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鼎麟等人商量了几天几夜,终究决定让吴永福进鹰嘴岭战俘营搜索一番,一旦发现吴刚里面,这救援行动就好办了。
“话说这个里应外合该怎么实施好呢?一旦被发现,不仅仅是吴刚,就连里面的战俘都难逃一死,都知道鬼子杀人不眨眼,他们眼一急,还不扑上来狠狠地咬我们一口。”吴永福道。
萧鼎麟:“我想还是先找到吴刚再说吧,到时候跟他一起商量,不然的话想到计划找不着人也是白搭。”
“行,那我先去了。”说完,吴永福骑着马出了金门山天险,直奔清河以上鹰嘴岭战俘营。
“这我要怎么进去好呢。”他望着战俘营这座巨大的城池,不知所措。
忽然,一个老头儿拉着一驴车经过,他下马问道:
“老伯,您这些东西是要运到哪儿去呀?”
老头儿叹了口气,道:
“年轻人,别问了。我说出来都觉着羞愧。这些菜呀都是运到这鹰嘴岭战俘营里面的,给日本鬼子的,丢人呐。”
吴永福挠挠头,诧异的问道:
“你可以跑哇,不一定要听鬼子的呀!”
“跑不掉,我闺女被鬼子抓住了,他们威胁我每隔一天就送菜到这战俘营里,否则的话就杀了我闺女儿。可我就这一个闺女儿,不舍得呀。”说着,老头儿眼中泛起泪花,一阵心酸涌上心头。
吴永福顺势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同情,随后告诉了他的企图,借来了这辆驴车,他代替老头儿送菜进战俘营,顺便找一下吴刚。
赶着毛驴,拉着一车新鲜的果蔬,渐渐的,他距离战俘营的大门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两个日军士兵站在门口,拦下了。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
吴永福低三下四的说道:
“太君,我是送菜的,你们长官让我每隔一天来送菜。”说着,他掏出证件,日军士兵一把夺过来,仔细对了对,摆摆手示意过去。
他点点头,装作很艰难一般慢慢地赶着驴车进去了。这是他平生第一次进战俘营,这里面的气氛令他害怕,到处都是日军士兵。要是在这里暴露了身份,那可真是插翅难逃哇。
吴永福四处张望着,目光落在了铁丝网围住的空地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那里——是吴刚!但是他不能轻举妄动,要是被发现了,必死无疑。他忍住了,犹如平常一般,拉着驴车进了日军炊事员那边。
待卸完了那些果蔬,他又拉着空车出来了,经过空地的时候,便故意放慢速度,让吴刚看见。可那个兔崽子根本没瞧这边,还是钟辰发现不对,方才推了推吴刚,轻声问道:
“那个人你认识?”
“谁呀?”吴刚站起来,看过去,这一瞧可把他吓坏了,但是没有喊出来,而是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不认识。”便坐下了。
随即,他用余光目睹着吴永福的背影渐渐离去,直至关上了大门。
忽然,两个日军士兵走了过来,把他叫走了。陆翊和谢光跟在其后,走进了副官的办公室。
武连一夫的副官诧异的问道:
“你们把他带进来做什么?”
“报告,这个人大晚上不睡觉,还殴打了一号营房里的陆桑等人。”士兵道。
“哦?他果真这样做了?”副官站起来,有种想拔枪的动作。
陆翊立刻站上前去,解释道:
“没错呀太君!你看看,我这脸都淤青了,可不是骗人的呀!”他指着左脸,那充满瘀血,这么重的伤可是吴刚一拳打出来的。
眼看这物证人证都有,副官掏出“王八盒子”,上了膛,看着吴刚的眼睛笑道:
“吴刚,这下你没话说了吧?我说过战俘营里不能够打架,你是不是以为你自己很了不起呀?”
面对副官那逼人的语气,吴刚解释:
“是他们要打我,我这只是出于自卫,有什么错吗?”
“我说了这里我说了算!”副官举起枪就指着他的脑袋,瞪着大眼睛,都泛起血丝了。
吴刚也是性子烈,根本不认输,瞪着他说道:
“我劝你最好放下枪,不然后果自负。”
副官直接气炸了,果断扣动扳机,可在千钧一发之际,扣动扳机之前,吴刚一拳打在他的鼻梁上,枪“哐啷”一声掉在地上了。两个日军士兵立刻举起枪指着吴刚,却被门外一声“停下”镇住了。
他们看向门外,只见武连一夫走进来,扫视了一眼,命令日军士兵放下枪出去。吴刚也是面不改色,道:
“我说你的手下不会做事啊,拿枪指着老子,我冲动了一下,对不起了。”
副官鼻子都流出了黑血,可见伤势严重。陆翊谢光更是趁机煽风点火,可武连一夫根本不管,直接吼停了他们。看向吴刚,“我告诉你,我的士兵你不能乱打,我给你面子,是因为我们有一场比赛,我不杀你,也是为了公平,我不想承认你厉害,但是你也不可以得寸进尺。”
吴刚冲他笑笑,道:
“好!谢谢啊,老子给你面子,管好手下人,我走了。”说罢,转身便离开了办公室。
副官很不明白,激动的问了一句:
“武连君,你为什么要这样,他是一个中国人!不值得对他恭恭敬敬的!”
“他是中国人,但是他也是一个勇士,他敢面对死亡而不眨眼,你敢吗?我很佩服他,跟他比完武再说!”武连一夫白了一眼旁边的陆翊谢光,嫌弃的问道,“你们两个,不要给我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