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3-29
韶华心里觉得很憋屈,明明自己在家好好养胎,忽然就被柔婉找上门惹事。她不过是正当防卫,顺带为李家辩护了几句,却得被叫进宫问话。她对皇宫的印象极差,每次进来都没好事,也不知道这一次会发生什么事。
从下了马车,严夫人就拉着她的手,看她被马车摇得脸色青白,低声对她说道:“等会见了太后,你就什么话都不要说,要晕要吐都可以,你是孕妇就做出孕妇该有的样子,其他的事交给我。”韶华根本没注意听严夫人在说什么,反正不用等见到太后,她现在就想吐。
肚子里的孩子好像对皇宫也特别排斥,下了马车,刚刚坐上步辇,肚皮就折腾个没停,不管韶华怎么安抚都没用,就好像刚刚柔婉来之前一样。
韶华苦笑地想着,如果严恺之此刻在旁边就好了,冲着这孩子和严恺之抬扛的习性,至少可以让她安生一点。
从宫门到寝宫这一路韶华几乎是吐着过来的,苦的是抬撵的宫人们。尽管他们已经努力放慢脚步,让韶华坐得更平稳一些,可是这一路马车的折腾,岂是这几步路可以缓解的。
不过,因为韶华的不给面子,贺太后也只好先安顿好她们,随后再让她们去觐见。
韶华几乎是被人抬下步辇的,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一触到枕头,也不管是不是家里,立刻就沉沉睡了下去。等到她醒来时,天色早已暗了下来,眼帘依稀只见昏黄的灯光中有个人影坐在她床边。
“醒了?”严恺之看着她苍白的脸,心疼地问道。
“我回家了?”韶华迷迷糊糊地问。
“没有,我们在宫里。”严恺之重重叹了口气,他忽然接到英罗的消息,吓得立刻就跑进宫。
可是后宫岂是他随便能去的,只好辗转去求弘弋的口谕,哪知弘弋正跟大臣在御书房议事,严恺之也不好硬闯。就这么候在房门口,直到御膳房的内侍端了晚膳过来,严恺之主动接过晚膳,代替内侍进书房伺候,弘弋这才知道严恺之在外头等候已久。
一听完严恺之的话,弘弋也没顾上吃饭,带着他过来给贺太后请安。美其名要过来陪贺太后吃饭,其实就是让严恺之夫妇、母子能见上一面。
韶华她们走得匆忙,身边一个丫鬟都没带,就连容嬷嬷也没跟进来。严夫人倒是习惯了,宫女们也认识她,所以谁来伺候都不是问题。奈何韶华是个孕妇,一个照料不周,随时都是掉脑袋的事,所以没什么人愿意过来。韶华昏睡之前,似乎看到个熟悉的人影,喊了一声“瑾素”。
瑾素也有些意外,韶华竟然还记得她。既然是韶华亲自点名的,瑾素自然就留下来伺候韶华,还有另外三名年纪稍长的宫女一起。
直到严恺之过来的时候,韶华都陷入昏睡之中,已经有太医过来请过脉,直说是舟车劳累,并无大碍。
若不是弘弋阻拦,说天色不早,而且韶华如今昏迷不醒,不便行动。否则严恺之早就带着她们回家去了,哪会留到这么久。尽管他嘴上不说,可是心里把柔婉给记住了,外带柔婉塞进府的徐心如。
而柔婉进宫告状后,除了严夫人婆媳,自然少不了的是驸马徐子昂。本来是派人去找驸马的外室,可是待他们去的时候,却是扑了空。这是公主的家事,严夫人懒得插手,就连弘弋也都不开口。徐子昂被贺太后训斥了几句,似乎闹了一些不愉快,但最后还是好声好气地把柔婉哄回家。
只是,柔婉捅了篓子,自己回去了,韶华这个受连累的却只能待在宫里。
“我想回去。”韶华委屈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严恺之好笑地抚摸她的脸,“现在太晚了,明早天一亮,咱们就回去。”
韶华想了想,只好点点头,“那你会留下来陪我吗?”她记得当初她被诊出怀孕的时候也住在宫里,可是严恺之却每天晚上等她睡觉后就离开,直到她起床梳洗才见到他人影。起初她还以为严恺之只是早起而已,有一次半夜醒来才知道,原来严恺之都不和她一起休息。
“我会等你睡着了再走。”因为这里是后宫,于情于理,他都不该留下来过夜。只不过仗着严夫人和贺太后感情深厚,他和弘弋又是情同手足,所以对于进出后宫要比其他人更频繁一些。
“可是我睡不着了。”她昏睡了半天,哪里还有睡意。
严恺之叹了口气,只好说:“我陪着就是了。”
韶华挣扎要起身,严恺之急忙扶着她站起来,塞了个枕头垫在她背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公主忽然就跑来家里闹事,不过我都没有招惹她,只不过推了她一把,她自己没站稳就跌坐在地上。”
严恺之伸手抵着她的唇,摇头示意,“事情我都知道了,太后也说过了,不会责怪你。”
韶华心里才宽了宽,“那为什么还要召我们进宫,驸马养外室又不是我给找的。”
严恺之看着她,顿了一下才说:“李家说七娘死了,但据我所知,驸马养的外室正是李七娘。如若不是,那就是两人长得太像了,心中谁都不知道哪一方在说谎。”
韶华似乎早有预料,扁了扁嘴,“祖父他们都说七娘死了,那就是死了,法事都办了。难道还会唬人不成?”看到严恺之不语,她撇嘴道:“就算没死,李家也没这个人了。”
严恺之似乎被点醒,释怀一笑,“那也是,法事都做了,哪里再生多一个李七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