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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白凤的笑容更加亲切，视线落在许佳宁腹部上。“现在是第二个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这样若无其事的态度，让许佳宁有些不适应。是，过去的事情没必要耿耿于怀，可是至少她目前没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她忘不了，在一个月前白凤逼她离开慕肆城，打掉孩子时，口口声声骂孩子是野种的样子。
当人心中只有利益的时候，是很可怕的。
“还好。”她只是淡淡回答。
“嗯，那就好，我怀孕前三个月，被折磨得够呛，天天吐。改天我让人送些营养品过来。”
“不用了，都有的。”
白凤能明显感觉到她的抗拒，就没有勉强她。“嗯。”
就在这时，慕肆城推门而入，明显行色匆匆。
“肆城……”许佳宁起身。
白凤看他一脸紧张的模样，从容地解释道：“我们只是在聊天而已，不必像防敌人一样防着我。”
慕肆城以询问的目光看着许佳宁，她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你先出去。”
“好。”
外面的女职员见她“完好无损”地出来，赶紧假装上来关心。“慕夫人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
“她又逼你离开慕总？”
许佳宁没回应，只说。“工作吧。”
她的眼眶没有红，脸上也没有巴掌印，态度还这么平和，难道……白凤接受她了？是不是再强势的女人都拗不过儿子？众人有些失望。
陈佳佳更是气恼。
但是，她们都不敢多说什么。
……
总裁办公室内。
“别用这种充满敌意的眼神看着我好吗？”白凤抿了口茶，笑笑。“我今天不是来找许佳宁的麻烦，以后也不会找她麻烦。她刚刚经历丧母之痛，我只是来慰问。难道略表关心也不行？”
“就因为白亲王要认她做义女？”
“嗯。以后她成了公主，自然不同。”
慕肆城冷笑。“你真现实。”
“人现实一些不好吗？为了自己儿子的前途，我不介意再现实再冷血一些。”白凤无所谓地说道：“人，追求更好的，没什么不对。当然，我也不是完全不为你考虑。”
“许佳宁就算是公主，那也曾经离过婚。从这一点考量，我当然更满意黎锦。只是因为你非她不可，我不想伤了我们母子感情才妥协的。说到底，我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希望你能明白身为一个母亲的苦心。”
“那我也请你明白，我喜欢的是佳宁，而不是什么亲王的义女。”
“锦上添花不好吗？现在的她还是她，只是拥有了更多附加价值罢了。不管怎么说，我现在已经同意你们在一起了。”白凤放下茶杯，微笑 。“过程不重要，原因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你不是也经常和我说这句话？”
慕肆城沉默了。
他不得不承认，尽管是带有目的性的，但白凤做出让步，的确让他重重松了口气。但是，在这背后，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不打扰你工作了。”白凤离开时还特意“走”到许佳宁面前，关心地提醒。“好好照顾自己，别太辛苦了。”
众人错愕。
什么情况？
半个多月前，白凤还扇许佳宁耳光，现在却对她嘘寒问暖，而且听着不像反话，难道她已经接受她了？这也太突然了。
但不管原因是什么，如果连白凤也接受了许佳宁，那么她嫁入慕家的几率几乎高达百分之八十。
这下她们要嫉妒疯了。
不，如果许佳宁真嫁入豪门，她们要集体上吊了。
楼下。
白凤刚上车，手机就响了，又是黎锦打来的。
昨晚到现在，黎锦给她打了个三个电话，她没接。
铃声吵得她有些心烦，挂了。
现在既然她已经做了决定，那就不能再和黎锦牵扯不清了。
换做以前倒是没什么，不理就不理。但是现在她们之间还有命案的牵扯，这就比较麻烦了。
黎锦也不是一个容易善罢甘休的人，所以要撇掉她还有很多麻烦。
她得好好想想，应该怎么处理。
……
傍晚。
慕肆城一手牵着许佳宁，一手拎着大包小包，走在回家的路上。
林荫道笼罩在一片霞光之中，火烧云美得让人惊叹。
许佳宁胸腔里，满满的都是幸福。
“你一个人拎这么多，会不会很沉？我帮你提一点吧。”
“老实待着，孕妇可是重点保护对象。”
“多重点？比熊猫还重点？”
“熊猫算什么？你是超一级保护动物。”
许佳宁乐了。“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会说土味情话了，666。”
“什么叫土味情话？我不懂。”慕肆城亲了一下她的手，两只手十指交扣，握的紧紧的，永远不分离。
“举个例子，你为什么害我？”许佳宁板起脸。
“我害你？”
“害我这么喜欢你啊……”她的眼睛和嘴角一起笑起来。
“……”慕肆城头顶有几只乌鸦飞过，哭笑不得。
“这个，就叫做土味情话了。”
“嗯，确实够土的。”慕肆城点点头。
“还有还有，你知道什么门最幸福吗？”
“嗯？”
“我们。”她扬了扬两人交握的手，笑容灿烂。
大冬天里，慕肆城硬生生地打了个寒颤。“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