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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手工玻璃艺术品的展示和拍卖项目,还有21天就要正式启动了。一切前期准备和宣传工作都已完成,可两名艺术家却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被梁慈念挖了墙角,要和世恒解约。
背后有梁慈念这样的国际级大牌艺术经纪人撑腰,楚云飞知道,就算他想尽办法挽留,这两位艺术家恐怕也不会改变主意了。
于是,他索性第一时间就让公司“签约部”和艺术家完成了解约程序,打算另想办法度过危机。
云飞和起初为他介绍手工玻璃艺术家的黎路,经过一番商量,决定立刻前往意大利,寻找其他合适的艺术家顶替解约的那两位。
他走的匆忙,都没来得及跟花栩栩当面道别,就拖着行李到机场赶国际航班去了。
花栩栩倒是不担心云飞,但一想到他要走那么长时间,还走得那么突然,这会儿电话还没挂断,她心里已经开始想念他了。
登机前,他们又在电话里腻歪了一会儿,云飞催她早点回家,不要加班。花栩栩叮嘱他好好照顾自己,欧洲天冷要及时添衣,就这样一直保持通话,直到他过了安检,准备登机。
最后花栩栩挂断电话,决定听云飞的话早点回家。
昨晚一直在为忆尘的事而烦恼,她是真的没睡好。今天工作量又很大,花栩栩很累,索性直接打了一辆出租车往家赶。
车行至家附近的商店街,她想起云飞叮嘱她要好好吃饭,小心胃病再犯,于是便叫司机提前停车,在路边的小饭店买了一份清粥小菜,打算回家少吃点儿,垫垫胃。
推开家门,空荡荡的房子在干冷的冬夜里显得格外凄凉而寂寥。
“唉,今天才周一……云飞要周日晚上才能回来。他这是要走整整一周啊。”花栩栩忧愁的唏嘘道。
这还是她和云飞交往以来,他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以前顶多走个一两天就会回来,不等她感到寂寞,他便及时回来填补了她内心空落落的失落感。
叹着气,她连一楼客厅的灯都懒得打开,直接拖着疲惫的身体,提着外卖饭盒走上了楼。
一月份的天气,格外潮冷。她洗了个热水澡暖了暖身,又在屋里打了电暖气。穿着厚厚的家居服坐在办公桌前,捧着热乎乎的小米粥、小咸菜,低头吃了起来。
没有他在,她连吃饭都觉得没什么滋味。纯粹是为了完成一项任务,因为她答应过他,会好好照顾自己。
结果粥刚喝了一半,手机却突然响起“嘀”的一声接收消息的提示音。
她扫了一眼晶黑的手机屏幕,发现又是梁慈念给她发来的一条信息:
“栩栩,我听忆尘说了,你大概已经知道,为何过去的四年,你都没有收到过任何一封他写给你的信了。的确,这件事是我不好,我毁掉了所有的信。可是我希望,你不要因为恨我而冷落忆尘。他没有做错任何事,不该受到这样的折磨和惩罚。
“他现在身体不好,请你多体谅他。就算你不能和他回到从前,也请不要做的太绝情。他现在很需要你,很想你,想得整夜整夜睡不着。作为一个母亲,我是真的快受不了了。我知道你工作忙,所以我想,这个周末,你能不能抽出时间,见一见他?”
对着手机屏幕默默地看了半天,花栩栩将梁慈念写给她的这些话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不知不觉中,一股酸涩的情绪早已再次涌上心口,让她连呼吸都带着丝丝的疼。
是啊,忆尘至始至终都没有做错任何事,的确不该为母亲的行为受到这样的折磨。更何况他现在身体不好,不能受太大的刺激。
“唉……”花栩栩心软了,果然还是不能对这样的忆尘置之不理。于是她拿起手机,简短地给梁慈念回复了这样一条微信:“周六,我可以见他。请让他多保重。”
谁知信息刚一发出去,梁慈念那边就像一直在等她回信一样,立刻回复了她:
“好!我会转告忆尘。他会很期待。谢谢你!”
将手机重新放回桌上,花栩栩幽幽地叹着气,对于如此心软的自己也是有些无奈了。
忆尘迟早要明白,她不会再回到他身边。纵使他没犯什么错,然而她的心却早已在去四年的等待中逐渐冷了下来。无数个失望和沮丧的日子,无数个无比自卑而孤独的时刻,都逐渐将她对他的爱消磨殆尽。而且她现在还有了云飞。她不可能同时爱着两个人。
尽管道理她都明白,可她还是有些放不下忆尘。一想到他承受着身体和心灵上双重的痛苦,她心里又觉得非常过意不去。
心情开始烦乱起来,喝了一半的小米粥冷掉了,她也在没有胃口继续吃下去。
将碗筷收拾好,放在门外准备明天上班时带出去扔掉,花栩栩转身回到卧室,刷了个牙就钻进了被窝里。
明天才周二,云飞还要好几天才能回来。她擅自答应了周六和忆尘见面,云飞若是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呢?
然而,她蒙着被子只心烦意乱了没多久,强烈的疲惫感和困意便让她彻底无法思考了。她合上眼睛,陷入深沉的睡眠中。
……
这一周在忙乱中匆匆度过。意大利玻璃艺术家解约的事情公司里并没有几个人知道,因此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混乱。一切与之有关的工作也按部就班的继续推行。
花栩栩也没有把握,不知道云飞到底能不能找到合适的替代者,将这次展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