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我不可能做黄鸣宇的女朋友,但是袁梦湘未尝不会与你交往,”张文墨有些忧心,“这就是我为什么特别怕自己成为破坏者,因为我并不想。”
“树欲静而风不止了,”许亦泓发现自己很不会安慰人,“墨姐,我们还是去上网吧。”
到了图书馆五楼,他们打开学校论坛,各自登录了帐号进去,看各自的信息。
袁梦湘给他发了短消息,原来在他还没起床之前,她已经来过这里还给他发了消息。她说这是她第一次通宵,没想到这么难受,一半是被几个男生烟熏火燎呛得难受,一半是没处可睡把自己困的。疯狂了这么一晚上,从今天起要开始当个好学生了,不再上网了。
他心想这话很别扭,按照陈笔禅的说法,未来可是互联网时代,为了做个好学生不上网,与将来为敌,值得么。
不会是因为觉得他最近没事总和她联系,嫌他烦了,借此机会不理他吧?女生们不都是会口是心非的吗。
他赶紧发消息过去,“你要有自制力,我也相信你有,互联网生活是大势所趋,不能让正常的上网交流影响学习。”
发完了他还不放心,想让张文墨帮他参谋参谋,轻声叫了几下张文墨并没理他,回头一看张文墨脸色铁青,拿着鼠标的手微微颤抖,随着食指麻木地滚动中间的滑轮,两只眼珠直挺挺地对着屏幕,许久都不眨眼。
许亦泓很好奇什么东西这么吸引人,凑过去只看了几行字,就知道出事了。这是一篇枫林晚的文章,张文墨已经看到了一半,他回到自己的屏幕前,翻找这篇文章。
文章很好找,无论是作者本身的知名度,还是话题的劲爆程度,都值得被版主设置成精华,浏览数一下子飙升到了四位数,回复也早已过百。
这篇文章起名为《太委屈》,许亦泓看了一眼,脑中就想起陶晶莹那句歌词,“太委屈/连分手也是让我最后得到消息/不哭泣/因为我对情对爱/全都不曾亏欠你/太委屈/还爱着你/你却把别人拥在怀里/不能再这样下去/穿过爱的暴风雨/宁愿清醒忍痛地放弃你/也不在爱的梦中委屈自己。”
枫林晚在文章里说,她身边所有的朋友都知道她的男朋友爱上了别的女生,而让她尴尬的是,因为各种原因没有一个人告诉她,让她始终深陷在幸福的假象之中。慢慢地自己也有所察觉,直到有天她无意中看见了自己男朋友和另一个漂亮的女生在一起,才心如刀割,维护许久的泡沫终于破裂,痛彻心扉,让她无法支撑。
而那个女生还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
她并未明说自己男朋友是黄鸣宇,文中描述的一头长发古典温婉的女子就是张文墨。
底下多得是看热闹不怕事大之徒,直接剧透,男朋友是凝恨对残晖,女的是盈盈一水间,这样的渲染自然引来无穷无尽的道德批判。
张文墨是一个爱惜名声的女子,最怕的就是被肆意评价,那种侮辱实难忍受,何况其中还有很多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有很多还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是酸的追求者。
张文墨没有奋起反击,她噙着泪关上电脑离开,努力不让自己的泪水留下。许亦泓想也不想就跟着追出去,出了图书馆,她在前面走,他推着车在后面跟着,漫无目的地走着。
3.
晚风吹得两人浑身战栗,张文墨清醒了很多,“弟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多谢你陪我,放心,我没事。”
“你没事就好,姐,吃点东西去。”
“吃不下。”
许亦泓坚持道,“多少去吃点。”
“嗯,吃完陪我去找凝恨对残晖,”张文墨脸庞上挂着泪痕,眼神中流露出坚定,“有些事,我要和他说清楚。”
吃完饭,她借他手机打了个电话给黄鸣宇。
“黄鸣宇,你现在在学校吗?”
“在的,你,你还好吗?”黄鸣宇电话里的声音有些踟蹰,网上的事看来他也知道。
“我没事,你在哪儿?”
“我在东部大门附近。”
“我想见你,现在,立刻,马上。”
“好的,过五分钟见。”
“过五分钟,东部大门口碰头,”张文墨点点头,挂了电话,她决绝的表情,让许亦泓读懂了她此刻的坚定和悲伤,而这表情又在谁脸上似曾相识过,他无力去想。
张文墨看他愣着,催促他快带她去东部门口,他回过神,载着张文墨骑上路。
他们在东部校门口等了十几分钟,才看见黄鸣宇满头大汗地骑车赶到,满脸倦怠,全无平时的潇洒。
张文墨面无表情,“刚从枫林晚这里来吗?”
他尴尬地苦笑,点了点头。
“我们借一步说话,你跟我来。”
他们两人走远了将近百米,开始交谈,顺着风,他隐约听见黄鸣宇不停在问为什么,一脸焦灼。
许亦泓觉得黄鸣宇和枫林晚肯定是分手了,即使没分手,也和分手没区别了,觉得感情没了就是感情没了,没必要挽留,没必要迁就,不然别人不开心,自己也不开心,何必如此,何苦如此。告别旧感情的方式很幼稚,怕失了道义,坏了规矩,也怕被千夫所指,无地自容,斟酌再三却总是无法避免的犯错。
枫林晚也不笨,是不是最后一个得到消息也无从考证,反正是为了博取舆论同情,她也没指望能和黄鸣宇继续走下去。
可是对待新感情黄鸣宇却是敢爱敢恨,知道自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