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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答应了周六和苏忆尘见面,可是,直到周五下午,花栩栩还是没有收到梁慈念的联络,也没通知她周六什么时间去见忆尘比较合适。

周六清晨,花栩栩睁开朦胧睡眼,视线穿过薄薄窗纱,窥见室外那片湛蓝无云的大晴天。

她看了一下时间,早上七点不到,差不多是她平时上班起床的时间。反正也睡不着了,她索性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吃了个简单的早饭。

穿一件复古焦糖色红毛衣,黑色紧身裤,花栩栩从书架上取了一本最新出版的艺术类期刊,窝在沙发里翻阅起来。

时钟敲过十点,刚好翻完一本杂志,她就听到,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一阵急促的来电铃声。

虽然是陌生的手机号码,可花栩栩却立刻猜到,这个电话可能是苏忆尘或者梁慈念打来的。

“喂?栩栩?起来了吗?”电话那边果然响起苏忆尘磁性满满的温润嗓音,“我已经到你楼下了。”

“哦!”花栩栩吃了一惊,放下杂志,赶紧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起来了。你……要不要进来坐坐?”

“我……就不进去坐了。”他在电话里勉强笑了一下,“我还是在车里等你吧。你收拾好了就出来,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

随意披在身上的短外套,也掩盖不住花栩栩玲珑纤细,凸凹有致的好身材。流苏黑色高跟半靴,将笔直的双腿进一步拉长,使她看上去更加高挑、有气质。

见她正向他走来,苏忆尘的视线紧紧黏在她身上,怎么也移不开。四年没见,她出落得更加楚楚动人,纯美柔和的气质中,平添了几分令人沉醉的优雅和成熟。他眸子与她明媚的杏眼目光交错的一瞬间,苏忆尘只觉心头猛地一颤,心动的感觉一如从前,让他怎么忍心放弃她,将她拱手让与别的男人?

“所以,你们……就住在这儿?”他苦涩地皱着眉,问站在他面前的花栩栩。他忧伤中带着明显妒意的目光,迅速扫过她身后根本算不上豪华气派的三层小楼。

花栩栩明白,他所说的“你们”当然指的就是她与楚云飞。看来忆尘已经知道,她和云飞是同居的关系。

难怪他不愿进屋坐,大概是怕看到她与云飞生活在一起的日常情景而伤心难过吧?

“嗯,房子是久了点,但是里面很舒适。”花栩栩淡淡笑着对忆尘说。

他突然像是再也压不住胸腔之内抑郁的情愫,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地将她禁锢在他颤抖不已的怀抱中。她想挣脱,却明显感觉到,耳边微微发颤的呼吸竟是那样脆弱无助,时断时续。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是要我下地狱,我也愿意。”他忍着哭腔,气若游丝的对着她耳边呢喃。

“别这样,忆尘……”她终是不忍心看他难过的,可既然分手了,她也不该再让他抱有无谓的希望,“好了,忆尘……你不是说,要带我去个地方吗?”

她轻轻将他推开,想转移话题。

“嗯,我们走吧。”他将盈满眼眶的泪生生憋了回去,拉着她进了车里。

开车的还是上次花栩栩在梁家曾遇到过的那位管家。

她和忆尘并肩坐在后座上,看到忆尘几次想伸手拉住她的手,却都犹豫再三,怕她再拒绝,只得长吁短叹着放弃了这个想法。

“你和他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他问。

“大概七八个月前吧。”她淡淡的说。

“他追你的?”

“嗯。”她点点头。

“这么说,你等了我三年多。”

花栩栩扭头望着窗外,默认着,同时也忍耐着想要对他更温柔一些的冲动,尽量板着一张冷静的脸。

他的手紧紧攥成拳头,不甘心,又咬牙切齿地叹着气:“如果我早点发现母亲毁掉了我写给你的那些信,如果我早点回来找你……你就不会跟楚云飞在一起了!”

可是,这世上很多时候根本没有“如果”。花栩栩在心中默默想着这句话,却没有勇气说出口。

“那三年里,你也会……偶尔想起我吗?”他紧张的低声问她。

她久久没有回答。事实是,她曾经常因为太想他,半夜里心痛到哭醒;为了他几乎患上自闭症、厌男症,可如今,对于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她都不想再提起半句。

原来,我也有如此心狠的一面啊?花栩栩心中苦涩的想。

“唉……”他见她不回答,终于伤心的长叹一声,“不想说吗?也罢。”

后半段,他们一路保持沉默,谁也没有再主动提起任何话题。

车子在海州市最南端,一栋漂亮而宏大的贝壳形临海建筑外面停了下来。花栩栩认出这里是全市最高级的会展中心,每年都有数不清的世界级剧团、乐团和艺术家在这里举办展览和音乐会。

她下了车,和苏忆尘一起穿过会展中心高大的正门走了进去。

在一楼大厅向右转了一个弯,管家为他们推开一个写着“二号厅”字样的复古实木大门,苏忆尘不顾花栩栩的阻止,牵了她的手走了进去。

空旷而明亮的音乐大厅一下子扑进花栩栩惊讶的视野中,此时,这间大厅还是空荡荡的,除了她和忆尘,并没有其他人。

“这是?”

“母亲说,她已经为我预定好了这间大厅,两个月后,会为我在这里办一场回归钢琴独奏会。”

“你要重新开始弹琴吗?”花栩栩惊喜的问忆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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