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梁生问着南宫白夜,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包裹。
南宫白夜双眸扫过去,只淡淡的说了一个字:“等。”
“可这个地方显然也不安全啊?”梁生皱眉:“东海不是说他看到过人影吗?那人影又是怎么回事?”
裘东海脸色发白的摇了摇头。
南宫白夜语气淡淡:“很有可能是粽子。”
“粽子?!”大雄睁大了双眸,脸上浮出惧意:“那些僵尸都是成群结队,有一个就会有第二个。”
梁生突地站了起来,像是十分不安,手里一直抱着自己的包裹,那样的姿势,倒像是在隐瞒什么。
这里面最无所谓的便是北冥连城了,七殿下还优哉游哉的躺在裘毛大衣上,一条长腿慵懒的半曲,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人类对恶魔一直都有着误区。
其实恶魔喜欢的并不是杀人。
反而最让他们觉得有意思的是人类在临死前所表现出来的恐惧和挣扎。
那样的调制,会让到达嘴边的灵魂变得越发甜美……
当然,那也只不过是普通恶魔所喜欢的。
而真正的绝美滋味。
是那些穿过黑暗,顽强不息,却在面对死亡时,平静如初的灵魂。
那样的灵魂,是可遇不可求的。
有些恶魔终极一生,也不过是为了能品尝到那样的滋味儿。
北冥连城垂下眸来,远远的看着屹立在河边的南宫白夜,舌尖划过薄唇,只留下了一抹邪恶的笑。
像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南宫白夜踱步走过来,身子蹲下,眼睛和他持平,然后拿过裘毛风衣来,给他盖上。
再拍了拍他的头,念咒语一样的说着:“睡吧睡吧,你现在没有醒,等你醒了,事情就解决了。”
“笨蛋。”北冥连城懒懒的给她两个字,大掌一捞,就把人抱了过来,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你那算什么催眠……”
南宫白夜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却发现那边的三个人已经开始从互相怀疑变成了互相敌意,他们开始争吵,你怨我,我怪你,每个人的情绪都很不稳定。
再这样的下去的话,鬼没找到,先把自己人吓个半死。
如果是在墓地外,南宫白夜有很多种办法来判断,他是不是鬼。
但是在墓地里不一样,狗血红绳那么至阳的东西,都没有影响到他,也就意味着黄符对他来说也是形同虚设。
南宫白夜本来想单独的和他们聊聊天,但很显然,现在他们每个人的状态都不适合聊天。
这种低气压的氛围持续了一阵。
最后,大家像是累了,都倚在了大石上休息。
只是这一次,他们的神态比起上一次来,凝重了许多……
每个人的心里都是煎熬的。
谁也不好受。
大雄开始喝水,他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梁生又拿出了他的腊肉,大概是想要回味一下家乡的味道,他沉默不语的啃着手里的腊肉,眼睛有些发直。
原本看上去十分鲜美的腊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会变得索然无味。
喝水的大雄鼻尖动了动,总觉得周围有什么奇怪的味道,但是他又说不出来那是什么味道,像是经常能闻到,却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哪里问到过。
时间一点点的滑过去。
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南宫白夜也还在观察,谁的举止最反常。
每个人都有可能是鬼。
对方实在是太狡猾了,这么长的时间,他竟然一点马脚都没有露出来?
又或者是他已经露出来了,只是自己还没有察觉到?
很多种可能性在心中交织着,现在大家唯一庆幸的是,那些咬人的粽子还没有追过来。
所以说,他们还有时间。
南宫白夜把背包放下,也坐了下来,眸光湛湛。
她觉得还是应该从狗血红绳这个线索上着手。
因为不管是人还是鬼,只有在行凶的时候才会露出破绽和痕迹来……
南宫白夜又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回忆的脑袋仁儿都疼了,也没有回忆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一定是有什么细节性的东西被自己忽略了!
南宫白夜伸手敲了敲自己的头。
北冥连城侧目看过来,浓眉一皱,微凉的手指揉着她发红的额。
指尖传来的触感,让南宫白夜清醒了一大半。
她真的是笨死了。
与其在这里冥思苦想的确定凶手是谁。
倒不如用排除法来算。
站在南宫白夜的角度来讲,大雄是最不可能成为凶手的人,因为当时她就站在自己的身后,如果他有一点动作,自己不可能察觉不出来。
也就是说。
剩下的那两个就是凶手了。
是裘东海?
还是梁生?
南宫白夜眸光微亮,像是突然之间看到骨头的犬科动物,一下子就竖直了自己的耳朵。
那动作十分的可爱,还带着一丝丝的痞气。
北冥连城似乎很喜欢看她这个模样,手指转换了方向,戳了戳她的脸颊。
南宫白夜把男人的手拉下来,握在掌心里,嘴角微翘,带着自成一派的优雅和得意,不只是鬼会玩心理战,她也会……
南宫白夜一笑,踱步朝着那三个人走了过去。
她说:“我差不多已经知道谁是鬼了。”
“真的?”那三个人同时朝着她了过来。
南宫白夜勾唇,眸光冷冽的从他们脸上划过:“鬼就在裘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