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什么妖怪?”蒋老甘一头雾水,他下午的时候因为要值夜,所以他可是睡了一个下午的觉,就是二狗子回庄后被打的事情也只是听了个半清不楚,还以为是二狗子不守家规被二管事借机打了一顿呢。
就在蒋老甘发愣的短短的两秒钟内,空气……似乎象果冻一样凝固了,而随着庄门外面“轰咙”“轰咙”的声音突然嘎然而止后,却听得“咣铛”一声的天崩地裂般的巨响,整个庄子大门就象一张薄薄的草纸般被一捅而开。
那个庄子大门的木板碎片四溅飞射,一个碎片正好砸到蒋老甘的额头上,顿时他头上的血就流了下来,一只眼睛很快就被那血就糊住了。
蒋老甘还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呢,却见那已经破碎的大门外伸进了一只爪子,是的,一只爪子,一只巨大的爪子,闪着蓝荧荧光芒的爪子,伴随着爪子探进来的还有两根耀眼的光柱,蒋老甘光从侧面被它扫到,就已经被刺痛的泪流满面。
蒋老甘还没有想到什么,却见那只爪子好象还不满意似的,就听到一阵诡异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吱嘎”“吱嘎”声音响了起来,那只爪子往左右轻轻一分,那庄子大门两边的砖石墙就象是豆腐做的,轻轻松松的就扒得散落在地上。
随着那砖石垮塌声音的传来,蒋老甘才将这只爪子与刚才二狗子叫的那声“妖怪”联系在一起了,他喉头快速的闪了闪,发出“呃”“呃”的响声,仰着头大口的喘息着,然后眼一睁再一闭就晕了过去。
几乎没有花什么时间,那个庄子大门两边的砖土石墙就被弄塌了一半,连着那个门房也“吱嘎”“吱嘎”的响了几声后,那砖墙向外崩塌,“哄”的一声那个房顶一下子掉到了房中,从房中似乎还传来了一阵短促的惨叫声,接着场面上就是一片的狼籍。
随着庄墙的口子被扒大变成了残垣断壁后,那刚刚停下来的“轰咙”“轰咙”声就再一次响了起来,过了了一会儿又响起了一阵“嗷……吼……”“嗷……吼……”的虎啸声。
紧接着那只泛着蓝光的手越伸越长,然后就从那个缺口的瓦砾上爬进了一头“大虫”,这头“大虫”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没有腿脚,就用它那个紧贴着地皮的肚皮慢慢的碾了进来。
这“大虫”不仅没有腿脚,而且好象也有一只爪子,那爪子特别的大,而且那个头与身子几乎是粘在一起了,浑身上下光溜溜的没有半点的毛,只是都闪着象鬼火那样的幽光。
……
还在那头“大虫”用两只水桶般的巨眼左盼右顾的时候,在庄子墙边那些矮厢房中的家丁们早就醒了,这大半夜的被这么一闹腾哪里还能睡得着,特别是前面还传来蒋二狗子那杀猪般的叫声,后面又是一阵的轰天巨响。
于是那些早早便睡下的家丁们纷纷从通铺上一咕噜的爬了起来,就是那些睡得死沉死沉人,也被房中的小头目用耳光给打醒了,“快给我起来,想死不是,贼人来攻庄子了。”
那些家丁慌乱地披衣的披衣,拿刀的拿刀,由于屋内没有点灯,所以乌漆麻黑的乱成一团,他们就象没有头的苍蝇乱撞,等人都差不多都起来了,他们才被各个小头目们推赶着朝庄子的大门跑来。
等赶到的家丁们乱哄哄的跑到前边,却先是见着了两个煞白煞白的光柱朝着这响声大的地方刺了过来,那个光柱亮的,让跑在头前的人一阵乱叫,“妈啊,我的眼睛,我的眼晴怎么看不见了……”
而跟在后面的人却看见前面的人好象被没入了光明,只留下了一个黝黑的背景,他们用手捂着眼睛在那儿瞎叫,而四周也被那个光柱照得雪亮,仿若如白日,都顿时吓的心惊胆战。
众人都停在那儿,就连管事们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待得那两道光柱慢慢转向另一边时,后面的才看清楚了前面是什么东西,众人顿时浑身发冷,全身的血液象是凝固了一样,“妈呀,这是什么怪物啊……”
因为在那个光柱转过去后,众人才清楚的看到就在庄门后的瓦砾堆上趴了一头的“大虫”,“大虫”的四周都是象大块的门板,身上的毛皮都不在了,只剩下了几根蓝荧荧的大骨头构成的骨头架子。
不过从那个“大虫”的“脸上”横亘的几根骨头,确实能勉强认出这是一只“虎妖”,这么大的块头,估计也是有千头道行的虎妖了,一时间这大部分人都屎尿齐下,不过也顾不得这个了,返身就往回跑。
这才想起来原来蒋二狗子喊得“妖怪”,真他妈的是妖怪啊,众人只恨自己少生了两条腿,在混乱中有被其他人踩了脚的,这跑丢了鞋子还算是好的,更有一个倒霉鬼在跑路过程中被拌了脚跟,结果一下子扑在地上,后面的人看也不看就踩着他的身子跑了过去。
“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拉兄弟一把……”被众人狠狠踩在地上的那个家丁,生命力很顽强,也许是恐惧激发了他的潜力,他挣扎的爬了起来,一边仰着头一边向外吐着血沫。
那个家丁左手向前徒劳抓着,右手向下撑着自己刚被其他人踩断的大腿,他好象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拖着自己的那条残腿,又向前跑了几步,才重重的瘫了下来,“等等我,兄弟们,等……等……”的声音越来越低,可是兄弟们却越跑越远。
……
别看这前院已经乱哄哄的闹成了一团,但是二、三进院子还是没有人太在意,这蒋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