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欧溟更想杀人了!
他娶这个女人是为了折磨她,让她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而不是让她反过来折磨他的!
她这副没有灵魂的样子,她这个假笑,显得讽刺极了,叫他很不舒服,就想一把掐死她。
“你别忘了,宋修然还在我手里。”
更讽刺的是,他威胁她的工具,竟然是另一个男人。
“我已经照你说的做了,难道你连我的情绪也要控制?”
“是,我要控制你的一切。收起你的假笑。”欧溟霸道地说道。
“咣——”
大手一挥,一个盘子被欧溟挥飞出去,碎了。
云姨瑟缩着后退了一步。少爷的脾气越来越差了,就像个暴君,喜怒无常,太吓人了。
“你不是个演员么?至少在我面前,演得像一点,如果你还想宋修然活命的话。”
“……”白桑在桌下暗暗掐紧手指,他对她精神的控制和折磨,随时可能叫她一直以来紧绷的那根神经彻底断掉。
“总裁,车子准备好了。”欧溟的助理走进来,毕恭毕敬地。他知道不应该,但还是无法控制地多看了白桑一眼。因为她实在是太瘦了,很不正常的那种瘦,两颊都凹下去了。
欧溟起身。“我去欧洲一周。”
他居高临下睥睨白桑。“你是不是在心里暗暗高兴?我终于走了,你可以不用受折磨了。”
“但我警告你,这几天给我待在家里,安分一点,我的人随时会监视着你。如果你敢有什么异动,白桑……你犯下的错,会有人替你承担的。”
那个人不用说也很清楚,就是宋修然。
即便欧溟不在,她也活在他的监视之下。
但是情况……多少会好一些吧。
……
十五分钟后。
别墅门口。
保镖将行李提上车。
白桑被迫来送行。她身上的毛衣很单薄,纯白的颜色,衬托得皮肤更加苍白,嘴唇毫无血色。
“会不会想我?”欧溟一把揽住她的腰。
想,想他在欧洲出事才好。白桑心中回答。
她不是恨不得他死,而是他死了,可以让很多人活着。
这……会是一件好事吧。
哪怕是要与同归于尽为代价,她也愿意,她不能再让更多的人死在欧溟手里。
“怎么不说话?”欧溟掐了一把她的腰。
“你想让我怎么回答?”白桑淡淡地看着他,眼中没有多余的情绪。
她的意思是,她会说他想听的。
真是一个令人扫兴的答案,不止扫兴,更让欧溟十分不悦。就是她这副该死的态度最让他生气,表面顺从,实际上就像一朵带刺的花儿,扎人的很。
“你真是不可爱。”
那你可以去找可爱的,没必要在我这碰钉子。白桑又是只能腹语。有时候她真心怀疑欧溟是有被虐倾向,否则不会明明对她憎恶至极,还非要将她留在身边。
“跟我一起去?”
“如果你要求。”
她不能违抗他的命令,但要问她的意见,她当然是一万个不愿意。
欧溟本来动了这个念头,但因为她这话,顿时觉得索然无味。她就是有彻底败光他性致的本事。
“算了,给我一个离别吻吧。”欧溟不悦道。
“……”白桑不动。
“我让你吻我,主动吻我。”他沉了沉眉头,命令。
白桑心中一声叹息,逼自己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唇上沾了一下。仿佛他带有病毒,会让他染上严重的疾病。
但刚要退后一步,欧溟先一步箍住她的后脑勺,用力加深了这一吻,将她的嘴唇都碾得变形了。
这不是一个吻,分明是在泄愤。
待他松开她的时候,白桑两片唇瓣都是麻的,一阵阵发疼。但更讨厌的是唇上残留着他的气味,有酒味也有烟味,非常的浓烈。他似乎借由这种方式,在她身上留下他的气息,打上他欧溟专属的烙印。
“乖乖等我回来,听见没有?”
“如果你敢去见宋修然,我就让你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欧溟冷笑一声,警告道。
转头,上车。
白桑沉默地看着他坐进车里,退到一边。有些庆幸地想,至少、至少这七天不用与他朝夕相对,能够短暂地得以喘息,否则她就快要窒息了。
欧溟的车队浩浩荡荡地离开了,犹如皇帝出巡,十分夸张。
“少奶奶,外边凉,我们先进去吧。”
“我散散步。”白桑道。
云姨考虑到她天天关在房间,容易关出病来,便点点头。“那我去准备点水果。”
两名保镖跟在白桑身后。
她在花园里慢慢走着,目光“不经意”瞥向角落地石门。一名保镖守在门口。
宋修然,应该还在里面,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身上的伤有没有得到治疗。
现在她最担心的就是他。
门开了,两名女佣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抱着一些带血的绷带。
白桑一阵心惊。
“那个男人是谁啊,也太惨了吧?身上那些伤口,听说是老鼠咬的。”
“啧啧,想到都疼呢。”
“听医生说,少爷吩咐他只治疗一半。”
“什么叫只治疗一半?”
“听说就是要留着他的命,继续折磨,在他清醒的情况下。”女佣的表情很夸张,也是被吓到了。
“天啊,他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好了,被老鼠咬成那个样子,还要折磨?太恐怖了。少爷,少爷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