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徐氏结局如何,暂且不提。朝堂之上倒是出了一桩事,白疏谨白将军在战场上过于轻敌,中了敌人的计。而后被人围杀至今生死不明。这个消息初初在民间传播的时候,四处斥责荒唐的有之,又说扰乱民心的也有之,毕竟白将军并不是马虎的人。后来战报传到朝堂的时候众人才一片震惊。
这则消息一出,花色便上了白府。垂柳如今的身子已经八个多月了,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该怎么交代?只是可惜,垂柳并不在将军府邸。官家说白家已经将垂柳接了回去。花色听后一阵沉默,而后还是觉得应该去看一看,便投了帖子,等着消息。
白疏谨一事事关重大,不仅是朝堂之上,民间也开始有了种种臆测。大多说不清好坏,总是不咸不淡的说着。也有言辞激烈的人,责骂白疏谨,大抵是说此人只顾逞英雄,让百姓们遭了难。也不想想,若没有白疏谨这些人哪里能好吃好喝的坐着骂人。
花色如今也没有过多的精力听这些话,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本来无事,知晓是怀孕便害喜的厉害,不仅是吃东西,就是喝水也大多都是吐得多进的少。当初怀天熙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总之确实有生不如死的感觉。
春久与香悦见花色这般又是心疼又是无措。就连天熙与花色请安的时候也带了几分小心翼翼。这般倒是让花色有些许的不自在。
自从朝堂之上出了白疏谨的事情后,秋木析便有些忙碌,每日除了上课,便是在书房里召见一些人,比之寻日里忙上许多。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薛国趁热打铁。竟是挥军横扫宁国国土,没了白将军的宁国战士连连战败,最后竟是被薛国攻下七座城池。战败的文书连连奏上。宁皇在早朝之时不仅一次怒火中烧,这几日朝堂之上很是阴沉)
本来是要辞旧迎新的时候。却被这些烦心事惹得官员们寝食难安。整整一个月卉城都是笼罩在小心翼翼中度过的,不仅是为人臣子的,就是卉城百姓也不敢多有口舌,恨不得关紧门来不出门。
谁的日子也不比谁好过。这一日是花色的生辰,一早子环便过来了。与她一道的还有红秋,花色自是吓了一大跳,慌忙起身去扶红秋。倒是让春久与香悦二人一阵心惊胆战。
红秋也是吓了一跳,脸上有些恼意道:“你这般倒让我以后不敢来了。”
花色一笑。也是有些恼意,瞪一眼子环道:“这寒冬腊月的,你也不知道消停。”
子环有些委屈道:“今日是姑娘生辰,我便想着过来这里热闹热闹。姐姐是自己要来的,与我无关。”
花色好笑道:“只是生辰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若是冻着可怎么是好?”花色也是有些后怕,想了想又是瞪一眼子环,子环知道花色真的恼了,这才装可怜求饶。花色拿她没辙。赶紧让春久与香悦取来暖壶,又是添了一些煤炭,好叫屋里更暖和一些。
花色今日也没有做打扮。确实也是害喜的厉害,陪着二人坐了一会便吐了两次。让二人看着也是一阵心紧。
红秋见花色这般,一阵侥幸道:“好在我没有像你那般,若是这样,还不知道会如何……”
花色知道她说的是隐瞒宴仕这件事情。想了想还是问道:“你与他如何?是要让他吃些苦头,但也不能做的太过了。夫妻不睦便宜的总是旁人。”
红秋眼神一黯,也没有回话。
子环怒气冲冲道:“那女人也不知道给宴仕灌了什么mí_hún汤,若不是姐姐不见宴仕,只怕那女人都要住进晏家了。”
花色哦一声。倒是想起来因着怀孕一事忘了与红秋说那女子了。于是将云怜那人的事情说了一番。二人听了之后,红秋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倒是子环气的不行。恨不得现在就生吞活剥了那女人。
子环骂过后,见红秋反应有些奇怪便问她:“你怎的一点也不生气?”
红秋笑笑:“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不过是常见的把戏罢了。我拦了一个能拦住两个?三个?左右不过是宴仕的态度罢了。”
红秋这般说话确实有些自暴自弃的态度了。花色与子环二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她。三人沉默了一会。红秋转了话题道:“近日也不知道垂柳如何。”
花色叹气,道:“如今她被白家人接了回去,我投了七次拜帖也没有回应。实在是不知道垂柳如何……”
子环与红秋也是一样,姐妹二人也是投了几次拜帖,均是被拦了下来。确实不知道如今垂柳如何了。
三人正说着话,秋木析牵着天熙进来。小家伙今天穿的跟个肉球似的,见到三人恭恭敬敬的行礼一一唤过去。三人见他这般都是喜欢的不行,脸上终于绽了笑容。
秋木析方才在门口听到三人说话,回她们道:“垂柳无事,白家人对她护的厉害,白疏谨的消息一点没有传到她的耳朵里。”
三人这才一阵放松。如今这四人,三个都是怀了身子的,倒也是一桩缘分。垂柳性子率真,红秋与子环二人也是喜欢她。因此听说了白疏谨的事都是有些担忧的。
好在白家反应的快。竟是没有留一点风声便将垂柳保护起来了。也是,这是白疏谨唯一的血脉,若是白疏谨在战场上真有了意外,白家一脉的继承人只能靠着垂柳肚子里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子了。
花色在知道白疏谨一事的时候,最担忧的便是垂柳。如今见她无事,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