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的车都是山地车,没法载人,所以邓旭莎便决定推着车用走的,管怡看了自己的车最后一眼,然后就走了。姚夏书还在想着刚才邓旭莎的威风样子,满心疑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那么做,但是不管他怎么问邓旭莎,她都没有明确回答,因为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如果说是条件反射他会信吗?
三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管怡想起了刚才邓旭莎的话,“你刚才说,那个人叫周期?挺耳熟的名字啊,他谁啊?”
“好像是那个有钱人的孙子,今年高中毕业,这辆车好像是周老爷子刚买的限量版的,名字是什么我不记得了,反正我是在电视上看到的,他被采访的时候,有介绍车,还有周期,还是说车是买给周期的?”邓旭莎说着把自己给说糊涂了,她每次记这些跟自己没关系的事情的时候都会这样子,只记得有这一回事,但是却记不得是怎么一回事。她会看电视看到这些是因为当时她没事做坐在客厅沙发上,邓光煦在看电视,然后自己就顺便看了一下。
“那是兰博基尼,这么好的车给这种不学无术的人开,真是糟蹋了,”姚夏书忿忿地说,然后便看向邓旭莎,“不过,你记得那么不清楚,为什么会记得‘周期’这个名字,还有他的脸啊?”
“因为名字很奇怪啊,脸的话,毕竟那不是大众脸,记得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接着姚夏书又问起了刚才邓旭莎的做法,当事人不想再解释,把自己的车丢给管怡推然后自己走在了前面,于是姚夏书只能问问管怡了。
看着她走远了的背影,姚夏书看了一下管怡,后者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怎么这么执着啊?邓旭莎就是这样的人啊,明明是女孩子,非要让自己被别人夸很酷。”
“她是不是很讨厌男生啊?”
“啊?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姚夏书看向了远方,“总觉得她跟男生说话的时候都很警惕。”
管怡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弄掉了上面的脏东西,“可能是因为她小时候总是被男生欺负吧,因为肤色不一样,班上的男同学总是嘲笑她,给她取外号,她只能自己强大起来保护自己。”
听到这里,姚夏书心中一疼,恨不得把那些欺负她的人都打一顿。
邓旭莎看到了前面的一个篮球场,看到那里有几个篮球,而且场上没有一个人,于是心血来潮想要去投投篮,因为平时不管在哪里都会有人在,而自己只是刚学,她觉得自己打起球来看起来会很狼狈,不想在别人面前丢脸。
她走得很快,一下子就把后面的两个人抛得远远的。一段时间之内他们应该找不到她,找到她的时候她应该已经玩腻了。她是这么想的。
篮板的影子在夕阳下被拉得很长,整个球场也被染成了橘色,邓旭莎身处其间,脑海中不禁萌生了“浪漫”二字。她随便挑了地上的一颗球,拍了几下。暖和的风吹动着她的刘海还有长长的马尾辫。她持着球走到了罚球线,将球举了起来。
球还没有离手,她的手就给另一双手控制住了。
很熟悉的感觉。
“球举得太后了。”手的主人说道。
邓旭莎心中一惊,心跳得很快,举着的手一动不动,她感觉自己全身发麻。
是安于宪,这句话邓旭莎太熟悉了,因为在体育馆时,他教她的时候他经常说,但是她还是没有改掉。
可是她觉得,这样的动作对她来说太亲密了。每次他以这么做,她总会胡思乱想。
她有点不开心,虽然说有人指点很不错,但是她还是比较喜欢遵从自己的惯用方式,而不是墨守陈规,因为她觉得,有时候那些陈规不适合她遵守。她以为自己终于有机会自己练习了,不想还是被人看到了,而且还是认识的人。
由于恼羞成怒,邓旭莎把球丢到了地上,球弹起来了几次。这动作在安于宪看来,是生气的表现。
“怎么了?”安于宪捡起自己的球问道。
邓旭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她比较在意另一件事:“你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的?”
安于宪抬起左手看了一下手表,“大概一小时前吧!”
这么说,他从一开始就在这里了?那为什么我没有看到?邓旭莎想着四面扫视着,想到了自己刚才来的方向,那里的盲区挺大的,没看到不在场上的安于宪很正常,所以她一时语塞,只是唏嘘了一下自己的运气。
见邓旭莎没有说话,安于宪也没再搭理她,拍起了球跑开了。他刚才只是累了,坐在球场旁边的楼梯喝水休息而已,所以邓旭莎没有看到他。他看着邓旭莎时快时慢地走到了球场上,时而还兴奋地蹦了几下,想要走来跟她打个招呼,却看她拿起了自己的球。他是想清楚她有点生气的原因了,因为她平时在别人面前表现的是成熟稳重的样子,如今被自己看到那样天真无邪的一面,难免会懊恼。
邓旭莎站着看着他打了一下球,心想,为什么越想在他面前装深沉却越事与愿违,不过反正人已经丢了,再丢什么都不怕了。她捡起了一个球,跑到了球场的另一边,顾自玩了起来。安于宪见她一个人玩得无聊,丢下了自己手中的球跑了过去,抢过了她的球投了篮,随后又拿到了球。
被他这么一挑衅,邓旭莎倒是又兴奋了起来,气势汹汹地扑向了安于宪。管它规则不规则,她心想着能抢回球就是厉害的。
虽然这是邓旭莎第一次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