翼的扯着他的衣袖,很是惶恐,“阿屼,是不是怪姨母,都是姨母不好,不,不该与他们起争执的,姑娘只是想帮我,却害的她受此牵连……”
“嬷嬷,我姓姜,你唤我一声婳婳便是。”姜婳回头,笑的温和。
燕屼道,“与姜姑娘已有几面之缘,还未曾自我介绍,我名燕屼,这是我姨母何氏,今日之事多谢姑娘,姑娘怜悯燕某姨母,是个菩萨心肠,燕某无以为报,往后有事,但凭姑娘吩咐一声便是。”
菩萨心肠?姜婳不语。
姨母也小心道歉,“婳婳姑娘,都是老太婆不好,不该与人起争执的。”
姜婳柔声说,“怎能怪何姑姑,是他们欺负姑姑在先,姑姑不用自责的,我没事儿。”既已知道姓氏,在唤嬷嬷也显冷漠,就此改了口。
几人不再言语,很快到回春堂,翡翠急匆匆进去找了郎中,年过六旬的郎中跟着翡翠出来,姜婳已坐在长凳上。燕屼安排姨母在另外一侧坐下,这才来到姜婳身旁,姜婳自个把衣袖掀起,露出伤口来,她的手臂粉白嫩滑,如上好玉脂,骨骼纤细,似轻轻一折就能折断,燕屼移开目光。
郎中帮着把伤口清洗,检查过才说,“没甚大碍,止了血就好,往后记得每日涂抹药膏,这伤口还不至于留疤。”止血,涂抹膏药,又嘱咐一番,饮食清淡,开了药膏给姜婳。
翡翠收起药膏,正要付钱,燕屼已递给郎中一块碎银,“此事因我姨母而起,便该我来负责。”
姜婳望他一眼,不愿多争,让翡翠收回荷包出了回春堂,刚出去,阿大气喘吁吁的跑来,“姑,姑娘,奴婢把那两人送去衙门,里头的官老爷一听是伤了姑娘,立刻说要严惩,姑娘不必担心。”
“嗯,我们回吧。”姜婳说罢,回头跟燕屼和何氏道,“姑姑,我该回去了,不如我送您和阿屼一块回去?”
燕屼看她,她这喊的倒是挺顺口。
何氏摆摆手,“不用不用,我同阿屼还要去把剩下的火烧都卖掉,不然放到明日就要坏掉了,太可惜的。”
姜婳眉眼弯弯,极为动人,“我还未用晚膳,不如姑姑把那些火烧都卖给我?我未回府,只怕府中等着的丫鬟们也不敢吃晚食的,剩下的正好带回去给她们吃。”
“真的?”何氏犹犹豫豫。
姜婳点头,“自然是真的。”
“那,那好吧。”
几人又回到夜市上,何氏的摊位这会儿没人敢动,旁边伤着姜婳的摊主主动帮着照看,见几人回来才松口气,何氏开心的把剩余的肉烧麦全都包好递给姜婳,“婳婳姑娘,快拿着吧。”
姜婳给了何氏十两银子,自然有多的,她哄着何氏把银钱收下,又送着两人回去,燕屼与姨母住在西街那边,顺着巷子进去,在一处小小的院落前停下,燕屼扶着姨母下来站定,望着车厢里姜婳,他个子高大,站在地面依旧能与她平视,“今日多谢姜姑娘。”
“不必道谢,今日反倒是我帮了倒忙。”姜婳笑的眼如月牙,跟何氏挥挥手。“姑姑,我便先回去了,改日再会。”
望着马车渐渐驶出巷子,燕屼才扶姨母进到院里,还听见姨母唠叨,“真是个好姑娘,可惜咱家太穷,不若娶来给阿屼做媳妇儿多好呐,哎,你都二十了,何时才能娶个媳妇儿回来。”
燕屼并不答话。
在马车上时,姜婳吃了个肉火烧,味道很好,饼很劲道,肉馅肥而不腻,配着饼吃正正好。吃一个便饱,余下的,姜婳让阿大和翡翠带回去分给皎月院的丫鬟们,又嘱咐两个丫鬟不许跟许氏提她受伤和试药的事情,两丫鬟闷声应下。
眨眼几日时间一瞬而过。
姜婳待在府中未曾出门过,每日在姣月院翻看从神医住处带回的医书,百草集她很快看完,看的最多还属那本毒,药方子的手札,还有另外一本古方,随意翻看几眼,上头的方子较为杂乱,其中有几道是说内调女子美容方面的,姜婳抚下面颊,垂眸将方子记下。
这几日,沈知言来过姜宅,姜婳让人拦下,未许他进门。三番两次后,沈知言让人递了一封书信进来,上头叙说他对她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