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有人被惊醒,而后就是一阵兵荒马乱,这院子的三人也被吵醒,醒来见林兮之二人坐在石椅上置若罔闻的模样也不知该有什么反应才好。最后还是披着衣袍前去救火,将二人丢在原地。
“自家院子被烧了你就没有一点反应?”林千舫见林兮之丝毫不为所动,好奇的问。
林兮之难得的回道:“死物而已,若太过在意反而惹人注意。”
林千舫笑笑,未做声。
这一夜又是一个不眠夜。到了寅时官府的人终于到了,也不知是哪个学子派人去报的官。官差过来带走林兮之与林千舫,还将那刘姓的学子一并带走。
衙门还没有开门,那些官差又不敢得罪这三人,好言相对的与三人道:“诸位若是不嫌弃便去小的们房里将就一宿,等天亮了再作打算可好?”
那刘姓学子横目冷对,自是不愿意。
见他不愿意,林兮之与林千舫倒是回差役道:“如此叨扰了。”而后几人便将那刘姓学子丢在大堂之上,其余的都回去歇息了。
天亮时,有衙役过来敲门,林兮之反正是没有睡着,稍稍一收拾便跟着衙役一道出去了。七转八转终于来到大堂之上,坐在案台后的大人老神在在的坐着,见到林兮之一拍惊堂木道:“堂下何人?”
坐在下方的师爷见状使了好几个眼色,可惜那堂上的老爷并没有收到。
林兮之觉得好笑,拱拱手道:“小子林兮之。”
那大人好似没听清一般,呆滞的眼神看向师爷确认道:“他说他姓什么?”
师爷道:“他说姓林。”这姓氏在二十年前可能会掀起一场风波,但是如今过了这么多年,官府对这林姓也不是太过在意。只是其他林姓人为了避免麻烦向来都是能避则避。倒是没有像林兮之这般丝毫不加遮掩的,因此才有这么一问。
堂上大人听过之后点头,而后又是一拍惊堂木道:“林兮之。见到本官为何不下跪?”这大人说话没有咄咄逼人,看着不是个计较的。
这话问出。不用林兮之回答,那堂下文案前的师爷就小声提醒道:“这是来参加春试的学子。”
大人好似听到了,清了清喉咙有些讪讪。因着今日起的晚了,故此没有问清事情大概就升了堂。
正说着,那方林千舫也是进了门。与他同行的是刘姓学子,看他脸色不虞,想来是因为之前休息的地方不是很称心。二人进来后也只是拱拱手并没有下跪。
堂上的老大人哪里还不明白?叹了一口气问堂下师爷道:“你来说说。”这让他说的自然是事情始末。
师爷也只是知道个大概,只是说林兮之与林千舫二人的屋子走水了。有人报官说是同一个院子的刘友蓄意纵火。
师爷还没说完刘友便当堂跳了起来骂道:“信口胡诌!”
师爷落了个不自在,缩缩脖子坐了回去。堂上大人一拍惊堂木喝道:“肃静!”
刘友好似根本不惧一般,对着堂上大人道:“大人您可不要听信谗言。俗话说捉贼见赃,没有真凭实据大人这般断案刘友不服。”
堂上的大人脸色一下便拉了下来。不理刘友问林兮之二人道:“你们且说来听听。”林千舫对着堂上大人拱拱手回话,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尤其是昨夜的纠纷更是说的绘声绘色。
刘友在一旁涨红了脸,而后对着堂上的大人道:“信口雌黄!”
林千舫不急不忙的又是对着堂上大人拱手道:“大人若是不信,尽管请同住的学子们过来对峙。”
刘友听了冷哼一声,理了理衣袖,露出一枚信物来。堂上的大人没有看到,堂下的师爷倒是看的清楚。脸色一变,对着堂上之人拼命使眼色。
林千舫看了轻咳一声,示意师爷不要做的太明显。师爷见状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可是见自家老爷还是没有收到自己的暗示,一撩袍子走上前去在老爷耳边嘀咕起来。
那大人见师爷上来已经很是不情愿了,听他嘀咕了一阵更是眉头紧蹙,半晌后师爷见自家老爷面色很是不好,讪讪一笑又是说了一句什么而后下来。
刘友见状好似很是得意,胸膛也是挺起来,对上林兮之二人很是轻蔑一笑。
林千舫啧啧两声,凑到林兮之面前道:“你说是他将我们送进牢里还是我们将他送进去?”
林兮之扯扯嘴角,二人心照不宣。
堂上的大人惊堂木一拍喝道:“来人。请证人。”
堂下左右领命,道了声是便威风堂堂的出去了。师爷吓得脸色一白。讨好的看向刘友,而后又是拼命的向堂上大人使眼色。可怜本来就不甚明朗的表情。如今更是被吓得面无血色。
中途请人是需要时间的,堂上大人便一拍惊堂木稍做休息。师爷眼巴巴的瞅着大人终于走了,也是站起身,连文案也没来得及整理一溜烟小跑的也跟着去了。
堂下左右也是稍作歇息,该干嘛干嘛去。只余林兮之、林千舫与刘友三人立在堂上。
那刘友轻蔑一笑道:“就是小爷真的纵火又如何?小爷有靠山,害怕了你们两个没用之人?”
林千舫啧一声,没用理会。林兮之只是瞥了一眼刘友,而后便将人晾在一旁。那刘友自讨了个没趣,哼一声,抱臂坐在师爷的椅子上满脸傲居。
不一会,衙役陆陆续续回来,师爷也是从后堂出来,见到刘友坐在自己椅子上先是一愣,而后赔笑着请他起身。
刘友轻蔑的哼了一声,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