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上得罪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你口中的那个老张?张立广吗?”
陈队惊讶的眼神,已经告诉了我肯定的答案。我们各自抽烟,再无交流,耐心等待着张立广的到来。
几分钟后,张立广徐徐上车坐上副驾,转过身,与我正面相对。陈队和小刘识相的退出车内。
张立广,五十上下,沉着冷静,处事不惊。其实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张立广,我只能凭借对眼下局面的审视,还有他说话的内容,来判断他的身份。
“小丁?我不管你是怎么拿到那张银行卡的,我希望你可以把他物归原主。也许你知道这张银行卡的来源,也许你不知道,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张卡确实是我这些年辛苦攒下的血汗钱,我知道它现在就在你手里。我相信陈队已经把监控拍下的照片拿给你看过,当然现在的侦查手段很多,还可以查到资金的流向。即使这钱你拿到了,想必也花不到。不管你承不承认,这张卡现在确实在你手里。而这卡里的钱也确实是我的。”张立广不紧不慢的说。
“我知道这银行卡是你的,我也知道这钱是怎么来的。既然你特意为这事劳师动众的把我弄到这来,我可以把钱还给你。这张卡由你自行决定,是拿回去还是留给李泽成的母亲。”
我伸手取出口袋里,随身携带的银行卡,递到半空中,他没有接。
“你是怎么知道李泽成的?难道我的这张卡真是他……拿走的?”
“我现在可以坦白的告诉你,你猜测的没错,确实是李泽成骗走了你的这张银行卡。就看你愿不愿意相信。”
张立广目光呆滞,片刻,转而脑袋探出车外,示意小刘,在他耳边私语。关上车窗,车内空间再次回归隐秘。
他满怀好奇的问我:“你……你到底是谁?”
“我算是李泽成的朋友。”
“那这么说,我的钱是你们设局算计我?”
“有这种可能吗?李泽成能够左右张雨辰吗?如果真是我们设局,我会坐在你对面,告诉你真相吗?”
我严肃的接着说:“这张卡该给谁,本就不该我做决定。这钱是你的,你自己决定。”我再次伸手把银行卡递给张立广,这次他迟疑过后,欣然接受。
“那是为什么?你既然是李泽成的朋友,你为什么这么轻易的把这钱还了,你一直都不愿意交代。小陈都拿你没办法,现在你怎么……”
“这卡我拿着心里不踏实,是时候物归原主。他们栽赃我涉嫌敲诈勒索,我怎么交代?也许是我这人吃软不吃硬吧!”
“可以的,年轻人,你滴液芟不叮也很欣赏。”
“张局长,过奖了。我想你也知道,如果不是李泽成,您的孩子雨辰恐怕……也许他做事的方式不太妥当,但是他以这样的方式求得回报,我觉得无可厚非。”
“年轻人,看来你对这事了解的一清二楚呀。我不知道在李泽成身上发生了什么,我应该以个人的方式对他做出补偿,但绝不是现在这个数。”
“我说过了,卡已经还给你了,您怎么决定,那是您个人的事儿。即使您一分钱也不补偿他,也与我无关。”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夹在我和李泽成之间,充当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你就心甘情愿一点好处都不拿?”
“我只想充当一个无关紧要的角色,我只求问心无愧,你们私人的恩怨我不想参与。”
说话间,小刘再次打开车门,张雨辰出现在我的眼帘。
他径直坐到我的身边,表情涣散,一句话也不说。他并没有表现出这个年纪,应有的活泼和好动。我热情的亲抚着张雨辰的脑袋,他对我极其冷漠。
我转而再次望向张立广,好奇的问:“您这是什么意思?这孩子怎么了?感觉不像是怕生人的那种腼腆?”
张立广语重心长的说:“咳,这孩子一直就这样。特别是最近的一个多月,好像病情更加重了,行为极度反常。对谁都是这样,一副难以接触的样子。就连我这个当爸的,也是亲近不了。”
“病情?”
“嗯嗯,可能就是现在人们常说的抑郁症。他什么都不愿意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医院确诊了吗?”
“那倒没有。很多因素权衡之下,让我没办法带着雨辰去专科医院就诊。这毕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儿,我不希望过多的人知道。”
我正在气愤张立广的顾虑,为人父母是怎么考虑问题的。说话间,张雨辰拉着我的衣袖,嫩声嫩气的说:“叔叔,我见过你,我记得。”
张立广露出了欣喜的目光,兴奋的对我说:“我就知道,也许你能帮到这个孩子。这孩子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
他转而言辞诚恳的接着说:“年轻人,这钱我可以不要,我也可以不再追究。但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可以帮帮我的孩子。”
我再次盯着张雨辰瞅了几眼,他整个人的状态是浑浑噩噩的,放空的一般,十分可怜。也许真的如张立广所言,可能是抑郁症。
抑郁症?我的脑中突然闪现出一个念头,也许洪艳可以帮到忙。
“这个恐怕我现在没办法答应你。我的时间很紧迫,眼下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还是那句话,这个钱怎么处理您自己看着办。不过,条件允许的话,我捎带手愿意帮助这孩子。”
“年轻人,有你这句话就够了。等我把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