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白夜翻档案的手顿了一下,看不出是什么心思,接着又继续忙了起来。
曲洛舔了舔干涩的唇:“外面说南宫红燕破案了。”
“嗯。”不是这份,也不是这份!南宫白夜将几分档案翻过去,清秀的眉皱成了一团。
曲洛继续说着:“这样下去,你就输了。”
“嗯。”南宫白夜站起来,侧身越过桌面,把那头的档案也拿过来。
曲洛拍桌:“我说你这女人知不知道紧张啊?你输了可要在城门口跪着叩三个响头!”
“嗯……”到底在哪里?蒋家那么大的怨气,那个人不可能没有找过衙门,南宫白夜撑着下巴,指腹来回的磨着唇瓣……
木门咯吱一声开了。
衙役走了进来,笑着说:“白夜小姐,红燕小姐请你去前堂,说这案子要让你看着破!”
“她破她的,我没时间去看。”南宫白夜懒懒的回了一句,心中却有些杂乱,她总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果然,下一刻,南宫红燕就进来了,皮笑肉不笑看着南宫白夜:“你没时间,也要去,别忘了我们的赌注!难道你要临阵脱逃?呵呵,你不去也行,评委们已经到了,不去的话,视为自动放弃,那样我赢的更痛快!”
听到这里,南宫白夜晃了晃瞳,居然连评委们都请来了……
她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南宫红燕到底掌握了什么线索?
“你去告诉陈大人,就说某人弃权了。”南宫红燕见南宫白夜不动,嘴角的笑意越发的得意了,伸着鞭子指了指身侧的衙役。
“是!”那衙役得令就想走。
南宫白夜含笑着把档案抱起来,推了推鼻梁上不知道从哪里带来的眼镜,一派的斯文温润:“我并没有弃权,七小姐这么着急,是没把握赢吗?。”
“你也只有现在耍耍嘴上功夫了!”南宫红燕冷哼了一声:“本小姐倒要看看,一会上了堂你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能言善辩!”语落,她艳红的长袖一挥,转身就往前走,气焰依旧蛮横骄纵。
南宫白夜想了想,偏过头去压低了嗓音:“曲神偷,你去帮我打听一下,近些年来,有没有女子在衙门告完状,却死了的事情。要快!最好能在半柱香的时间内回来。”
“好……”曲洛没有像往常一样尽说些废话,而是答的爽快,英俊的侧脸带了些认真,虽然他不知道这女人为什么要他去打听这些事,不过他也多少明白,已经没有时间了,再查不出什么来,这女人怕是真的要输了!
啪!
南宫白夜刚一走进衙门的前堂,审讯官手中的堂木就朝着桌面一拍,声彻朝堂,惊响四坐……
“威……武……威……武!”的声音一层叠一层的响起,仿佛就是古装电视剧里喊的那样。
堂外更是围了许多看了断案的老百姓,各个伸直了脖子,都想瞧瞧名闻京城的第一美女。
南宫蕊儿见多了这样的场合,落落大方的端坐在一旁,嘴角弯着得体的笑,七分淑女文静,三分俏皮可爱,温温柔柔的大家闺秀。
她显然是用心打扮过,齐腰的长发打了卷,用一根步摇盘出了花,穿的是纯白色的裘毛大衣,里面衬得是桃粉色的百褶长裙,盈盈一笑,明眸皓齿。
众人看着南宫蕊儿,只觉得她就是那步摇上的花,那么精致那么娇贵,让人转不开眼睛……
坐在她身旁的是慕容长枫以及那日武气测试的裁判们。
肥头大耳的陈大人坐在主审座上,眸光看向南宫红燕时带着明显的讨好:“听来人说,七小姐已经破案了?”
“没错。”南宫红燕站在审堂中央,红色的长裙随风而起:“凶手的所作所为,我差不多都清楚了,不过为了让某些人输的心服口服,我可以一点点的分析给大家听!”
说着,她走到南宫白夜的身边,手上拿着的是证物:“一切都要从这张冥币说起,那日武测,有人先是写出这样的死亡预告夹在圣上批阅的奏折里,又用手段控制尸虫杀人,可见凶手的功夫定是深不可测,否则他根本就进不了皇宫!”
“本小姐也私下调查过京城的义庄,近日并不是什么节气,所以买冥币的人并不多……那么究竟是谁,在并不需要祭拜的时候,买的这些冥币呢?来人啊!传义庄老王!”
又是一阵威武声响起!
不一会儿,堂下跪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大汉。
“来者何人?”陈大人拍了下堂木。
看管义庄的人胆子往往都很大,虽有钱,穿衣服却邋遢,那大汉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道:“小人王飚。”
“王飚,我问你,近日来都有谁去过你那里?”南宫红燕褪了之前的刁蛮,思路清晰,伶牙俐齿,像是有谁刻意教过她一样。
南宫白夜静静的听着,心中莫名就涌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王飚笑了笑:“小姐要是让小人叫名字,我可叫不上来。”
“那如果看到那个人呢,你能认出来吗?”南宫红燕继续问着。
王飚点头:“自然认的出来,做我们这行的,对人的相貌很敏感,而且这一段时间来义庄的人本来就少,就更容易认了。”
“你看看这堂上,有没有去过你义庄的人。”南宫红燕的声音瞬间提高了!
南宫白夜听了,目光倏忽变冷,终于来了!
王飚配合的左右看了看,像是看的极其的认真……
最后,他眸一停。
落在了一道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