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幕再次光临这个城市的时候,王明缓缓的拿起手机,一边拨打电话,一边小心驾车。
“猪头,我这边安全。咱就按原计划行事,半夜十二点,在西郊垃圾场交易。……放心,即使他赵建峰报了警,这几天咱也把那帮警察折腾的够呛。他们哪儿还能盯到夜里十二点呀!”
王明一副胸有陈竹的样子。
掌握信息后,我趁着车辆行驶缓慢的间隙,从车上跳下来。
“下来了,秦哥跳下来了,陈哥你小心点,别撞着秦哥,对对,停!”燕宇望着秦远的方向,指挥陈方烁的车辆。
我回到车上,回到自己的肉身。我自是不敢怠慢,将原话,一字不落的转述给陈方烁。
陈方烁听后,大喜,将我和燕宇送去洗浴城泡澡,晚些时候请我俩吃大餐,他这是要一条龙服务的节奏呀!
陈方烁马上将信息转述给杨队,杨队随即部署暗中排查名叫“猪头”的嫌疑人。
很快根据王明街坊的供述,警方了解到猪头本名李兵,是王明的远方亲戚,最近刚来呼市投靠王明,就住在西郊一带。
看来猪头的藏身地点和交易地点,不谋而合。
警方立即展开西郊一带排查,以王明或者李兵名义的租房记录。
加上周边小区的监控探头,一个小时之后,终于找到了猪头的藏身地点,就在一处破旧的出租房。
外勤由陈方烁亲自坐镇带队,一行人等轻手轻脚在房东的陪同下上了三楼。
楼道内破旧的墙壁和时而窜出的老鼠、蟑螂,可以看出这样的出租屋经久未修,环境相当恶略。
和电视剧里的场景很相似,房东带着警方七八个警察,背靠着墙壁,小心谨慎。
众人屏住呼吸,互相对望,也不说话,子弹上膛,一切准备就绪。
陈方烁用手比划三二一,房东打开房门的瞬间,七八个人手里拿着枪,同时猛的扎了进去。
猪头当时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吃泡面,他当时搞不清情况,傻了眼。几乎是毫无抵抗,束手就擒。
人质带着头套蒙着脸,坐在出租屋的角落,从露角高跟鞋上,可以看出有轻微的擦伤。
两名年轻的警察,上前摘下人质的头套,询问着她的情况。“你还好吗?”
警察护送着人质下楼,众人都送了一口气,言语间有说有笑的。
楼下的警车嗷嗷作响,声音混杂在一起,十分喧闹。
附近的街坊邻居上前围观,一时间人潮涌动,水泄不通。
“爸,我没事了,我出来了,你放心吧。”女孩儿穿过人群,激动的拨通了父亲的电话,眼含热泪。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惊吓的缘故,当她听到亲人的声音的时候,一时间情绪控制不住。
“好,那就好。”电话那头赵建峰终于松了口气,紧紧的握着身前几名技术队警察人员的手,连连致谢:“谢谢,真的感谢你们。”
警方双管齐下,杨队坐镇安排另一组人员,早已提前埋伏在西郊垃圾场附近,藏在草丛树丛中观察。
当时夜深人静,大地阴沉,四周围荒芜人烟。
绑匪选择这样的地方交易,也是为了方便掩护、逃跑。
一辆雪铁龙靠边停下,从车上下来一身影,正在四处搜寻张望,车上下来的人正是王明。
当警方包围了王明,当场抓捕王明人赃俱获,两名绑匪全部落网的时候,我和燕宇已经喝高了。
陈方烁安排好一切,晚上十点多钟才就位,我和燕宇早已饥肠辘辘。不过,好饭不怕晚。
虽然当时案件还未完全告破,但是由杨队亲自坐镇,陈方烁便可放心的,提前请我们胡吃海塞一顿。
这晚我们三人都异常活跃,陈方烁案件告破,在第二天听陈方烁讲起过;我重获新生,更是异常亢奋;至于燕宇嘛,有朋友一块凑热闹,他就格外的开心。
这晚我破天荒的喝了不少酒,喝了吐,吐完了再接着喝,难得开心嘛。
我醉了,却是高兴的醉了。吃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印象中,我们三人恭维了不少好话,燕宇的酒量也一般,只有陈方烁一人独醒。
他静静的看着我和燕宇耍酒疯,我也不清楚耍了什么酒疯。
第二天醒来,我和燕宇四仰八叉的躺在一个陌生的床上,燕宇脱的只剩下一条nèi kù。
我从燕宇压着的手臂下起身,一脸的嫌弃。尽管他告诉了我白素素的事儿,算是帮了我很大的忙,但这yī mǎ归yī mǎ。
燕宇迷迷糊糊的朝着我,喊了一句:“二哥,大清早的,你去哪儿?”
二哥?我二么?一晚上我就沦为了二哥?鬼知道他叫谁呢!
我下床赤脚站立,我的衣服不知道哪去了。走出卧室,潦草的扫视一眼屋内的格局和陈设,是一套简约大气的二居室。
看样子,不是陈方烁家,就是燕宇家。
找衣服是次要的,我得先找厕所上个大号。我急匆匆的冲进卫生间,蹲在马桶上。
啊!总算舒服了。
我抬眸扫视了一眼卫生间,里面的用品和装修的格调,不像是个年轻人住的地方,很老气。
我正在上厕所的同时,我听到屋外有开门的声音。我试探着喊了一嗓子:“陈方烁?是你吗?”
外面没有回应,看来这卫生间隔音还不错。忽然懵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一个女孩的声音。
“方烁?我进来了啊!”
“别进来!”我的话还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