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也有一背篼了,果然负荆请罪得很有诚意。
当然,屠宰厂的工人,这些东西就像他们的土特产一样。
“东西你们拿回去,这个病人我可以治,但是有个前提是,要有耐心,要对自己有信心,如果能做到这一点我才给你治病。”朱大觉强调说。
“好,我们都听先生的,但这些猪肉是我们的一片心意请您们无论如何也要收下,这是对俩孩子的一点补偿。”丁老头说。
朱大觉还是不愿意收,可是苏大兵俩人已经上来接了下来,“对对,你说得对,这是对两个孩子的补偿,还有对我们的补偿,昨天可没把我们给折腾苦,我们收了也是应该的,谁也不欠谁。”
是啊,没把你家女儿送进派出所去就已经是对你们最大的仁慈了,这些肉可以吃好几天了,为什么不要呢?
“对对对,这位小哥说得对,是我们欠了你们,昨天把你们吓着了,把俩孩子吓着了,所以这点东西算做一点点小补偿,小补偿。”丁老头马上说,还是蛮圆滑的。
收下就收下了,贾二妹一个眼神示意苏大兵俩个将肉、猪心和猪板油抬进去。
在贾二妹这里的认识就是,人不能太善良到无底线了,哪怕是个疯子做了错事也得付出代价,自己放弃追究接收他们的一点物质补偿也无可厚非,朱大哥是太傲气了,傲气不能当饭吃。
果然过了一段时间,丁玉芬的狂症真的就好了,晚上也能睡着了,她兴奋不已,制作了锦旗来感谢朱大觉诊所。
“锦旗嘛就真没必要了,你这个病还要坚持吃药,做人做事都要保持心情平和,还要多做善事,做善事能令人心里快乐。”朱大觉说。
“好的,我谨遵朱大夫的教导,感谢你教会我做人。”丁玉芬说。
这时一旁辅助朱大觉给病人看病的贾二妹却插嘴了,“大兵,把锦旗挂到墙上去。”
“好嘞!”苏大兵应承着去挂锦旗去了。
贾二妹就笑着对朱大觉说:“咱这锦旗可不是卖来的,也不是找人制作的,咱这是货真价实的病人送来的,有什么不能挂的?咱不但要挂,还要高高地挂起来。”
谦虚虽然是美德,但过分谦虚就是自虐。好医术就该趾高气扬,扬名天下。
“你们啊,就喜欢这些…”朱大觉笑着摇头。
“老朱,清高能当饭吃么?你已经清高了大半辈子了,得到了什么?”朱大嫂温婉埋怨道。
“好,好,谨遵夫人教诲。”朱大觉笑着说。
朱大觉医好了疯子,这名声一下子就走街串巷地传播出去了,一下子各种病人都找上门来了,有疑难病症患者,也有千里迢迢从外地赶来的病患,一下子朱大觉诊所就门庭若市了。
但是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朱大觉医术再高明也不是全能大夫,更不可能包治百病,不是吗?他最擅长的是骨科,然后才是兼顾其他的病。
他不是骗子医生,也从不把自己的医术夸到天上去,能有把握的病人他才治,没有把握的病人他就劝他们去大医院,不能耽搁和延误人家的病情,是不是?
但是他的实诚的态度更加为他赢得了口碑,很多病人还是源源不断地来。
这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各种各样的病人,还真令他头疼。但他这人心善,能不能接诊的他都会接诊,能治的他治,不能治疗的他也免费问诊,然后每天的接待工作也是一项很具体的事。
这个时候贾二妹心里就升起了一个想法:干脆以后开家医院算了,多请一些大夫来坐诊。
不过,现在仅仅只是想法而已。
再看看黄大觉那边,来找他看病的人就越来越少了,可谓门可罗雀,黄大觉在同朱大觉的竞争中又占了下风。
黄大觉打死也没想到自己踢了个疯婆子过去,还就把朱大觉炒红了,他这心里不甘啊,气得他每天站到门口去望着斜对面朱大觉诊所门前来来往往的病人唉声叹气。
瞅着瞅着,他老婆倒是瞅出了门道,对他说道:“你这样整天唉声叹气事个办法吗?你瞧瞧你这墙上整些锦旗和名人合影,有什么用?这些人在关键时刻能帮你吗?我看倒不如像人家朱大觉一样整点实际的。”
“你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什么是实际的,你去整点来哇!”黄大觉没好气地说。
“你别嘴犟,我跟你说,我发现那个朱大觉为人也太实诚了,很多病人都被他推辞了,他说他不擅长治那些病,就给推荐去某某大夫某某医院去了,你说他是不是太实诚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捡他们诊所推辞掉的病人?”
“有什么不可以,你不是打着包治百病的旗号吗?”
“可是,朱大觉都推辞的病人,我能治好?”黄大觉有些不自信了。
黄老婆将一双眼睛一翻,说到:“你怎么长别人威风灭自己志气呢?那个朱大觉往外推病人,你就以海纳百川的胸怀去接收那些病人,不也能赢回口碑吗?再说他们都是被拒的病人,你肯收治他们,他们感激都来不及呢,哪里还能对你有过多挑剔?你医得了就医,医不了就推给医院去啊。咱们做这一行的,门口没人来只会越来越冷的,想想咱们这一家子人还要吃饭呢!”
黄大觉想一想觉得也是个办法,看病其实就跟去餐馆吃饭是一样一样的,哪家门前热闹,人就往哪家去,我何不先想办法把人气聚起来再说。再说自己祖传的医术能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