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余眉头紧缩,坐在一棵树底下,说:“现在怎么办呢?再这样下去,我们要么再次迁都,要么就死在这里。”翠山说:“按说这里是聚集的地方,不应该发生这样的事。”赤日说:“是不是主上圣德有亏,所以有这样的灾祸呢?”方罗说:“先氏做的比主上不知道过分到哪里去?她在位的时候可没有发生这种事。”赤日说:“事情都是这样,不累积到一定程度根本不会爆发。大概这一场灾祸先氏在的时候就已经积累,如今才开始爆发。”方罗说:“主上,这个人妖言惑众,应该杀了她。”雾余说:“如今正值灾祸横行,杀人不祥。”方罗说:“总不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雾余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化解这一场灾祸。”浩卫说:“方才赤日所言完全是胡说八道,主上且不可以多心。”赤日说:“你凭什么说我的话是胡说八道?”浩卫说:“灾祸来去无常,人应该研究其中的原理,从容应对。一味在德行上找原因实在是太愚昧了。”赤日还要争吵,浩卫突然说:“住口,你在这个歹毒的妇人,竟然引诱主上做傻事。”
雾余说:“如果灾祸就像是悬在我们头顶的一块巨石,你们却有闲工夫在这里吵架。”赤日立刻说:“主上,是方罗和浩卫一心想要陷害我。”雾余说:“你们都没有应对灾祸的办法吗!”大家都不言语,雾余说:“我要闭关了,闭关十五天,之后如果灾害不能缓解,就迁都。”在闭关期间,雾余一直在冥想,十五天后,她仍然没有找出缓解灾害的办法,迁都似乎已经成了唯一的选择,就在这个时候天空突然降下一场甘霖。翠山、赤日、方罗、浩卫齐齐跪倒,说:“托主上鸿福,我们终于度过难关。”雾余却没有像她们那样高兴,她非常的不安,她没想到自己的团队成员竟然是一些只擅长夸夸其谈,没有能力解决实际问题的人。明年,风调雨顺,原本有些丧气的团队成员一个个表现的越来越自信。
然而雾余的不安却在不断加重,她一直找不到化解不安的办法。她又一次开始闭关,一个月后出关,发现一无所获。十天后她又一次闭关,这一次维持了三个月,仍然一无所获。最后一次闭关维持了三年,出来之后,她已经奄奄一息了。养心一定要静,静的反面不是动而是躁。养身一定动,动的反面不是静,而是死。所以心静如秋叶,身动如流水,没有不长寿的道理。雾余看着自己的四位团队成员,心中有无限感慨,说:“你们帮我拿个主意,我到底还让谁做继承人?”翠山说:“如此大事我们不敢胡言乱语,全听主上裁决。”雾余说:“我有十二个女儿,长女仁厚,却不能决断事情。次女凶悍,却没有什么谋略。三女有鬼神不测之智,但她像只猴子一样,没有作为氏的威严。四女善于交集,但她的功夫都在嘴上,胸中从来没有自己的主张。五女专攻文艺,整天钻研一些旁门左道,根本不可能集中精力处置公务。六女长的很体面,但她徒有其表,实际上是无能之辈。七女最善于投机取巧,从来不肯真正下功夫做一件事。八女为人过于开放,她身边的男人太多,那些男人经常因为她大打出手。九女起来没有一点毛病,完美的人往短寿。十一女勇足以搏击猛兽,智足以处理杂雾,也许可以担当大任。十二女年纪很小,不知道她将来怎么样。”
团队成员立刻趴在地上说:“主上放心,我们一定辅佐你中意的女儿就把吾国之社稷延续下去。”雾余再没有力气说话,一着急就死了。当时雾余十二个女儿就在现场,翠山站起来对十一女说:“你过来吧!给你的母亲行礼。”十一女过来行礼,团队当场确立她为雾余的继承人,消息公布之后的第七天,她正式被推举为氏。又过了三天,她的就职典礼举行。她着盛装登上高台,子民都看着她,她当时只有十二岁,其实雾余在世的时候,并没有对她有多少偏爱,还经常想出各种办法难为她,如今她却熬出来了。如果看官中有人已经为人父母,且记不可以对子女娇生惯养,如果你发誓不让孩子吃一点苦,他便一生注定不能有所成就了,只有在苦水中泡大的孩子,才能走坚毅的品格,才能在面对困难的时候一往无前。
当然作者绝不是说对孩子越坏,孩子将来就越有成就。培养一个人才,就像是做一件雕塑一样,需要花费很大的心力,如果没有良好的意图,没有很大的愿力,根本不可能把这件事做成。十一女名字叫做心昧,即位之后把事情都交给团队成员去做,过了一段时时间,发现团队成员一个个都在哪里磨洋工,她很想组建一个新的团队将这些人换掉,只是她在国中的地位不够稳固,所以只好选择暂时隐忍。团队成员仗着主上年幼,她们对自己十分放纵,这渐渐引发了子民不满。有一些人开始向心昧请愿,要求将这些不负责任的团队成员废掉。这个时候心昧的态度非常诡异,不说拒绝,也不说接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