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们中间的,是张参的老朋友——杜进启。
“是你,你来这里干什么?”杜进启惊疑不定。胡力德的死,他并不知道,不过他惊讶的是为什么张参会知道这个地方,还有,他这样单枪匹马地闯进来是想干嘛?
张参一眼扫过去,嘴角勾起冷笑,神色之间,尽显猖狂嚣张:“我来这里,是替胡力德给你们带点东西过来。”
说完,他扔出一条挂了一尊玉佛的项链,这是从胡力德脖子上扯下来的。
杜进启顿时色变,眼睛瞪得滚圆,青筋一条条鼓出来,眼中尽是压抑不住的杀意。“他在你的手里?!”
“不不不,”张参伸出手指,晃了晃,怪笑几声,“我才没有那个闲工夫把他藏来藏去,我已经送他,下去了。”
什么?!
众人一愣,随即纷纷暴怒,绿光连闪,一株株植物出现,目标直指张参,只要一声令下,他就会成为一堆烂肉。
杜进启制止手下的妄动,黑着一张脸上前一步:“你究竟什么意思?是过来下战书吗?”
他自然不认为张参纯粹是活腻了,过来送死。在他的心里,张参必然是受人差遣,只不过是马前卒而已,一个送信的罢了。
胡力德前去找张参麻烦的事他也知道,不过他相信自己的判断,而且不认为胡力德有输的可能,没有在意。谁知,等回来的居然是这样一个消息。
他不认为张参有这个实力,做出这种事的肯定是自己的敌人,张参不过是一个炮灰,送信的而已。“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杜进启岂能没有这个肚量。
而且,冥冥之中,他感觉自己被某种“东西”盯上了,一旦对张参下手,自己只怕也跑不掉。
“战书?嘿嘿,如果你这么认为的话,那就是吧。”见杜进启没有第一时间动手,张参也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虽然自己有逃出去的信心,但是受伤肯定免不了。
“我只是来警告你,不该碰的东西,不要碰!”扔出一句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张参放肆大笑几声,转身就走,将后背完全暴露在众人面前,没有任何防御的意思。
张参在赌,他赌既然杜进启没有第一时间动手,就绝不可能突然搞偷袭。
一个手下朝杜进启做出手势示意,后者感觉那种威胁依然没有散去,铁着脸摇摇头。
“哦,对了,忘记一件事。”走到门口,张参突然转过身,脸上显露出不爽的情绪,“不要再来烦我,否则,后果自负!”
看着张参大摇大摆地离开,众人的脸色都非常难看。
“老杜,刚才为什么不让兄弟们动手?”一个和杜进启关系不错的人开口询问。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碰到张参这样敢在自己面前如此嚣张放肆的人了。一种强烈的屈辱让他们无比暴怒,恨不得将张参弄死,尸体扔到下水道喂老鼠。
“他并不是一个人。”感觉那股威胁终于离开,杜进启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脸色阴沉:“有人和他一起,还是个暗杀的高手。就在刚才,那人将攻击对准了我,一旦那个小子遭受攻击,只怕我也会重伤甚至死掉。”
众人哗然。烽火镇内居然还有这样的好手?
“这件事不单纯。”
“十有八九是我们的对头搞出来的,那小子不过是个炮灰,我们用不着管他。等收拾了那个隐在幕后的家伙,再去找他的麻烦不迟。”
“赶紧通知莫才,让他过来,我们先将老胡的后事处理好。”
“至于那个和我们作对的混蛋,把他给我揪出来!”
杜进启沉声怒吼,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