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肺部的喘气声一声高过一声,吴南海越跑越觉得喘不过气来,自己的呼吸困难,腿很难才能抬起来,就像腿下挂着十斤的生铁一样,喉咙干得像要着火了一样,简直就是痛不欲生。
吴南海又觉得身体越来越重,又好像越来越轻,根本不属于自己,四肢没了感觉,只听得到双脚深一脚浅一脚的踏在沙道上的声音,前方很亮,却始终看不到黄老爷举起那个代表最后一圈的红色小旗子。
那就只能盯着最前面领跑的杜彦德,吴南海牙关咬得越来越紧,心里其他都不想了,只记得要跟上他、跟上他,不能让自己掉了队,想起昨天黄老爷的训话,也尽量让自己作出象黄老爷要求的那样呼吸匀称,保持一定的节奏性。
感觉上好了些,吴南海抽空甩头看看后面,嘿嘿,两支队伍现在已经跑乱了,不再象刚开始跑时那样的队列分明,现在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而且队伍已经忽啦啦的分成了三段,他和邱伍林跟着杜彦德跑在了最前边。
中间一段的队伍是两班里的大部分人,他们都一个个跑着的呲牙咧嘴,有些跌跌撞撞的样子,但是一个个又不甘得挥舞着手臂,希望能超过压在头前的那个人,只有被这支大队伍包在后面的李一挝,感觉欲哭无泪。
刚才李一挝是跑在他们前面的,后来想省点力气,不用跑得太费力,要是大家都能这样慢跑那该多好啊,可是别人一点都不领情,一个个都得如奔马般的超过他,等他不想和队伍最后两个人作伴的时候,跑在他前面的人已经把他包在了中间,让他没有办法超过去。
跑在最后的是两个矮胖的人,“老金,你慢跑些成吗?,等等我啊!”文德嗣一边跑一边伸手出去,好象这样就能把金塔山拉到后面来,他有些着急,前三天跟他跑在最后的还有马老六、金塔山以及胡说,但是从昨天开始就只剩下他和金塔山。
如果今天再一次没有在黄老爷要求的时间内跑到终点,也不知道那些二班的兄弟会不会饶了他,因为那就意味着他们要做那个可笑的“青蛙跳”,想到这儿,他只能再鼓起余劲闭着眼睛往前奔。
……
“都给我爬起来,彦德,你把他们都给拽起来。”黄石看了看表,还有两分钟,两支队伍的十六人已经或站或躺的在终点线这边,远处只有一前一后的两个人好象是在那边慢慢地挪过来,肯定又是那昨天的那两个人,不知道他们会在哪儿趴下去。
“你们再累也得给我起来,听到没有!”黄石见身后这些人,这边刚被杜彦德与吴南海他们揪了起来,那边的就又躺了下去。心想难道又得亮出那个电击器不成,果然在他刚掏出电击器后,那些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的家伙就一个个地跳了起来。
“你们自己两个人一组,相互扶持着慢走上一段时间,这才是真正的休息,知道吗。”
随着人群散去,黄石站在终点前,看着渐行渐进的两个人,时间已经超过了3分钟,但是他并没有象昨天那样吹响了口哨,因为他们两个人已经离得很近了,看得出来,他们已经很疲惫了,但是并没有象前几日那样直接就摊倒在半路上,也许得给他们一些更好地鼓励。
终于在黄石把口哨要放在唇边吹响的时候,文德嗣最后一个虎扑直接趴进了终点线,在听到那个尖锐的哨声之后,文德嗣呼出了刚才冲刺时憋的一口气,他闭上眼睛,感觉到心跳得“蹦”“蹦”“蹦”的,好象要从身体中裂出来似的,是不是要死了。
喉咙火烧烧的,“水”,“水”,文德嗣艰难地翻个身,听到黄老爷好象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说,“你们来几个,把他们两个架起来,给他们喝点水,润润嗓子,再拍一拍他们的身子。”
迷糊迷糊中,文德嗣感觉自己被人硬拉了起来,他们不时地推着自己走来走去,他真想直接不写不顾地摊倒在地上,但是两边的人一直拉着他,后面还有人顶着他,他的嘴里被塞进了一个圆圆的管子,随着那甘甜的泉水涌入,他大口大口的吞咽起来。
“咳”“咳”“咳”,文德嗣咽得有些急,禁不住咳起来,他的后背被人用手轻轻地拍着,他终于有了点力气,睁开了眼睛,看见面前就是黄老爷,他正拿着一个圆圆的仙界“塑料”瓶温和地的看着他,他不禁带着哭声问道,“长官,我今天没有掉队吧!”
“嗯,你没有掉队,今天你和金塔山两个人都很棒,是汉子!”黄石轻轻地拍拍文德嗣的肩膀。
……
“全体都有,集合。”
在休息了10分钟后,黄石叫响了集合令,他看着眼前这两排穿的花花绿绿迷彩服的汉子们,到今天为止他算是比较满意了,他们头上也是戴着软檐军帽,帽子下都被他剃成了光头,脚下踩着解放牌低帮胶鞋,经过了这一周的强化训练,这帮农世终于有了一些现代新兵的风范。
刚才是黄石他拟定的早操训练,现在他定了一个作息时间,早上6:30起床、早操,训练内容是30分钟之内的4公里长跑,7:10收操、整理内务、打扫卫生,7:30早餐,8:00操课,训练一些匍匐等技术细节,11:30收操、午餐,12:30午休,14:20起床、整理内务,14:30操课现在暂时是安排营地内的劳动,17:30收操、晚餐,18:30到20:30是自由活动时间,20:30洗漱,21:00就寝。
“今天你们两支队伍都很出色,我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