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自己这时被向四叔将军了,自己已经有点到了骑虎难下的地步了。
现在她该怎么办?
是答应四叔的无理要求呢,还是立马翻脸不认人拒绝?或是假装肚子疼上茅房,像上午那样溜了?
答应四叔的要求那是肯定不行的,先啪死掉!
立马翻脸不认人,好像也行不通吧,得罪一大帮亲戚不说,还会把场面搞得很糟糕,多少也该给堂兄嫂一个面子吧?
那么又装肚子疼上茅房?
这个时候又装肚子疼是不是太娄了?已经装过一次了。
也就在这时候她猛然一下瞟到了向母,她正往堂屋里瞅呢,因为听到堂屋里正在说起她的儿子她自然是把耳朵放尖了的听。
贾二妹顿时灵机一动——我何不把事情都推到向母身上去呢?反正事情大部分是她引起的,要不是她平时到处去炫耀自己的儿子如何如何能干,人家会给她的儿子找事来吗?
“嗯,四叔你说对了,国强是个最孝顺的人,平时我跟他说什么他都不是很听,特别是他工作上的事。之前在刚结婚的时候国强就跟我订下了一个协议,那就是我不得干预他工作上的事,而且我随军到部队部队也给我签过军属协议,那就是作为军属不得向自己的丈夫推荐和安排任何亲友进部队任职,为此我还盖了拇指印的,特别是国强到了边疆部队后,这条协议更加严格……”贾二妹煞有其事地瞎掰说。
“什么?你跟部队签了协议?”闻言,向父首先吃惊,打断了贾二妹的话问。
“是啊。”贾二妹点头,非常肯定地强调说:“特别是国强去了边疆部队了,因为边疆的形势非常复杂,之前有边疆部队的旅长遇害,最近又有部队内部出现了恐怖分子潜伏进来的奸细,这奸细被揪出来了,竟然是我们部队里某位军官的老婆。所以现在部队就下了死命令,严禁军官家属以任何名义任何形式介绍人进部队里来,若有违反者必受军事处罚,不但军属会开除随军资格,就连军官本人也要降级处理……”
一听这话,向母首先坐不住了,从院子里冲了进来,大声地对贾二妹说到:“你可千万不要给我国强儿打电话说四娃子要去当兵这事哇,千万不要把我国强儿拖下水哇!”
贾二妹听了冷笑一声,道:“呵呵,四娃子这事四叔不是说是你给四娃子打的保票吗,你不是给人家说的负责弄进部队里去的吗?你怎么又怪到我头上来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向母的脸都胀红了,“我之前并不知道部队有这个法律法规啊!”
“所以你就给人乱许诺?”贾二妹严厉地瞪着她,“好吧,我是签了名盖了手指印的,我害怕,我不敢,你是国强的妈,你没签协议,没盖手指印,你可以去找武装部推荐,你就说你是向国强的亲妈,你现在要把四娃子……”
“不,不,不!”向母赶紧分辨:“我也不敢!我又不是瓜娃子,我凭什么要去害我的国强儿啊?不会的我不会的!”
然后她又撕破脸皮对四叔说:“老四,以前那些话就当我没说过,你也听说了部队里不准许,四娃子的事就不要去找我国强儿了,不许去找了!我跟你说到这啊,四娃子毕业了也不许去我幺儿家,你也不要去我幺儿那耍了,我首先就不准许!”
“……”四叔愣呆了,“大嫂你……”
“别叫我大嫂!这事没得通融!”向母一挥手,就像快刀斩乱麻,道:“我没有理由因为你家四娃子去当兵就把我国强儿搞来饭错误吧?我现在统共就这一个儿子了,我可不想他有任何闪失,他要是有一丝丁点的闪失我将来靠哪个去?好了,就这样,以后谁也不准提找我国强儿办啥事了,不管谁找我我都统统不认人!随便哪个!”
向母就是这样一个人,八自己的儿子看得比什么都重,只要是听到有损自己儿子的事,那统统不行!
在座的人,包括院子里坐着的那些抱着各自目的暗自看着的亲戚们,见到向母撕破脸下了通牒,便都将心中的幻想熄火了。
四叔更是满怀的希望被砸了个稀巴烂,顿时脸上就青一杠紫一杠的了,又囧又恼,想要发脾气又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那感觉相当的下不了台。
而此刻的贾二妹虽然一脸正经,但心里却乐开了花,不停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堂兄看到气氛尴尬到了极点,赶紧站起来敬酒,首当其冲当然是给作为长辈的四叔敬酒了:“来,来,来,四叔,我敬你一杯。”
然后给四叔的酒杯里满上了酒。
四叔这时好像找到了台阶下似的,端起了酒杯,送到嘴边猛地一口喝了下去。
喝完之后,借着酒劲,四叔将手中的酒杯王桌子上狠狠地一放,酒杯与桌面碰撞出“嘭”地一声响。
贾二妹装着看不见,自顾自吃自己的。
是啊,我又不欠你什么,也不求你,你发脾气给谁看啊?无聊!
见到四叔借此发脾气,向父心里多少也有些过不去,于是和颜悦色地对他说:“老四,真不是我们不愿意帮你这个忙,你听到国强婆娘说了,这是部队的规定啊,没有哪个敢把自己的前途拿去赌是不是?国强是你的亲侄子,你也不愿意看到他犯错误受处罚,是不是?”
向母站在一边还没有离开,也附和着说:“是啊,也不是我这个做大嫂的不管自己的侄子,这的确涉及到军法上的事,严重得很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