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柳家无疑是在太子没迎娶的时候多了位活祖宗,万万不可有一点闪失!

尤其在太子已经发声的情况下,他们更不可随意辱没、任意践踏,柳少顷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深吸一口气,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道:“静轩小姐在哪里,带我去看看,怎么落的水,跟我说说。”

汇报的人是柳少顷的心腹,一五一十把当时的情况说了,甚至提到了有一位胖长仆怀疑有人蓄意推静轩小姐下水,还发了脾气被孙少爷赶了出去。

柳少顷顿时觉得脚步发虚,头脑发晕,觉得脑子不够多,用不过来:“你……你说有位胖子……多胖……”柳少顷没发现他的声音有多轻多小心。

但属下发现了,为主子口中莫名的小心谨慎,吓的也敢乱说:“属下不好形容,不如让在场的人过来,给老爷描述一下,听说是庄子里来的人,就让庄子上的管事过来给爷解释?”

“好,马上让他们过来!所有见过那个胖子的人过来!静轩小姐就不用了,小姐受了惊吓,好好养着,太医走了吗?没有的话,让太医再给小姐看看,顺便去把侯府养的医婆和大夫接进府,给小姐看病。”

柳少顷再次提到柳静轩时,莫名的带着自己也未发觉的恭敬。

做属下的岂能听不出来,立即也多了三分小心,心想这柳二府的嫡小姐得了侯爷看中,好日子不远了。

不消片刻,所有见过胖九的人,都聚集在柳少顷去看柳静轩的路上,被侯爷叫入临近的亭子里,听他们形容胖九此人。

庄子上的活计,一时间非常害怕,以为是胖九抓孙小姐的事让柳侯爷知道很生气,迁怒到了他们身上,一个个噤若寒蝉,没人敢上前先说。

柳少顷比他们更紧张,会是太子吗?如果是……如果是……意味着太子与静轩早已在庄子上朝夕相处,肯让太子降尊纡贵的蹲在庄子上当长工,如果说太子只是对静轩有些许好感,谁信?

他们认识多久了,发展到了哪一步,如果已经默许终身?柳少顷几乎瞬间站起来,就要去跪跪侄女,因为太子的名号与皇上一样,实在是护短的恐怖,太子的女人在侯府受了这样的委屈,侯府岂会有好日子过!

柳少顷想到这种可能,强迫自己坐下,静一静,万一他先露出了什么破绽,万一只是自己多心,岂不是招人笑话:“说,不必紧张,有什么说什么,本侯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你们把小姐照顾的很好]”

众仆奴闻言纷纷松口气,终于有人开口,把胖九的样子,平日的劳作和那一身爆发力很强的肌肉,说了一遍。

“他不常来,他有一位生病的妹妹,要回去照顾妹妹,听说柳小姐就是在集市上见到他给妹妹买鱼,见他生活窘迫把他请回来的。”

“对,对,小姐平日对奴才等人很好,也没有架子,对胖九也非常好,经常见他陪着小姐上山采菜——”说话的人顿觉背后一疼,猛然察觉自己说漏了嘴!堂堂小姐怎么可能上山采菜。

顿时吓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柳少顷并没心思注意这些,只是心里越来越肯定,越来越坚信,他们口中的胖九,就是太子殿下九炎皇,从而得出一个结论太子经常和小姐在一起:“说说他们平日的相处。”

众人见侯爷没追究小姐采野菜的事,顿时松口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回侯爷,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胖九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对小姐那个殷勤,发了工钱还给小姐买了一条鱼呢?”

“不单如此,奴才好几次见他偷偷跟在小姐身后出府。”

“这次也是他强要跟着来,还敢管小姐身边的琐事,小姐竟然都依了他,侯爷不得不防此人。”

柳少顷想为什么要防,那是柳静轩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虽然太子表现的不明显,没有通房可以说皇上皇后疏于对太子的管教。

其实不然,太子与他父皇一样,应该也是性情中人,在等一个他爱上的女人,在这方面还跟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一样,没有他在朝廷上的威严睿智。

柳少顷负手而立,为这侄女的好运气心中唏嘘,若能得太子一心相待,柳静轩便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现在还没怎么样,太子已经如此护着,看不得柳静轩受一点委屈,手法却不强势,没有用他太子的身份直接给柳家难堪,而是找上他,让他在内部解决此事。

谁敢说太子不是顾忌柳静轩的颜面,不想她在家人面前难做,此等用心若看不出太子什么心思,他也白活这些年。

“你们退下吧,今天的事勿跟别人提起。”柳少顷交代完,抬步向柳静轩现在居住的院落走去。

柳少顷还没进屋,便听到里面出来女人尖锐的嗓音,顿时让他反感莫名,心中鄙视。不禁加快了脚步。

“干什么!都反了天了吗!本夫人什么时候让大夫进府的!你们竟然敢私自请大夫进府!侯府养你们这群吃里扒外的东西简直是瞎了狗眼!”柳夫人指着地上的奴隶骂骂咧咧。

想她身为柳侯府的二夫人,生病了还不曾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她一个区区庄子上的女儿凭什么,定是这贱丫头分不分轻重、不知廉耻,私自用她的身份,让下人为她去请大夫,摆她小姐的谱!

地上跪着的丫鬟婆子冤枉的要死,一个个捂着脸,抽噎着不敢哭出声,胆子大些的还在说:“不关奴婢们的事,真的不关奴婢们的事,大夫们是自己来的,请夫人明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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