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垂柳之事花色一筹莫展,拓坞没有一点消息,白君泽那方也是不肯松口。花色本想让垂柳向白君泽道歉,毕竟是她闯下的祸,总不能置身事外,只是尚未见到垂柳,也没有机会与垂柳解释,白君泽一行已是打道回府。消息有些突然,花色得知时,白君泽一行人已是出了拓坞国门。如此,花色对垂柳一事更是忧心忡忡,若宁皇知晓垂柳的行径,指不定会如何生气。
不仅如此,离徐粲然回来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也不知道他那边的进展如何。要说得到了天山雪莲还好,若是没有……焦躁的不止花色一人,老爷子这些日子也是紧蹙眉头,时不时就要发上一次火。
花士良也是日益消瘦,除了不能进食之外,喂的汤药几乎都洒得多,喝进去的少。离中毒也是有了一段日子,最近时不时会抽搐,花色看着实在煎熬,偷偷抹泪好几次。
花色本不是情绪消极的女子,如今接二连三之事让人措手不及,能撑到现在已是不容易,有些情绪也很正常。好在身旁还有依靠之人,若换做之前,花色觉得自己定是要崩溃的。
本以为等徐粲然回来事情就算有了个结尾,谁知道还没等人回来,花色几人便被央金逮捕下了狱,理由冠冕堂皇,花色等人被安上“细作”的称号。三人分开,独自一人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地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就连食物与水也不曾供应。想来央金是真的动了杀心。
也不知被关了多久,花色时常半梦半醒,梦里全是哥哥救治不及死去的样子,每每惊醒又无可奈何……对央金此人生出杀心来。
又不知在什么时候意识模糊,模模糊糊感到被人抱了起来,而后就昏睡过去。等醒来后,花色便看见仟五。
仟五是白君泽身边之人。正是被白君泽派来保花色安稳的暗卫。花色对他的印象便是子环喜欢之人,自避暑山庄一行便没再看见他,如今见到说不吃惊是假的。仟五见花色醒来,也未说什么话。只是将手里端着的吃食递于花色而后便走开。
花色哪里能放他离开,连忙问道:“请问有没有见我哥哥等人。”
仟五回身道:“不曾。”竟是连解释的话都没有,直接将花色余下的话堵死。
花色一丝侥幸心理分崩解瓦,将手里的吃食放到一侧,起身下地跪在仟五面前道:“请公子救我哥哥性命,花色愿效犬马之劳报答公子恩德。”
仟五哪里能受花色一礼,慌忙避去转身就要扶花色起身。花色却是不愿,干脆将身子俯在地上乞求道:“请公子救我哥哥性命。”
仟五颇有些无奈,道:“姑娘何必为难仟五,仟五只是奉主子之命护您周全。旁的实在是爱莫能助。”仟五之前说的是实话,确实一行人,仟五也不是没有找过,只是翻遍整个地方也不曾看见他们……
仟五不说,花色哪里明白?俯在地上不肯起身。只是也没能坚持多久,本就虚弱,最后又晕了过去。
等醒来已是两日后,被仟五强硬着塞了些吃的躺在床上恢复精神。
仟五不愿意将事情告诉花色也是有自己的考量。仟五跟在白君泽身后向来是护白君泽周全,一些收集情报之事不曾插手。对于林兮之此人的了解最多的便是从市井小民口中说的没有背景的大臣,且不得邳国皇帝喜爱。如今不见踪影,仟五想到的其中一个可能便是已被人暗杀。毕竟最近几日拓坞国出现了不少邳国装扮的高手。当然,也不排除,这些人是过来救林兮之的,只是目前看来,暗杀的可能性更高些。
邳国的皇帝不喜林兮之已不是秘闻,再加上徐粲然去皇宫盗取天山雪莲。种种线索加在一起,仟五自是不敢将这些说与花色听的……
只是仟五不曾知道林姓代表的是什么,仟五年岁毕竟也不大,林家在宁国历史舞台上退下来已是上一辈的事情。此后上位者对林姓一事避如蛇蝎,下了禁口令不说。还因为此事下令杀过不少人。如今仟五此人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
至此,仟五虽说是好意,却让花色陷入梦魇之中,心中对央金的恨意几乎每时每刻都恨不得将他杀之后快。有了报复的心思,花色要做的便是要养好身子。仟五见花色配合,心中的喜意自是掩盖不住。
花色身子不适宜大补,慢慢养下来已是过去半个月有余。自那日起,花色便不曾开口说过求仟五救哥哥一话,仟五心思缜密,怎么不知道花色太过异常?每日小心翼翼地看护花色,就连吃饭喝水一事也是匆匆解决,生怕一不小心花色就离了自己的视线。
只是花色隐忍的本事向来比之常人过犹不及,半个月过去也未露出一点异常来。渐渐地仟五也就没有那么防备。也就是这么稍微一懈怠,花色便跑了出去……
花色修养的地方还是拓坞国内。花色被救出来时身子已是虚弱不已,那种情况实在不适合颠簸,这是其一。其二,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仟五做暗卫这么久,对于如何躲藏一事也是驾熟就轻,自然得心应手。
花色出来后,见到周围之人服饰,心里一阵了然。而后便向山上跑去,花色不是漫无目的的寻仇。这几日想的最多的便是如何能见到央金……说是寻仇,最后连人的样子也未见到便就这么死去,那可真是笑话。
花色没有白君泽那样的好身手,知道换岗的时间,也就那么两班。如今要是慢慢等着,只怕未到时间就会被仟五发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