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珊因为在数学课上露了一手,找她来请教题目的人络绎不绝。

论讲解题目,她可是专业的。

小半节课下来,六科全通,无一不精的伍珊又收服一波迷弟迷妹。

待最后一位同学恍然大悟地捧着习题册走了之后,伍珊见白玖玖迟迟还没动笔,便问道:“打扰到你了吗?”

“没有,我还没开始做,因为我的《五三》还不够成熟,我在想办法催熟它。”

伍珊:“……”真是个执着的少女呢。

但她难道就要这么跟《五三》杠下去吗?

“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五三》跟你一样十七岁,等她成熟就是一年后的事了。”

白玖玖如遭重击:“怎,怎么会?”

伍珊于心不忍,改口安慰道:“不过教辅和人类又不一样,它们的成熟期未必是十八年,不然你给它示范一下怎么做题,可能它学会了就成熟了。”

“有理有理。”白玖玖如释重负。

伍珊:啧,似乎摸到了一点跟中二病说话的技巧呢。

……

暂时没有人来讨论问题,伍珊便又翻开《红楼梦》看了起来。

每到下午的自习课,一班的教室里通常都会空上一半的座位,今天也不例外。

“因为学霸们都去参加竞赛辅导了。”快下课的时候,孟想坐不住了,叼着根笔,一人独霸两张桌子,姿势非常放肆。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同样是高三,人家还学有余力,我却是有心无力啊。”孟想仰天长叹。

伍珊默默地看了一眼孟想这吊儿郎当的样子:这家伙真的有心吗?怕不是无心无力吧?

“孟想!”后门处传来一声平地惊雷,吓得孟想口中的笔“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他预感不太妙地回头一看,果然心头泛上一阵绝望:完了是副校长祝女士……

修隅一中的校长是团委书记出身,所以和学生打交道时最能体谅他们,据说每年毕业典礼还有给毕业生赠歌一首的保留节目。

但副校长祝女士就和他恰恰相反。

祝女士时常出差,前往那些个某水中学、某冈中学调研,每次回来必然带回该校一样可怕的“土特产”,譬如跑操,譬如补课,譬如定制小测。

而一班,是她永远的试验田。

“先在咱们班试着推行一下,效果要是好,咱们就把它推向全年级。”祝女士每一回都笑眯眯地如是道。

然而她的试验效果从来都不好,永远戛然而止在试行这一步上,只苦了一班的同学们,被她这三天两头一个花样搞得本来就不多的头发掉的更加疯狂。因此每每大扫除的时候,一班门口的下水道总能堵住。

路过的人皆惊奇道:“奇了,你们班不都是男生吗?头发还能把下水道给堵了?”

待他们一瞥一班众男生的发量,终究是把后半句“我还以为只有文科班才会有此盛景”给咽了回去。

其他班逃过一劫的同学们倒是欢欣鼓舞:“天塌下来有学霸挡着,脱发从学霸先始,古人诚不我欺!”

唯有祝女士觉得自己的实验总不成功,一定是有搅屎棍作祟。

果不其然,她的目光落在了永远凭实力拉全班后腿的孟想身上。

因而祝女士一向对孟想吹毛求疵,这下看到他不好好自习,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孟想,你给我出来!还有孟想前面那个女生,一起给我出来!”

白玖玖惊慌地回头:天呐念咒语也要挨批了吗?夭寿啦,修隅乌姆里奇!

伍珊则疑惑地看着祝女士指了指自己。

“对,就是你!”祝女士说的是伍珊。

伍珊一脸无辜地和一脸心虚的孟想一起站在走廊上听着祝女士的训话:“还有没有一点高三的意识了?自习课不好好学习在做什么?离高考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了知道不知道?blabla……”

等训完两个人,她又单独训斥伍珊道:“你是新来的?听说以前是山区学校的?刚来不适应重点班的环境很正常,但是在哪个学校自习课都不该看杂书!”

孟想弱弱道:“她看的是《红楼梦》。”

“一整节课拿来看《红楼梦》,你自己说说是不是浪费时间?”

孟想腹诽:不浪费啊,让他看他还看不进去嘞。

但祝女士今天的心情看起来不是很妙,要不然高三学生都是学校的宝,老师们通常是不敢把话说得太重的。

祝女士色厉内荏:“你们看看其他同学都在做什么,再看看你们自己,一点紧迫感都没有吗?一班不是让你们随便玩的地方,如果成绩跟不上队伍,以后就别待在这儿了!……”

她越说越严厉,孟想是个脸皮厚的,况且被训的次数太多,已经没觉得有啥,他就担心伍珊这小姑娘初来乍到的,非被训哭了不可。

扭头一看,伍珊非但没哭,还面带微笑,祝女士说一句她点一下头,看似礼貌客气,但说真的,很欠扁诶!

然,伍珊是真的觉得祝女士虽然态度差了点儿,但话还是有道理的。

她也是上位者,自觉最懂得将心比心。按祝女士的角度来看,她又不知道伍珊的身份,不知道她考试绝不可能考砸,看到她浪费时间,这么批评她也是有道理的。

但祝女士就不这么想了,她显然更加火大:“你这什么表情?我说错了吗?”

伍珊懵逼:她这承认错误的态度不好吗?

“不思进取!无药可救!一班有你们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一颗老鼠屎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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