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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水灾已经过去快一个多月,虽然赔偿款等还没到位,不过大家都逐渐恢复了常态,国人总是如此,在灾难面前,自我拯救跟恢复能力惊人,毕竟日子还是要过的。
“小家伙,就这么欢迎我啊!”吴晨回到家里,下了车,家里没人,却见到老乌龟趴在门槛上,摊开四肢晒太阳,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本来迷糊着眼,听到响动,仰起头来看了看吴晨,又耷拉着个脸趴下去继续迷糊了。
吴晨觉得好笑,还真有大爷范啊!老乌龟来家里也有些天了,逐渐也适应了这种家居生活,每天都有猪肉或者小鱼吃,还有玩具给它玩,日子过得比人还舒坦!
逗弄了龟佬一阵,吴晨好好的烧了一大锅开水,盛在木桶里,把自己狠泡了一番。
一个人坐在茶几前喝茶,正在惬意,就听到老妈的声音响起。她是见到吴晨开回来的吉奥,以为是谁来做客呢,进屋后发现是儿子,就奇怪问他怎么换车了。
吴晨稍微解释了下,反正老妈也分不清大奔跟吉奥哪个值钱,糊弄着就过去了。
“晨啊,你不是说要去你二姨家看看嘛?她昨天来电话,还让你有空过去坐坐呢!”吴妈稍微问了一下吴晨这几天情况,听他说在同学家玩去了,也不在意。
“嗯,好啊。要不现在过去?”吴晨这才想起来,大牙之前念念不忘要做个地主呢!这一通整的,倒把这事给忘了。他看了看,大下午的,时间还宽得很,二姨家所在的村子离他们这里不远不近,开车四十多分钟就能到。老妈放下东西,二话不说,上车就走。
乡下孩子么,小时候,父母都没给什么零花钱,嘴馋了就得自己勤快点,多跑亲戚!吴晨小时候也经常去二姨家,虽然多年没走了,路还是记得的。
到了二姨家的村口,吴晨正要往村子里面开去,老妈却说二姨他们现在不住在老屋那了,搬到他们承包的那片山谷。
吴晨从村子绕了过去,沿着村后的小道,开到二龙山下,果然远远的,就望到一排新平房,建在山坡一块平地上。以前来的时候,还只是在这里用竹子搭了一些棚寮,看这架势,是要扎根的意思啊。
到了近处一条小道,却是开不进去了,把车往那里一放,下来走了进去。只见两边都是柑橘果园,一条小水沟沿着小道一直往上。
大约五十多米前,地势开始高走,却是被开成一层一层像梯田模样,种了各种不同的果树,只有中间一层却是建了房子,两边挖了几个池塘,上面是到处闲庭信步的鹅。
吴晨往里走去,看着满山跑的黄牛,听着狗吠声,心里羡慕不已,这才是神仙生活啊!不过他这种想法很快就被现实打破了。
二姨也是听到狗叫声,出门来,站在平台上望见他们,远远的就跟吴妈喊上话了。等吴晨他们走到的时候,二姨一家都出来在平台等着他们,满满当当的一大家子人,除了二姨跟二姨丈,还有表弟跟他媳妇,以及两个小孩。
表弟是前两年刚结婚的,吴晨连他媳妇都没见过,没想到孩子都两个了,大家寒暄了一下,回到中间客厅坐下,开始冲茶聊天。
吴晨陪着寒暄了一会,递了烟,随口就夸起姨丈会享福啊,没想到二姨丈一听就苦着个脸,倒了一通苦水,他们原先承包了这里五年,种果子,挖池塘,养鹅放牛的,随着这两年吃牛的人多了,每年收入很是可观。
刚好今年到期了,根据新政策,就又重新承包了三十年,准备大干一场,连新房子都建好了,家也搬到这里来。
没想到前段时间,陆续有人找上门来,要他们转租这一块地,到后来连村长都找上门来了,劝他们还是转租出去吧。
村长是堂亲,论辈分,比二姨丈还要小一辈呢,平时走动也多,如果不是实在压力很大,也不会来开这个口!
这不是扯蛋么!二姨丈当场就把村长轰走了,一家人却甚是担心,他们全部家当可都投在这里了,新购置了一批鹅蛋孵化器,又买了一些牛仔,此时让他们搬走,又没个地方落脚,岂不是几年积蓄全打了水漂?
“到底是谁想弄这块地?”吴晨听二姨丈吐完苦水,皱了皱眉头,难道还有人跟自己一样看上了这里?
“就是那个洪大头的儿子呗!”表弟愤愤的说道,这是在他们村的范围内,若不是洪天禧这种过江龙,谁敢来这里惹事?
“洪天…”吴晨之前听老妈说过,名字记不大得了,“那家伙不是在挖老家么?”
“对!就是洪天禧个浦母仔!!”表弟终究血气方刚,说话可就不像二姨丈那般愁苦,“说是回来搞旅游,到处找地方,听说县里面的领导都出面呢!”
“难道这里真有他爹当年埋的东西?”吴晨想起那个关于洪天禧回乡挖宝的传言,这还是老妈告诉他的呢。
二姨丈苦笑了一声,哪里有什么宝贝,除了挖出一些铜钱之外,什么都没有。这事要搁在往年,他还没什么意见,偏偏现在投入这么多,再要搬走可真是要了老命!
“晨啊,你认不认识县里的领导?”二姨一直没有说话,这时插进来问道。吴晨辞职了的事,她听老大说过了,不过在她看来,吴晨好歹也是在省里当过官的,怎么的也应该认识一些人吧。
吴晨沉吟了一下,他是有些愧疚的,他妈妈作为老大,他自然也就是这一辈的老大,下面一堆表弟表妹们,在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