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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新店要开张,虽然大部分的门面货,他都能通过以往的渠道弄来,不过作为古玩店,总得有些真家伙,否则还不如直接就叫做工艺品店呢。
“嘿嘿,来了就知道。”吴晨也不跟他解释,寒暄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洗洗睡了。
这一次受灾,在一楼的东西全都泡了几天水,那些电器什么的,浸泡过水之后,直接当垃圾扔了!有些木制的家具还能用,就趁着天放晴,猛晒了一通,放了回去,加上新买的电气家私,整个房间除了还有点霉味之外,已经彷如新家了。
吴晨今天累得够呛,这一下睡得有些迷糊,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一个接一个的,内容各异,折腾到天亮,就听到门口有人,在很大声的跟爸妈说着话,正是村长大人,只听他响亮的声音一路进来,把个迷迷糊糊中的吴晨震的无比烦躁。
“咚咚咚”不一会就听到老妈在敲房间门,边敲边喊道,“晨啊,起来了!村长找你有事呢!”
吴晨一阵烦躁,把枕头恶狠狠的扔到地上,一骨碌爬起来,穿好衣服,打开房门,脸上却已是笑脸盈盈。没办法啊,跟老妈叫板,自己还没那个胆呢!
等他洗刷完毕,回到客厅,村长跟吴爸正在冲茶,他也就走下来,从老妈手里接过一碗粥,稀溜溜的喝了起来,很久没这么早起来吃早餐了,感觉还是不错的!
“晨啊,等会吃完后,跟叔走一趟!今天县长大人要来镇里视察灾后情况,我们村里也算一个点呢,得去汇报!”村子笑眯眯的看着吴晨喝粥,按辈分,他可比吴晨的爹还要高一辈呢,不过现在都不怎么论这些了,照年纪叫呗!
这小子太能溜了,村长找了几次都没找到人,今天一大早堵上门来,看你还往哪里跑!不是他非要拽上吴晨,实在是过去到镇里、县里开会什么的,没少跟那些领导们炫耀吹牛,还自包自揽的,替这个孙侄接下了不少“碰个面”的约请。
“叔,今儿我还真有事呢!”吴晨一听,就知道今天怕是在劫难逃了,不过还是想做垂死挣扎。唉,早知道在大牙那里躲几天清闲,麻将哥们也爱啊,“再说,我也已经辞职了,以后跟他们那个圈子没什么关系。人走茶凉的,更何况本来也不是什么好茶,可别不招人待见。”
“呵呵,辞职怕什么!怎么说也是当过官的!放在以前,也叫做乡贤达绅了,是吧?”村长笑呵呵的说道,把个吴晨差点给说笑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还遗老遗少呢!
不过村子说得也没错,人虽辞职了,人脉还在么!方便处说个话,引荐下也是常有的事。“你还别说,镇长听说你回来了,都问了好几次呢!叔知道你面子薄,没事,你就跟着走一趟,只当认识一下就行。”
“村长都找你好几次了!今天你必须去!”吴爸在边上,见吴晨还想推脱,直接就下命令了,做人可不能给脸不要脸。
“成!”吴晨无奈的说道,他心里其实对村长还是很钦佩的。这些年,村里的年轻人陆陆续续都出去打工了,剩下的青壮劳力并不多,他回来当这个村长,其实就是替大家伙照顾父老乡亲呢!像他们这种村子,鸟都不拉屎的地儿,可没有什么油水。
等吴晨吃了早餐,抹了抹嘴,就坐着村长的破摩托车,一路飞驰着到了镇里。现在是灾后比穷的时刻,他们自然不会傻乎乎的,开着那辆让老妈抹得干干净净的大奔去镇政府。
村长放好摩托车,拉着吴晨就进了镇长的办公室。镇长是本地人,年纪也不大,见他们来了,也是热情得很,招呼着抽烟喝茶,大家坐着,闲聊了一会。
吴晨好几次听村长说起镇长的,却很少提到书记。这是很值得玩味的,毕竟镇里的真正一把手是书记,并非镇长。
吴晨虽然不太乐意去想这些,却并不代表他不懂。
在天朝,村里面是没有所谓的政府机构的,只有村民委员会和村支部委员会,其中村民委员会,是村民根据自治法选举出来的基层群众性自治组织,组织的“头”就是村主任,过去也叫“村长”。
而村支部委员会,则是村里的党组织,组织的“头”就是支部书记,叫做“村支书”。
一般来说,村支书跟村主任都会一肩挑,像吴晨他们村就是这样的,沿用习惯,还叫村长。所以严格说起来,吴晨他们村长跟镇长最多是“指导关系”,而没有“领导关系”,反倒是跟书记有组织关系。
乡镇作为最基层的政府机构,书记跟镇长就各自是党政一把手了。在天朝,各级政府一二把手的话语权是不一样,越到基层一把手越强势。
在乡镇跟县这个层面,书记绝对是一言九鼎,至少要到市一级才会逐渐有平衡的出现,而到了省一级这种平衡才真正表现出来。
这个镇长也是四十刚出头年纪,可以看出来,和村长关系很是熟络,说话就都不客气,各种乡言俚语乱飞,三个人把整个办公室给抽得烟雾缭绕。
村长在“领导”面前,充分发挥了“叔公”的王八之气,虎躯不停的震啊,吴晨今天是来抬轿子的,自然是把姿态放得相当低。
几个人都是扯闲篇,聊聊茶的品质,说说烟的真假,压根就没提到什么救灾的事。回头又到去书记那里坐了一会,也是瞎聊了几句,就接到电话,说是县长马上要到了,赶紧出去相迎。
吴晨见那县长长得黑头黑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