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嚓!

积雪融化后的水底打在巴掌大的树叶上,发出让人听了很不舒服的闷响声。

南宫红燕没有和秀女们一起赏花,而是坐在亭子里休息。

她觉得心里很不安。

好像总有人从她背后看着她一样。

她忘了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只知道这种被偷窥的感觉实在是令人厌恶!

南宫红燕想的入神,也没有注意四周,突然,耳边响起了一丝丝波动。

“就这么一直,一直看着她……”

是谁!

南宫红燕身子一僵,猛地回过头去,梅花依旧开的很旺,白雪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很有光泽,却又空无一物。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南宫红燕换了个位置,后背靠在石桌上。

她想这样坐着的话,应该就不会有到那种被偷窥的。

只是……她垂下头,按按自己发疼的手腕,眸光有些暗淡。

为了不在大家面前露出马脚来,她一直这么强忍着。

可是那里却好像越来越疼了。

南宫红燕站起来,冷汗在鼻尖上溢了出来,涂着淡粉色唇膏的嘴也显得十分苍白。

远处有人在喊她,是其他秀女叫她去摘花。

她摇了摇手,也不管对方听没听到,说了一声:“你们去吧,我在这坐一会儿。”

秀女们看她很累的样子,也没有再勉强她,一心只想着要和七殿下攀上关系,南宫蕊儿也是如此。

所以,大家也就忽视了南宫红燕的异样。

她躲在没人的地方,咬牙将袖口掠上去,不止是手腕,就连小臂都被恶心的斑点波及着,难怪会这么痛!

南宫红燕也问过太医,这种斑点叫做“蛇盘疮”。

顾名思义,就是像一条蛇盘在患者身上。

但是这种病多发于腹部和腰部,还没听说过长在手上的。

斑点上涂着从太医那里拿来的膏药,斑点是白色的,涂抹的药汁是黑色的,有些浓流出来混在一起,让人看了有一种干呕感。

南宫红燕再也不想去看第二眼,又将袖子放了下来。

这样的病不能告诉任何人,就连母亲那边也不能说。

本来母亲最喜欢的就是姐姐,若是让她知道自己得了这种怪病,不知道会用什么眼光看自己……

南宫红燕靠在石柱上,手不停的抓着小臂,那里一阵疼一阵痒,十分的折磨人。

她疲倦到了极点,完全没有了以往的猖狂,只觉得眼皮很重很重。

可心里的不安却告诉她,不能睡。

于是南宫红燕晃了晃脑袋,想去找刚刚赏花的秀女们。

皇宫很大,要找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她总感觉身后有什么声音。

哒,哒,哒……

是脚步声!

她顿时住了动作,手指按在了腰间的长鞭上。

她突然想起很小的时候老人们曾经说过,不要大晚上的一个人走夜路,尤其是八字轻的人……会碰到脏东西……

这样的想法,让南宫红燕心里开始发毛,后脖颈处阵阵发凉,好像是有人把呼吸打在她身上一样。

南宫红燕吞了吞口水,没有向后看。

她虽然没有学过法术,但是毕竟也是南宫苑出身,多少知道些东西。

人身上有三盏护身灯。

一左,一右,一后。

只要在走夜路的时候目视前方,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回头侧脸,就能够逢凶化吉!

想到这里,她又紧了一下长鞭,大步流星的朝着前面走。

终于……就在她快要走到光明处的时候。

一根木棒从她身后立了起来。

接着,只听嘭的一声!

南宫红燕头一歪,软软的滑在了地上……

木棍上的鲜血滴下来,滴在鞋面上。

那人先是左右看了看,然后把木棍丢进河里,弯下腰,拽住南宫红燕的后衣领,向着阴暗的地方拖了进去……

……

本来计划的很好,他也想出了许多种方式狠狠的羞辱这个南宫家的千金小姐。

可还没等他实施行动,就听到不远处有同僚在喊他的名字。

没有办法,他只能先把人藏起来,然后若无其事的进了南书房……

“人都到齐了?”南宫白夜挑了下好看的眉头,双眸带笑的看着眼前的三个小太监。

小太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是谁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纷纷面面相觑着。

南宫白夜也不着急,只从袖口里掏出一张冥纸来:“我想,这个东西你们应该不陌生吧?”

小太监们一脸的茫然,这不是从皇上奏折里拿出来的死亡预告纸钱吗?

南宫白夜的眸光寸寸如刀的从他们脸上掠过:“今天我查到了一个消息,就在十五年前,叶家送了一个男孩入宫。那个男孩是叶魅的弟弟,叫做叶欢。整整十五年过去了,或许就连他自己都忘记了他的本名叫什么,不过我相信有些东西,他是忘不掉的,比如说血浓于水,又比如说……辱姐之仇。”说到这里,她突然在一个小太监身边停了下来。

那小太监眨了眨眼睛,满眸的疑惑。

不是这个!

南宫白夜手指紧了一下,又继续说:“这个男孩是个庶子,当年叶家的生意凄惨,就把他卖进了宫。那时候,叶魅哭的眼睛都肿了,还是没能把她最疼爱的这个弟弟保住。”

第二个小太监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也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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