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真的很不想再继续当会长,但是也没有自私到让她一直受伤害。自己只是帮了帮她,她就被欺凌成那般模样,如果代替自己当上了会长,还不知道她会受什么流言蜚语,就像巩弋一样。
巩弋,那是一个几乎所有人都不想再在安于宪面前提及的人,由于一件安于宪不想回忆的事,虽然他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渐渐淡忘了那种感觉,慢慢习惯了现在的生活。
阳光很安静,透过树叶缝隙,留下了碎光落在坐在梧桐树下看书的巩弋身上。这是一棵五米左右高的树,树叶再茂盛也无法将大地完全遮住。它的花,注定只能在春天开放,然后被大雨冲落,零零碎碎,凄凄惨惨,但却能让人对它的整束花留下深刻的印象。
她并不是聋子,听不到别人的说辞,更不是植物人,听到别人的话有想法却没法行动。其实她打从心底依旧是很在乎安于宪的,只是已经丧失了再与他面对面甚至是说话的勇气了。
她合起书本,低头扶着额,一有人路过,她就能听到闲言碎语。
她也想不通,有人为了他争风吃醋,闹出事情已经是很正常的事情了,这次他居然会插手。姚夏书一边咬着手中的面包,一边想着第一天跟邓旭莎见面时的情景。那时候,他从家门出来,家里就一人不剩了。他走到了最近的公共汽车站,就看到了停在一边的出租车,所以他们见面了。而他家附近也就几间私人的经济型别墅,“只需要一间间敲开门问一下就可以了,我真是个天才,这也能想到。”
“想到什么啊?你怎么也这么晚才来吃午餐?”管怡说着将餐托放在了姚夏书坐的位子的桌子上,“怎么就吃面包当午餐?”
听管怡说完,姚夏书才抬头看了一下四周,空荡荡的食堂也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食堂阿姨给管怡添完菜自己也去吃饭了。
“你还敢说,不是说好了带我去邓旭莎家的吗?你怎么自己先跑了?”姚夏书说着拿过了管怡碗中的馒头咬了起来,“不过我喜欢吃吐司。”
“因为我当时有事要忙所以先走了,对不住了啊,再说我本来就是打算下午放学再去看她的。不过,我很奇怪,为什么你对她那么上心,你们……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关系吗?”管怡说着用质问般的眼神盯着姚夏书看,见他一脸难堪和羞涩,随即便笑了开来,“邓旭莎她……我虽然跟她从小到大都在一起,其实我也不怎么了解她。如果你对她有兴趣,就多关心她吧!你现在这样子,她虽然表现出的是不屑或者厌烦,但其实她心里是很感动很温暖的。这点我还是清楚的。”
姚夏书只是听着,没有说什么。他想多听一些关于她的事。
安于宪找到了陶虹馨,要走了邓旭莎家的地址,令他惊讶的是那居然在姚夏书家附近。总体算起来,她会受伤,是因为他。他跑上了天台,是因为担心于一优出事,结果却看到邓旭莎在被欺负。他原来是以为,他那样做之后邓旭莎会比较在意自己的事情,即使只是多一点点的关注也是可以的,没想到竟将她害成这样。
天空渐渐地染上了最后一抹昏红,姚夏书也不再给管怡任何丢下他先离开的机会,一下课就跑了过去,想要拉着她就走,只是管怡却在慢悠悠地收拾书本。
不久后,他们就打上车到了邓旭莎家对面的公路旁。下了车,姚夏书看到了正向自己方向走来的不远处的安于宪,一下就猜到了他的去向跟原因,所以匆匆付了车钱便丢下了管怡自己先一步按了门铃。因为在车上时,管怡就跟他说了邓旭莎的家。
是邓旭莎开的门,她穿着一身米黄色的宽敞的睡衣,刘海和长发都用夹子随意地夹在头上,有几根发丝垂落,一脸慵懒,眼中满是睡意,虽然装扮邋遢了一些,但是这表情跟平时的却丝毫没有不同。她面无表情地看着站在门外的姚夏书,接着又看到了他身后的管怡,向后退了一步,是让他进门的意思。
“没想到你在家里这么随便啊!”姚夏书不禁感叹了一下,邓旭莎边领着他们俩走边无心地应答。
客厅里除了李先莲跟在看电视的邓旭辉之外,还坐着一个让姚夏书吓了一大跳的女人。
邓旭莎顾自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柯婷师!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这里谁心理……”姚夏书还没说完就被从沙发上站起来的柯婷师挽住了脖子,她还特意勒了他一下,让他把剩下的话都给吞回去。
“他就是夏书啊,很生好啊,又高又帅,一点也不像你。”李先莲盯着姚夏书的脸看了很久,越看越觉得像姚亦书。果然是他的儿子,应该把他的优点都给遗传到了。
“阿姨您好,”姚夏书说着挣脱了柯婷师,微笑着向李先莲问好,然后就坐在了邓旭莎坐的沙发扶手上,低声问,“邓旭莎,你心理有问题吗?还是你妈有……啊!”
姚夏书还没问完,就挨到了邓旭莎重重的一锤。
邓旭莎看了一下捂着大腿一脸无辜的姚夏书,“你才心理有问题,你妈跟我妈一直狼狈为奸不让我知道,今天总算是见到真人了。”
稍后,两个大人就到房间里继续昨天的事情,让他们小孩子有谈话空间。柯婷师很不愿但还是得承认,他们之间还是有代沟的。
“旭莎,肯去上学了吗?有人耐不住寂寞啊……啊!”管怡还没说完就让姚夏书拽了一下头发。邓旭莎疑惑地看着他们俩,觉得好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