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门缝里透出一丝丝昏黄的灯光,一个年迈苍苍的声音传了出来:“谁啊?”
“刘二哥是我!”李郎中回答到。
“你是?”老者说着打开了门“哎呀,李老弟你怎么来了?快进屋。”
李郎中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开门的老者就是药宝斋的掌柜叫刘武今年六十五岁,药宝斋是方圆几十里最大的药铺,许多郎中医馆都从药宝斋取货。李郎中和刘武相识多年,交情也好。
李郎中擦了擦嘴角的茶渍说道:“二哥,你这里还有参灵水吗?”
刘武想了想:“参灵水?你要那玩意做什么?”
“有事?需要救人!”李郎中回答到。
“你现在这等着,我去库房看看还没有?”说完刘武拿着油灯走了,李郎中一个人坐在前厅等着。
所谓的参灵水便是人参上每日清晨太阳还未升起时的露水,把露水收集起来据说有驱邪扶正的效果,平时药铺和医馆也不会准备,极少能用到。张老道说要用,那么买回去交给他便是了!
不一会儿刘武手里拖着一个木盒走了出来,呵呵笑道:“呵呵,说来也巧了,还有这一点了!”
李郎中接了过来,打开木盒看到一个瓷瓶,拿起瓷瓶左右晃了晃,哗哗水声传来,李郎中笑了笑:“呵呵,还有不少呢!差不多了,有劳刘二哥了!”
说完李郎中从怀中掏出一包银子,刚要递给刘武,刘武推了推他的手:“哎,李老弟这是做什么,不必如此,这参灵水一般也没用,要不是你来,估计会一直扔在库房里,银子你收回去吧,咱俩的交情难道就这么浅薄吗?”
李郎中笑着点了点头:“那就多谢刘二哥了!”
闲聊了片刻,李郎中站起身来:“二哥,打扰了您的清梦,我这就告辞了,要连夜赶回去!”
刘武一把拉住李郎中的手:“兄弟,你这是要干嘛?”
“回去啊,时间紧急,不能耽误!”李郎中回答到。
“你现在回去干什么?都快三更天了,时间在急迫,也不在乎这点时间啊!”刘武劝道“我这有一间闲房,你这一路也累了,不如在这休息,等到明天天亮再回去也不迟啊!再说了,这大晚上的可不太平!!”
李郎中浑身抖了抖,年轻人的话在一次回响在耳边:“夜半之时、莫要回程!~”
想了片刻李郎中点点头:“好吧,等到四更五更十分我在走吧。”
躺在床上,李郎中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不停的思考着今天发生的事,一个人喃喃自语:“今天好奇怪,渡云河的老木桥居然断了,难道这只是巧合吗?还有那个年轻人也是奇怪的很,刚开始为什么不带着那一帮人走小径,偏偏等我来了才带着我们从小路走!”想到这里李郎中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不对啊,那个年轻人到底是谁呢?临分别的时候,他为什么说李郎中呢?我没告诉他,他怎么知道我姓李呢?奇怪真奇怪!!”
思绪万千的想着,李郎中只觉得眼皮昏沉,不知不觉间沉沉睡去!
方杰在自己家的屋子里走来走去,回头看了看嫂子,方杰叹了一口气说道:“嫂子,你回去休息吧,我在这等着便是了,现在已经三更天了,估计老道也快来了!”
嫂子点了点头,不一会儿有人敲门。方杰走上前去问道:“谁啊?”
“是我!”张老道的从门外传来。
方杰打开门看到老道手里拿着个包袱站在自己家的门外!
老道挤了进来对着方杰说道:“方杰,快,三更天了,去把桌子搬来!”
做好了一切,老道把一块黄布盖在桌子上,老道取出木剑,看着方杰问道:“方杰,我让你准备的大公鸡呢?”
方杰从门后拿出一个被捆住了双脚的大公鸡递给老道。
“快吧你哥哥的生辰八字写给我!”老道催促到。
方杰不敢怠慢,抄起桌子上的朱砂笔写下了方俊的生辰交给老道。
老道看了看,沉喝一声,取出一把小刀划开了公鸡的脖子,滴下了几滴鲜血在纸上。
老道把写有方俊生辰八字的纸条套在公鸡的脖子上,打开布包放出了子毒。
方杰大惊:“老道,你这是。。。”
方杰的话还噎在喉咙里,只见子毒化作一条黑芒射向公鸡,只在瞬间的时间子毒便没入公鸡的体内。
公鸡一声哀鸣,“砰”的一声,爆炸成了一团血雾。
方杰呆呆的看着这一切,费力的咽了咽口水。指了指公鸡的残尸:“这,这就是转移了吗?”
老道点点头:“嗯嗯,是的,临时转移了,这种方法只能暂时的蒙蔽那个蛊师,几天之后她就会发现这是障眼之法,有这几天也差不多够了。”
方杰点点头:“你能找出来那个蛊师在哪吗?”
“我也不清楚,走一趟颖州府就知道了,现在那个下蛊之人还不知道蛊毒已经暂时被我解了,不会有所动作,明天,等到明天早上,你去雇一辆马车,我们立刻赶奔颖州府!”
方杰想了想:“这人海茫茫,如何能找到他呢?”
“蛊门的人和普通人有区别,她们多半是女人,穿着紫衣,头带黑纱,身形枯瘦,按照这个去寻找就差不多了。再说了也可以利用子毒来寻找母毒,找到母毒也就可以找到下蛊之人!”老道解释到。
方杰点头不语,老道想了想提醒道:“方杰,你明天告诉你嫂子,让她在家看着方俊,一步都不要离开,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