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色追去门外已经不见了徐灿然,本以为看错了,却是听见有人道:“看见没?刚刚那人便是族长的老相好。”
有人应道:“什么老相好?”
之前说话那人回答:“不是吧?你不知道?”
两人就这么大张旗鼓的聊起来。
第二个开口的人道:“我不知道。我家老娘病了,我回去看她。”
第一个开口的人嘿嘿笑了两声道:“昨日族长的大礼被人搅了去。”
那第二人一听满是兴奋的问:“什么?真的假的?我说怎么今日大家都是有些奇怪,原来昨日竟是发生了这种事。”
那第一人冷哼一声道:“如今还喊什么族长?”
第二人嘿嘿一笑道:“大哥,您继续。”
第一人清了清嗓子道:“昨日林二叔过来……”
第二人插话道:“林二叔也过来了?他老人家不是轻易不出门的么?”
第一人道:“所以说事情很严重啊。那林二叔当场指出林夕之有个老相好,这个老相好不是别人!正是他带回来的徐姓相公!”
第二人啊一声,惊呼过后很快捂住嘴道:“我刚才还以为你是诓我,现在看来是真的了!这林夕之怎么喜欢男人?女人家抱起来香香软软的多好啊?”
说的话渐渐变的不堪入耳起来。
第一人附和了两句,而后道:“听说林二叔亲眼看见林夕之与徐相公两人亲热呢。”
第二人明显兴冲冲的,而后道:“看来八九不离十了。林夕之是真的喜欢男子啊。也不知我们这样的他看不看得上。”竟是生了这般龌蹉的心思。
花色听不下去了,转身离开,昂首阔步的往回走去。往回走自是去找林夕之,今日刚刚想整顿一下后院,就有人送上把柄,若是不及时抓住,岂不是难为了人家的一番好意?
林夕之果然不出所料还在书房,见花色过来有些吃惊。
花色见林夕之面色有些不好。想来自己来过之前发生过什么。花色如今一颗心全都被怒气取代。来这里许久,花色还是头一遭动如此大的肝火,毫不客气的问林夕之道:“哥哥这后院之事我可能做的了主?”
林夕之虽然有疑问,但还是点头道:“自是做得了主的。”
花色颔首。也未说其他的。而后话题一转道:“哥哥可是知道昨日借宿在家中的林家人是哪一脉林家?”
林夕之眉头一挑,脸上的表情更是有些蹊跷,而后道:“是江南那一支的。”
林家自宗家一脉散去后,各自零落辗转至宁国各地。有好些甚至为了生存改去名字,抛弃林姓。这样的人曾经在林家掀起轩然大波,被议论的自然不是好事,骂名更是背了许久.这借住在乡居里的林家一脉便是当初被骂了许久的江南分支一脉。
这些花色自是不知道的。
倒是林夕之对花色突然的问话觉得奇怪,花色从来不过问外事,今日可是头一遭。况且看她的模样,不像是无事。于是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花色也不隐瞒。直说:“今日早起遇上了。得知他们尚未用膳因此多问了几句。”林夕之一听,眉头也是蹙了起来,反问道:“未用膳?管事之人呢?”
花色道:“不知!我过来问你便是想着如何收拾那些人。”
林夕之听了站起身道:“我陪你一起。”
花色也没拒绝。若是林夕之不在,怕是那些倚老卖老之人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毕竟花色不时常出现在人前。
二人相伴而行,花色对林夕之道:“那一脉看着比之如今这里之人有礼数些。”
林夕之笑道:“难得你夸奖旁人。”
花色也是笑出声。对林夕之道:“是啊,实在是那几人有些……特别!”是啊,除了特别花色还真是想不出其他的词。
林夕之被花色这么一说自是有些好奇。而后对着花色道:“中午请他们一起用膳,我倒要看看他们特别在哪里。”
花色不语,两人走了一阵来到大厅。
林夕之吩咐道:“唤何管家过来见我。”
有小厮应声退下。
不一会有一位体态臃肿的老人匆匆赶来。参见两人后从袖子里掏出帕子不紧不慢的擦着流出来的汗。
林夕之不做声,倒是花色端起下人递上来的茶碗,好似不在意的问:“何管家可知今日寻你过来所谓何事?”
何管家拱拱手道:“不知。”
花色喝了一口茶。丝毫不见气愤,慢悠悠道:“也不是别的,何管家今年贵庚?”
何管家见花色问的奇怪,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还是老实回答:“我今年有五十了。”
花色哦一声,而后问道:“不知何管家可有好好休息的意思?”
何管家没听明白,问道:“小姐问的什么?”
花色放下手中的茶碗道:“自是问何管家有没有告老还乡的意思。”
这话说完。何管家的脸色变的不是很好,好半晌才回道:“何某不是很清楚小姐的意思。”
花色冷笑一声道:“花色已是说的这般清楚,这般何管家还不明白?看来管家真的是上了岁数,该是好好歇歇了。”
说着又是唤了一声外面:“来人!”
有小厮应声进来。
花色道:“何管家身子不适,你们送回去好好伺候着。若是有旁人叨扰了管家。你们便收拾东西走人吧。”
奴仆若是被辞退,那是很严重的事情,宁国没有买卖人口一说,说是奴仆其实也都是签了契约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