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铭直起身子,这才发现妻子已是粉面生晕,他不由得就是一愣,及至醒悟过来,心中这个雀跃振奋就别提了,暗道果然还是梳风说的没错,这男女之间若遵循着君子守则,那便是没有半点趣味,恐怕一辈子也打动不了湘月。但若是痴缠一番,朝夕相处耳鬓厮磨之下,说不定什么时候湘月便也心动了,她毕竟是血肉之躯,有心有情的。
因一时间便只顾看着妻子傻笑。只看得兰湘月心里发毛又哭笑不得,摇头道:“好了,既这么着,爷便努力吧,早上因为你去升堂了,到现在大家饭还没吃呢,来,先吃饭。”
一家人用过早饭,已是辰时末,池铭便带了几个侍卫去前衙,布置下午巡视盐场之事。这里兰湘月又去看了眼那对母子,见她们已经睡着了,大概是连夜赶路,没有休息好,这会儿终于安下心来,所以睡得十分香甜。
再回来,便没见到红袖翠竹,因问了洗雨,洗雨便道:“刚刚陶侍卫过来,不知道和她俩说了什么事,红袖翠竹就匆匆走了,说是奶奶若回来寻她们做事,且让我和梳风先做着。”
“陶侍卫?”
兰湘月真是大吃了一惊,暗道红袖翠竹不是对那两个家伙退避三舍吗?怎么如今陶侍卫说了什么?竟然让她们俩匆匆去了?因一时八卦心起,便问洗雨道:“可看见她们往哪里去了不曾?咱们也过去看看,这可是奇怪事。”
洗雨笑道:“梳风可不是想跟着去看呢,可追出去的时候她们就没影了,到现在气得还在屋里咕哝呢,还来埋怨我,我不想听她啰嗦,这不就来了廊下绣花?奶奶若也要抱怨奴婢,倒不如进屋和梳风一起说,你们俩能说到一块儿去。”
“呸!一直以为你是个省事的,原来却也是这样的牙尖嘴利。”兰湘月笑骂了一句,然后走进房去,心里还琢磨着这红袖和翠竹到底和陶宇去了哪里?啧啧,想想别人穿越,都是穿越女本身波澜起伏,谁料想自己这穿越竟和人不同,平平淡淡就嫁了人做了个摆设闲妻,倒是丫头们一个个的恋情精彩纷呈,那陶宇和付林看上去是真心的,也不知道这次事能否扭转红袖翠竹的态度,那倒真可称得上是神转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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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侍卫到底在哪里啊?”
红袖和翠竹跟在陶宇的后面,眼看着越走越是荒凉,两人心中最初的焦急退去,都不由有些担心起来,然而转念一想,陶宇和付林也不至于是这样下作的人,因为求娶不成就要做什么卑鄙的事,不然他们两个年少英俊,做侍卫的月银也不少,更不用说池家格外给他们的月银也是丰厚的很,两个人若要fēng_liú,哪里不能去?非要巴着她们两个丫头不放,她们又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美人儿。
“就在前面院子里。”
陶宇指着不远处一座院落,红袖和翠竹互相看了一眼,只见这院墙都有些颓了,竟是无人修葺,两人再一想,这半天虽然行路匆匆,却也可辨明方向,这里可不正是知府后衙的西北角。
“是那座闹鬼的院子?”
红袖回头问陶宇,却见陶宇愣了愣道:“咦?你们也知道啊?”
“嗯,听丫头们说过。”红袖点点头,然后疑惑道:“付侍卫怎么会来这里?”
陶宇叹了口气道:“还不是因为翠竹姑娘?也别说付林了,连我如今都喜欢来这院子里,一坐就是一天,反正在外面,做什么也是无精打采的。”
翠竹冷哼一声道:“无精打采么?今天早上去我们院里报信,分明还是精神抖擞的,怎么这会儿就无精打采了?”
陶宇拍着大腿,看样子像是难过的不行了,一边摇头一边叹气道:“姑娘还问?就是因为今天早上去了,结果你们两个避而不出,出来后付林便说这辈子怕是没希望和姑娘终成眷属了,这样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我当时心里也很难过,却还劝了他两句,谁知我这转眼去前衙的工夫,回来就听说他拿了两坛子酒不知去哪里,我就知道坏了,果然,跑来这儿一看,他喝的酩酊大醉要寻死,我怎么劝也不听,非要叫我去找姑娘过来。”
“那么大个男人,又是武功高强的,还是王爷府的侍卫,可说是前途无量,竟然因为一点儿女情长就寻死觅活,还有没有点出息了?”红袖冷哼,接着就见陶宇连忙道:“我……我没有寻死啊,我一直都是很坚强乐观的,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不等说完,便听翠竹焦急道:“哎呀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说了?他……付侍卫也是因为心情不好,又喝醉了,才会这样的,他素日里不也是很有担当的吗?”
陶宇连忙道:“好好好,翠竹姑娘不用急,就到了就到了。”心里却是暗道:果然还是要患难才能见真情,平日里看翠竹对付林根本就是漠不关心的样子啊,谁知如今遇到事儿了,到底忍不住了吧?这么说,红袖对我也是这般?喔,那要真是这样,还算有希望。
这么一会儿工夫,三人已经到了这闹鬼的院子,进了门一看:好嘛,这可真够荒凉的,青石板路两旁的草长得足有人小腿那么高,充分让红袖翠竹理解了奶奶说的“草长莺飞三月天”的景象,北面靠着房屋的大概是个菜园子,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菜,竟然在无人打理的情况下也自行生长的茂盛,其它各处都是散落的一些劳作工具和石头,房屋的窗户都破败不堪,上面挂着一张张的蜘蛛网,随着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