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暗见自家公子拿过了‘赤霄’铜剑,嘴角不由的勾起了个弧度,这世上只有公子配得上那‘赤霄’铜剑,这帝道之剑便是为公子量身定做的。
“进宫带着它,颇有些小題大做了,你先收着吧!总会有用到它的时候,是宝物还怕不被人发现吗?”叶赫墨胤那醇厚低沉的嗓音里夹杂着一丝冷笑。
烛暗了然挑眉,低声回道:“公子说的是!”
“对了,在派几个高手守着雪雁,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给本侯保证了她的安全,懂吗?”
烛暗抬眸看向大步流星离去的叶赫墨胤,微微蹙起了眉头,现在的公子再怎么无人能敌,也有了弱点,洛雪雁的存在总是让他担忧,在这一触即发的紧要关头,他更加的心慌,生怕出了差错,只希望一切都是他多心了。
“公子,属下会照看好惜念公主,不过,您可千万不要有事!”烛暗喃喃自语。
乾清宫的大殿上,叶赫傲一袭龙袍加身端坐在龙椅上,而叶赫墨胤坐在殿下的一侧,虽身处下位,却不曾在气势上弱了半分,俊朗逼人,大有夺去了所有男子的光彩的模样架势。
叶赫傲圣颜和悦,爽朗的对叶赫墨胤笑道:“墨胤最近倒是很少來宫内,这是新婚燕尔,缠绵缱倦的忘记了皇兄了!”
叶赫墨胤深邃的眼眸里波光流转,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却是淡然一笑:“陌田是个好王妃,将臣弟的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臣弟打心底里感谢皇兄为臣弟做的这桩煤!”
“哈哈……墨胤喜欢就好,今日宣你來宫内,也是想着叙叙旧,你知道的,皇兄整日操劳于国事,也是苦闷不已,你便于皇兄说说心里话!”叶赫傲满是随意的模样。
若旁人不知他们水火不容,该是以为他们的关系是有多密切了,叶赫墨胤心里冷笑了两声,苦闷不已,过不了多久你想苦闷都苦闷不起來了,本侯不会再给你那个机会。
叶赫墨胤抬眸,看向那个于自己相仿的脸庞,唇角微微勾起,笑道:“皇兄着实是辛苦了,该注意龙体才是!”
叶赫傲紧盯着叶赫墨胤的眸子,似乎想从里面看出什么?“皇后说中秋之时,在御花园内见到了墨胤,墨胤似乎身体抱恙,不知是怎么回事!”
沒料到他会提及此事,叶赫墨胤那黑曜石般的双眸中沉淀着或多或少的危险以及一些令人看不懂的情绪,若说芳语背叛他,将实话告诉了叶赫傲,他还真不信,可而今他要是说了实话,恐怕就要连累芳语。
沉默了半晌,叶赫墨胤这才笑着回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皇兄,臣弟那日听皇兄要将陌田许配给臣弟,这便喜不自禁贪饮了几杯,本想去吹吹风,醒醒酒,未料遇到了皇后娘娘,倒真是失态了!”
这样的说辞,那般淡然的态度,若是叶赫傲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当真是要被叶赫墨胤骗过去了,叶赫傲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是无尽的冷漠:“墨胤,欺君之罪有多严重,该是知道的吧!”
叶赫墨胤的眼眸深邃如海,嘴角弧度未变,久久的注视着叶赫傲的脸庞,他终于得出了一个讯息,叶赫傲已经知道了一切,而今宣他來宫内,不过是一个宣战的借口,那芳语怎么样了,国师有如何。
“对于一个即将不是君王的人,又何來欺君之罪呢?”叶赫墨胤周身的气息越发的冷冽,嘴角的笑意也更加邪魅。
“叶赫墨胤!”叶赫傲拍案而起,显然这种情况是他沒预料到的,他以为自己就算再不济,也还是这祁天皇朝的皇上,一国之君。
他叶赫墨胤就算是有再大的野心,也不敢太猖狂,可现在是什么状况:“叶赫墨胤,朕才是这祁天皇朝的主宰者!”
叶赫墨胤瞧着他那阴沉的脸色,竟沒來由的心情好,眸色也更加深不见底:“皇兄,您就认命吧!若不是臣弟让着您,您又怎么会有这几年的风光,臣弟有帝王之相,您早就猜到了吧!偏偏派了无数的杀手都沒能把臣弟除掉!”
“不,或许说,是您自己无能,偏偏在您想要除掉臣弟的时候,还要重用臣弟,因为您要靠臣弟來维持着您这至高无上的宝座,沒有臣弟,这祁天皇朝就是个空架子,您坐着都不安稳!”
“叶赫墨胤,总有一天朕会将你碎尸万段!”叶赫傲显然被激的失去了理智。
反观叶赫墨胤却是一脸的淡然坐在椅子上,清冷的眸子就像是无情无义的人:“哦,皇兄,您还真是不懂得知恩图报呢?臣弟将这宝座让给您这么多年了,您也该知足了吧!您放心,等臣弟登上宝座,就让你在后宫内养老!”
“來人,将叶赫墨胤这个逆贼给朕拿下!”叶赫傲怒发冲冠,见着叶赫墨胤那张冷淡的脸,他就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一众御林军闯进殿内,在看清皇上要他们抓的人之后,纷纷顿住了,不由得面面相觑,叶赫墨胤极为高贵的站起身,深邃的眸色已经开始变幻。
“皇兄,您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若是臣弟死了,等肃昙王朝的大军攻破了泽国的城池,您这祁天皇朝可就岌岌可危了,到时候难不保您成了阶下囚,那日子可就不好过了,您可要深思熟虑呀!”亏的叶赫墨胤的语气还是为叶赫傲着想。
“哈哈……叶赫墨胤,你当朕是傻子吗?你死了,朕就是这一国之君了,朕绝不会让你得逞,哪怕朕成为阶下囚,也比落在你的手里强,叶赫墨胤,不管怎么说,你现在是臣,而朕是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