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绝管右手边的一个职员要了本杂志,职员翻箱倒柜半天才给他翻出一本好几年前的杂志,破损得不成样子。他无聊地胡乱翻,书太旧弄不出什么声响。/
旁边的职工对虞清绝的行为习以为常,打从他们少东家被程总逼来“跑腿”之后,虞清绝时有时跟过来,起先他进来门卫不给进管他要员工通行证,程向阳总得下来领他,几次下来,干脆见到他让他直接进来。少东的朋友嘛,同样得罪不起/
“内部消息,月份赴美留学申请名额下来了,你去不去”他放下杂志,姿态潇洒地坐在桌上。/
他头也不抬地道“没想法”/
“承源未来的接班人本科学历,过得去你往左右前后瞧一瞧,哪一个不是硕博学历,到时候把你个人介绍往哪一摆,不嫌给承源丢脸”/
他停下手头的动作,往后一靠,长腿随意一搭,慵懒的姿态。“你有硕博学历”他嘴角一挑,傲气地说道,“我家程女士本硕大,照样把公司管理得风生水起,谁敢质疑她硕博只是个凭证,有能力才是硬道理,谁在乎这些”/
“你可得了程女士没读博士,可人家在耶鲁做了两年经济学副教授,这资历顶你念两轮博士”/
程女士当年的传奇事件至今在荥川仍被称颂,想当初程女士硕士读完直接被聘任为助教,仅一年时间晋升副教授,要不是后来遇上程董,混得是风行雨畅/
程向阳上大学头一年,外界均以为他怎么也来个本硕连读,毕竟程女士和程董先天实力摆在那里。期待过高,失望越大,他如今本科就读,撇去谈下的几个项目,全然没上进,白费了条件其实他是不错的,因为有强大的对比程女士程董存在,因而他给碾压下去了,加上他没使全力,没爆发出来而已/
“不去”任虞清绝说破天不为所动,他要出国以程女士的手腕到哪不能给他办出去,他争那几个名额干嘛。/
他微一曲腿,椅子滑桌前,挺直腰杆继续干自己的事。/
虞清绝凑过来,盯着屏幕看。/
“你很闲”/
“不然呢”明摆着看不着/
“给你找事做不难,做不做”他抬头看坐在桌上的虞清绝,眼里流转着精光,嘴角嘬着狡猾的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活儿。/
虞清绝无聊,却也不上当,让他把托他干的事儿说出来,自己再考虑干不干。“什么事儿”/
“你去趟学校,到医学院打听下近是不是有活动。”他早想学校看了,找不出时间。她答应来看他却没来,他心里慌,打了几通电话老不接,让他坐立不安,恨不得赶紧跑过去看个究竟。/
虞清绝冷眼白他,“不去,没空”虞清绝坐实在桌上没动,三天不见而已,至于这样么“我拜托程大公子,你拿出平时晾人的高冷范儿照你这粘人劲儿,别说人了,鬼都被你吓跑”/
虞清绝过来三天,见程向阳给宋井桐打电话发信息的次数不下五十次,要他是宋井桐他一定给永久拉黑了,哪来的好脾气搭理他/
知道找虞清绝办事不靠谱,他压根没太大指望。他并非粘人,纯属担心。这三天接连下雨,她呢喜欢一个人上下课一个人去图书馆,他担心她晚上来没人陪着一不小心踩到水坑之类的摔跤了,旁边没一个人帮扶着。/
总而言之,他想了好几百个他不在她旁边时她可能出现的状况,光是想后怕得不行,恨不得光速飞到她身边去,为她操碎了心。/
曾经有一次程女士出差,也就一周时间,中途有一次程女士手机关机了没打通,担心得程董连夜搭乘飞机赶过去。来之后他笑话程董来着,现今他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来,他们老程家这瞎操心妻奴的性格果然是有历史根基的/
“要不你顶替我把活儿干了,我去去就”/
虞清绝不信他的鬼话,去去就怕是等到黄花菜凉了,人影没一个“你收起无用的操心粘人粘得太紧会烦知不知道别人不需要个人空间,全留给你不成实在担心,你不是收买眼线了,眼线用来干嘛的”/
遇上宋井桐,程向阳那根筋全乱了,找不着调儿虞清绝说他也说不听,左耳进右耳出,他话就是穿堂风。/
提起陈玉书又是一个不靠谱的人,和虞清绝有得一搭。他发了几条消息过去询问,陈玉书不是隔天才看着再不然就是他“很好”“没事”,一实际用处没有。不靠谱的是,昨天陈玉书给他来了一句“男神,我要追剧了,你好好工作,加油”。/
他盯着手机一脸懵,陈玉书拍着胸膛信誓旦旦跟他说保证成功撮合他和宋井桐,如今八字没一撇,她倒真是“尽力”/
“眼线罢工了”虞清绝看出他脸上表达出来的意思,颇为幸灾乐祸。/
虞清绝一开始觉得陈玉书靠不住,真给猜中了。她那人吧,三分热度,办事没毅力,关键是个墙头草两边倒的人物,宋井桐和她关系好,她向着的人肯定是宋井桐了。当然了,墙头草不是骂她,夸她没原则没得可爱,他用的是褒义词/
“挺两天过去了,没事,坚持住。”虞清绝嘲弄一笑,沾上明朗的笑容。/
看了虞清绝的笑后,他觉得虞清绝过来是存心不让他心里舒坦的,“笑够了没”/
他说完话,摆在桌上的手机响了,激动得他迅速接起来。虞清绝一旁鄙夷的目光,无药可救了/
“桐桐”看也没看,他低沉好听的声音喊宋井桐,里边掺着的柔意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