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素,你是真心实意喜欢这份工作吗?接待和引渡他人去往地府,你会获得成就感吗?”我用坚决的口吻反问,做为回答。
白素素犯难,一时无语。
“如果现在能让我重回人世,让我牺牲一切我都愿意。我对你们地府冷冰冰的处事方式,没有好感,也没有兴趣。你自己都不愿意再为地府工作下去,还怎么说服我为你们工作呢?既然我有资格,能够为地府工作,成为灵魂摆渡使,那么就说明我再无重回人世的可能,对吗?一个尚且存有返回肉身可能的人,怎么能够为另一个世界的人工作呢?你不要再骗我了,素素。”我接着发难。
“秦远,我真的没有骗你。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传达我上级的意思。况且你为地府工作,你也不白干,地府会根据你为地府所做的业绩,来达成你在人间的愿望。我就是这样的情况,我先前已经告诉过你。你不用急着答复,做灵魂摆渡,使至少得在你渡劫任务完成之后,你可以慢慢考虑。”
除了能帮我达成在人间的愿望,我稍有兴趣之外,我对做灵魂摆渡使本身我毫无兴趣。
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49日渡劫剩余的时日,无暇顾及其他。任凭白素素苦口婆心,我听进心里的话寥寥无几。
白素素走后,我又在漫无目的的空虚和无助中沉沦。
不免再次回忆过去,当初我和尹慧婚后日子过的稍有起色,经济状况缓解,渐入佳境的时候,沈茜的突然造访让我惶恐难安,内心十分纠结。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沈茜抱着嘟嘟亲自到中道律所我的办公室找我。时隔两年之后,我以为我和沈茜的孽缘就此了结,我的生命里不会再有沈茜的出现。
我慌张的将律所办公室的房门反锁,我担心有多事的人嚼舌头让尹慧发现。
那是我在中道律所工作的最后一年,我已经开始着手为我个人律所的成立准备选址和办理相关的手续。只要五年的任期一满,我立马就可以全身而退成立属于我自己的天地。
在中道任职的期间,我做为中道旗下的律师,赢得了个人的声誉、名望和金钱,已经足够丰盛,天时地利人和已到,时机成熟。
我和沈茜两年不见,在沈茜的身上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尽管她已经初为人母,身材保持的依然挺拔。
简单寒暄几句近两年的近况之后,沈茜便开门见山的说:“我想和许柏宏离婚,我只相信你一个人。秦远,自始至终你都是我唯一值得信赖的人。你帮我全权负责我和许柏宏的离婚,包括离婚协议的起草和财产分割的建议。”
她再次出现,并且和许柏宏的离婚,已经足够让我惊愕。当她说出嘟嘟是我女儿的时候,震惊都不足以形容我当时的心情。她循序善诱让我从和尹慧的婚姻当中抽身,好让我和她,还有嘟嘟我们一家三口团聚。
她为了让我相信嘟嘟是我的女儿,亲自把嘟嘟的户口本和医院的出生证明递给我,让我亲自查证。她告诉我:“嘟嘟正是我在和许柏宏结婚三天前,我和你在属于我俩的出租屋内怀上的。我本来就抱着怀孕的打算,做为我们两人感情的结晶和善终。尽管这样的计划很疯狂,却它真实的实现了。”
根据产科大夫得出的分娩日期,反推怀孕日期,这孩子就是那段时间怀上的。她的言词无形当中抬高了自己的形象,她不顾过往的污点历史,把自己形容成贞洁烈女一般的人物。
她信誓旦旦的说:“我还爱着你,秦远,我与许柏宏的结合,只是为了得到丰裕的物质生活。可许柏宏不知道从哪儿得知了消息,他怀疑嘟嘟不是自己亲生的女儿。为此我们两人曾多次发生争执和打闹。为了嘟嘟将来能够有个幸福、和谐的家庭环境,我只能委曲求全与许柏宏离婚。而你,秦远做为嘟嘟的生父,理所应当和我们母女俩团聚。”
沈茜举手投足诚挚且理直气壮,她对于我门感情两次的背叛,让我在颜面和心理上都无法重新接纳她。
我手拿着嘟嘟的户口本和出生证明,盯算着嘟嘟出生的日期。嘟嘟的模样憨态可掬,沈茜故意把嘟嘟放在我怀里,帮我主动与她亲近。
按日期来算确实吻合,如果她所说的话和材料都是真实的,那嘟嘟真的很有可能是我的女儿。
尽管沈茜有曾经种种不堪的过往,但是孩子和离婚这么大的事儿,我不相信她会编造。我对她所说的话深信不疑。
这套说词听上去合情合理,我不知道她如果对我撒谎和许柏宏离婚,再寻求和我的复合,对她有什么好处。
那天我整日魂不守舍,我犹如中了一道晴天霹雳,无所适从。说实话,我真的慌了。尹慧眼里揉不得沙子,如果她知道了嘟嘟的存在,那必定是离婚无疑。如果我的父母知道了孩子的存在,是会欣赏接受,还是拒之门外呢?
以我母亲对尹慧的喜爱程度,必定会偏向尹慧。可有了这孩子我真的不知道母亲会如何抉择。我惶惶不可终日,整日心神不宁,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更为合理的解决方案。
紧接着我和沈茜陆续又多次私下接触和沟通,起草离婚协议是举手之劳,帮她解决眼下的难题是必然的。我详尽的了解了沈茜结婚的前后经过,我已经为她争取了眼下最大的财产利益。
我遵照沈茜的意思,协议上没有涉及到嘟嘟的抚养问题,许柏宏不愿意负责帮他人善后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