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心当做驴肝肺的戏码,还真是大快人心!
兴许是白灵这抱臂看戏的意思在对方眼里过于明显,场面当即变得一度清冷。
诡异的气氛悄然流转,而对眼前一切实情并不知晓的白若涵则反应慢半拍,见两人都一声不吭还以为是自己成功唬住了白灵和神秘人。
顿时白若涵心中一定,暗自得意,明面上却是双手交叠于小腹处抬起下巴,一派优雅自若地淡淡道:“若非不是看在白灵你是本小姐六妹的份上,今日这事说什么也不会让爹爹轻饶了你!四妹就是对你太心软,这才被你害成那模样,同样的错误本小姐绝不会犯第二次。”
“不过即便如此也不能就这样随便算了……”
白若涵眉梢间忽而染上了厉色,唇角不由微抿轻勾,望着白灵的眸光中隐隐折射出冰冷的色泽:“其实要息事宁人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本小姐也不希望这事闹到三殿下那里,只要你白灵现在跪下认错,那么刚才你做的所有事情姐姐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你可要想好了,三殿下现在对你已经不耐到了极点,姐姐知道你对这个家并无留念那么三殿下是你现在唯一离开白家的希望,犯傻之前,可要好好琢磨一下呢!”
白若涵眸光微闪,轻缓的口吻似在引导着什么。
换做曾经那个傻乎乎的白灵,白若涵可不会这么计较,不过是个垃圾都不如的废材,她是何等高贵的身份?白灵和她,注定不是一个层面!
但今日的白灵却着实奇怪……
虽然她一言一行都与曾经完全截然相反,唯一不变的大概就是那可笑至极的态度和想法,以为换一个模样就可以引起旁人的注意?简直天真!
今天,她就要教教这有娘生没娘养的臭丫头何为尊卑!
别以为顶着六小姐的名,就真以为自己是小姐的命,其实在白家连一条狗都不如这辈子也别想翻身当主子。
“跪?”
白若涵前侧方向,便是白灵的位置,本是背对着白若涵的人如今唇角似勾勒出了一道危险的弧度,轻语呢喃的语气似乎不是很确定所以才重复了一遍。
“没错,不仅是你一人跪,还有他!”白若涵气急地指向上方不为所动的神秘人,心中更是恼了。
真是个木鱼脑袋,还以为白灵可以护得了他不成,要知道在这白家她才是说一不二的人,白灵算个什么!
“他?”
白灵唇角便危险的弧度忽然一僵,随即又扩大了几分,慵懒地微眯起了双眼:“方才这人可是刚救了你,转眼间就要自己的的救命恩人像你下跪……”
“白若涵,白家大小姐!你是不是真以为所有人都得惧你三分?”白灵的耐心终于耗到最低,今天可以是说她到这个世界为止,头一次这么没耐性和情绪失态的一天。
可,对于一个拿人身世开玩笑的女人,白灵宁愿自己今天所有的好脾气都拿去喂了狗!
妥协?
狗屁的妥协!
白灵冷笑,触怒她的人不多但也绝对不是没有,可能直接一脚踩进最深雷区里的,她竟白若涵是条汉子,勇气可嘉!
“白翰墨我都不惧,何况是你。”
“本来是不想将这层纸完全捅破,但目前为止,你那爹好像得了不能回忆的失忆症了对吧。”白灵冷嗤道。
这才过去多久?当时还动用了一点小手段,按理来讲应该是不会轻易忘记,除非……有人抹去了他的那段记忆!
如果真的是遗忘,那么究竟会是谁干的?
尽管这种可能只是白灵自己的猜测,并且是最不可能的一种猜测,可据她最近得知的消息来看,抹去人记忆这样的事情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并不是无法达成的事!
难怪白翰墨这几日这么平静。
不过没关系。
健忘了,她不介意再让他好好回忆下!
白灵从未想过将所有都搬到明面上,因为那样只会让自己处于不利局面而便宜了白翰墨,因此那天对白翰墨说的那些话可以说嚣张,但那将是为接下来自己所要做的一切当铺垫。
白翰墨找死,那就继续派他的女儿来造孽吧,反正最后大小账目一起算。
“什么?!”
白若涵有些傻眼,这时的白灵所带给她的不再是曾经的软弱,反而与之前……
不,这不可能!
白若涵眼底划过一丝厉色,她决不允许!
银针划过,然而一抹乌光却再度将银色打断。
屋顶之上的神秘黑衣人,这时才以一种嘶哑的嗓音缓声道:“这个人,如今你杀不得。”
“看来这位前辈是打算力保她了。”
白灵眼角余光瞥向上方,轻声道。
“她是白家的大小姐,死不得。”依旧是平淡如水的语气,带着一成不变,如同迎面扑来了一股死寂厚重的气息。
白灵垂眸,眼眸中倒影着那枚从中断了去的银针,并无笑意的脸颊上,却在下一秒浮现了一丝浅淡的笑容,她抬眸时那双清澈如水般见底的眸子也看不出真假,只是道:“看来今日是真不宜动手了,白若涵既有前辈保护,还真是谁也动不得。”
“奉命前来。”
对于白灵暗藏的讥讽,神秘人却只是不冷不淡的回应了一句。
然而,这看似一板一眼的回复,白灵却内心微微诧异了。
他这是在,解释?
奇怪了,他不是要保白若涵的么,也就是说他也是替白翰墨效命的,既然如此那么方才他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