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卡,依你所见我该怎么救出我的兄弟们呢?”
“如此局面,他们正在等你自投罗网。若是你出现,势必会被以属下性命为要挟,致你于死地。若是你不出现,他们也不着急。你所有的高级将领都被沃菲斯关押在地牢,知道你投鼠忌器,不可能带兵强攻。”
“那按你这么说,我就只能坐以待毙了呗?”
“也不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少女一屁股坐了下来,显然是蹲累了。
“有什么办法?”周宇眼前一亮,目前他所能依靠和信赖之人,居然只有这个刚认识一个钟头的小姑娘了。
“祭司之职,可细分为医司、咒司、毒司、鬼司。所谓医司,就是以治病救人、寻医问药为毕生追求的祭司。”
“嗯,麻烦您快一点儿,妮老师。我一会儿还有别的课呢,咱不压堂行吗?”
妮卡白了他一眼。
“咒司就是以通晓各种咒语,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为己任的祭司;毒司是用毒用药害人于无形,跟医司势不两立、势成水火;至于鬼司,传说中可以操纵阴兵,让地狱里的魑魅魍魉为自己献身,不过我长这么大还没有看到过。”
“你跟我说这么多有啥用?我这个年纪让我学,不嫌有点儿晚吗?”
“我不是要你学,是要告诉你千禧的来历。千禧本是我父亲的唯一弟子,师从医司。但随着他逐渐得到我父亲的真传,权力日夜膨胀,开始不再听命于师父。最后他背叛了师门,转投毒司。所以,他精通医司、毒司两门。我父亲也因为他的背叛受到严重打击,郁郁而终。”周宇难得从这放荡不羁的假小子眼里看到一丝温情。
“你不应继承你父亲的衣钵吗?”
“嗨,祭司的事情你不懂。这里面弯弯绕多着呢。跟你说这么多是想告诉你,你的妮卡姐也是毒司。要想救你的那些属下,没准我能帮上忙!”妮卡习惯性地在地上找着草根,翻了半天也没有才意识到自己在房顶上。
“早说啊!死鬼!”周宇用肩膀怼了她一下。
“既然千禧可以用迷幻草,我也可以用七魂草。功效大体上一样。毒司都会在自己的配方中加一些特殊材料,使得别人无法破解。”
“明白,就是密码呗。你的密码只有你自己知道!”大都督又假装自己明白。
“都搞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这七魂草我只有一副,就是说只能用一次。今天夜里,我们可以趁机摸进地牢,毒昏守卫,然后救你的那些手下。”妮卡笃定地说。
“嗯,可以。不过不是救我的手下。目标是——沃菲斯。”周宇搓着自己的下巴。
“什么?毒他干什么?你不是要救人?”妮卡诧异地问道。
“你想啊,就算救得了我那几十个兄弟,我还有五百别动队员在他们手上。就算都救出来,如何出得了城?如何全身而退?手上没有筹码,我哪里有主动权?”
“你是说?你要绑架沃菲斯,逼千禧放人?”妮卡眼睛一亮。
“是啊,你不是只有一副药嘛!你那伟哥要是多的话,我给这帮孙子一人来一副,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周宇恶狠狠地说。
暗夜,捕风城宫墙之上。
两个黑影疾速掠过。
周宇紧跟着妮卡,她对这宫殿的上三路熟悉得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果真是个奇女子。
“嘘!”妮卡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看来,到了沃菲斯的寝房之上。下午妮卡说,沃菲斯决计不会搬到羁莽的城主寝宫居住,因为他是一个极端迷信之人,认为那会带给自己厄运。所以,早早让人封了那寝宫。
捕风城的宫殿是由一块块大理石搭建而成,无论上下皆以直角切割为主,房顶也是平顶儿结构,没有一方瓦片。也是,你个从来不下雨的地方,搞个尖顶儿瓦楼做什么用?
只见妮卡从腰间抻出一根绳子,把另一头绕在周宇腰上,跟他使了个坐定的颜色,接着一个鹞子翻身从房顶垂了下去。周宇死死把住屋顶另一角,生怕一个不小心俩人同时跌落。心里默默祈祷,小丫头你可一定要成功啊,你那药要是过期或者吹错地方,咱俩可就万劫不复了,还得拉扯着五百多人给咱俩陪葬。
不消五分钟工夫,两只小手把住屋顶,一个鱼跃蹿了上来,蒙着的麻布巾之上两只黝黑的大眼珠用了眨了眨。
事成了!周宇高兴得想唱《两只蝴蝶》。
捕风城的早晨比内陆地区来得要晚一些,但是却异常明媚。金色的朝阳从窗子外缕缕跳进屋子,把黑暗驱走的同时顺带镀上一层高贵的金黄色,周宇懒懒地伸了一个懒腰,哎呀坐着睡了一宿。妈的,都拜这个老杂毛所赐。
“唉!起床了!”周宇用力踢了一脚床榻,床上之人并无反应。
“唉?我日你老母的,你还真能睡!”周宇掏出水囊喝了一大口,啊呸!看得旁边妮卡一阵作呕。
“啊?啊!”沃菲斯从睡梦中惊醒,他完全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当下醒来,却发现自己手脚都被捆了个结实,像极了一只大闸蟹。
“大人,别来无恙啊!”周宇走过去,用手用力拍了拍躺在床上沃菲斯的脸颊,打得老家伙直躲。
“你、你要干什么?”沃菲斯的眼睛似乎要射出火来。
“是我应该问问你,要干什么吧?”周宇从腰里拔出匕首,刷的一刀划过,沃菲斯头上一绺白发应声断折,良久才落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