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舟晚看着她,藏在眸心里的光温柔中又略显困惑,平静中又泛起了波澜,她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情绪,有一刻,她希望能将她看透。

事实上,林晚之比想象中还要简单好懂,除了平时总会冷着脸,给人一种不好相处的错觉,她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容易心软——

无论对谁。

林晚之的这种性格,更多时候里可能会体现出她善良的一面,但某种情况下也只会显得她优柔寡断。就比如说,在十分抗拒一个人的时候,她从来无法真正达到自己的目的。

然而如果这就是俞舟晚想要说的,林晚之觉得应该就没有必要了。所以她没有接对方的话,而是选择先行一步离开。

俞舟晚看着她冷淡的背影,却好心情地让微微上扬的嘴角勾起了一弯更加明显的弧度。见林晚之走远,十分愉悦地跟了上去。

饭桌上的两人,互动少得可怜,描述得详细一点,可以用几乎零交|流来形容了。餐间,两个人也没有点什么特别的菜,一锅南瓜粥占了桌面的大部分位置。

南瓜粥清淡,养胃,是俞舟晚点的。既然都被林晚之眼尖地发现了,她自然无需再去掩饰什么,这两天痛|经,实在不适合吃口味太重的东西。

但这样一来,林晚之也越来越不能理解,她一而再逞能的背后,到底在图什么了。讲道理,俞舟晚这种有颜值有学历有背景的人,就算|蛮|横娇|纵一点,也会有大把大把的粉丝抢着买账,所以她到底图什么呢?

……是为了树立好自己平易近人的人设,还是因为那“白切黑”的属性?

林晚之想不到,也想不通。

包间内的空调温度有点高,至少不能完全勾|起人的食|欲。不过眼前的这锅粥,林晚之还喝了一碗多一点——后来的小半碗是俞舟晚给她添的,她本来已经喝不下了,要不是对方笑着扫了一眼摆在桌边的dv镜头,她可能不会为了拍摄问题勉强自己再吃两口。

林晚之先放下了碗筷。不同于她在解决了那小半粥碗后如释重负放下餐具的潦|草,俞舟晚则是红唇微启,素手轻抬,慢条斯理地一勺接一勺,样子是毋庸置疑的矜|持与优雅。

看着她吃饭应该是一件悦目娱心的事情了。林晚之意识到自己有些神失的时候,俞舟晚突然掀起了眼帘,两人的目光不期然地撞在了一起。俞舟晚微微一笑,明明是叫人反感不起来的轻柔口吻,林晚之却觉得十分讨厌了:“阿晚,我脸上是有什么吗?”

她也想知道对方脸上有什么。

也许是……嗯,有粉底吧。

林晚之抿了抿唇,看着对方放下了餐具,语气冷淡地转开了话题:“吃完了吗?你把东西收拾一下,我们就走吧。”

俞舟晚看了眼时间:“不急,他们吃得肯定比我们慢,我们在这里多坐一会儿吧。”

林晚之可不想为刚才的事被她调|侃,于是戴好墨镜,借口出了门。

她刚出来没走几步,就遇到了熟人。

对方显然也认出了乔装打扮的她,低声同身旁的人交代了几句,让原本簇拥的人群很快从身边散开了。

等周围没有了人,对方才礼貌|性地同她点头打了声招呼。两人看上去似乎并不是特别的熟稔,却又聊了更多的时间。两人前后脚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何天衢开口说:“我以为你们昨天就回去了。”

“……她昨天喝得有点多了,所以在附近的酒店住了一晚。”

何天衢沉吟了片刻,似乎是为自己的考虑不周感到遗憾,他说:“我应该想到的,只是当时忙着和别人应酬,无法顾及到你们那边,事|后她也没有和我说起这件事,不然我就去你们打点了。对了,舟晚她人呢?方便见面吗?”

“嗯,我带你过去吧。”

“好。”何天衢谨慎地环顾了一遍四周,随后欣然地跟在了身后。

林晚之将他带进包间的时候,俞舟晚已经将那个原本放在桌子上录制的dv收了起来,此时正背着他们在窗前打电话。她听见了开门声,以为是林晚之回来了,结果回头又看见了何天衢,便结束了与电话那头的交谈:“今天暂时先这样吧,我有空再和你联系。”

俞舟晚随后收起手机,浅笑着走了过去:“你怎么在这里?”

“这边刚好有两家合作商和公司有长期协议,受到他们邀请我就过来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巧遇上你们,”何天衢说到这里,问她们,“你们等下就回去了吗?不然一起吃个晚饭吧。”

“……你知道要避嫌的,”事实上,俞舟晚并不愿意让外人看到他们走得有多近,她不希望有太多的牵扯,也不希望别人借题发挥,“我们待会儿就回去了,阿晚下午还有拍摄。”

“好的,我知道了,”何天衢见她如此,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然后同林晚之说,“晚之,你那边的拍摄还顺利吗?忙不忙?别让自己太累了,舟晚有段时间就是连续赶通告,把自己累病了,你呀,可千万别学她。有任何需要记得和我说,我会让人替你处理好的。”

“我会的,让你担心了。”林晚之淡声道了谢。

虽然她与何天衢只有几面之缘,更多印象只停留在婚礼前夕的短暂接触,但何天衢的平易近人确实有别于俞舟晚给她的感受。那份打心底的关心与亲近,是真心实意待人的表现。也许俞舟晚的那份协议只是为了作弄自己,何天衢并不是。

又或者只是因为他对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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