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他们给向父母每个月寄生活费,家里的侄儿侄女也是他们在照顾,小山子的哥哥结婚他的亲妈马秀英不管,三个姑妈也不管,那些彩礼钱结婚费用也是向国强这个幺爸出的。,贾二妹说过一个不字吗?
想起以前自己才嫁入向家时吃过的那些苦,贾二妹就非常抗拒向家的人,特别是向母。
还有,被逼喝了农药的贾二妹原主,这才是贾二妹心里永远迈不过去的坎!
无论向国强心里有什么想法,反正贾二妹是永远不可能接受向母的,她可以给她生活费,给她零花钱,可以接她来x安家里玩,但是就是不能接受她住进自己的家里。
还是那句话,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妈的生活费我和国强出,妈的生疮害病的医药费我们也出,但是照顾妈生活的事就是你们做女儿的事。”贾二妹丝毫也不松口地说。
家庭会议是避开向母开的,可是向母却在窗外偷听,听到里面的议论,她也知道自己从前对儿媳妇不好所以儿媳妇才不愿意跟她一起住,所以她很后悔。
都说三十前看婆三十年看媳,现在自己终于到了要看媳妇脸色过日子的时候了,这时候才明白了,不过也只能是悔不当初。
自知有愧的她推门进去了,对一屋的家人说到:“我哪儿都不去,这里就是我的家,我在这院子里生活了一辈子了,你们让我去哪里我都不会去的,就这样。”
她这样说是心疼自己的儿子,不想让儿子因为自己的去留而为难。
“妈,要不我搬过来跟你住,我来照顾你。”向国红说,反正她穷,房子也是生产队上最破烂的,住到妈这边来又是宽敞明亮的新房子,又有哥嫂寄回来的生活费,多好啊。
“算了,你还是守着你那个家吧。”向母当即拒绝了。
向母是太了解自己的这个女儿心里是打着啥样的算盘了,小女儿人懒,小女婿是残疾,外孙是二流子,外孙女在外面鬼谜鬼眼的,把这样一家人招来给自己添麻烦吗?
“我还是自个儿过吧,这屋里有你爸的气味,我习惯了。”向母说。
这时一直没怎么开腔的向兵(向国强哥哥的大儿子、小山子的大哥)说话了:“奶奶一个人住怕啥呢,不是有我吗?我照顾奶奶就是。”
原来他结婚时就把房子修在了向母隔壁,也就是在贾二妹拆了后的房原址,只是他和媳妇现在基本都在外面打工,很少回家来而已,生的孩子让马秀英照看着。
他的弟弟向兵(小山子的二哥)做了人家的上门女婿,很少回来。
“是了,是了,有兵娃照顾我呢,我有孙子照顾我呢还怕什么。”向母又马上说。
这个安排没问题啊,孙子照顾奶奶天经地义,何况还都是住在一起的,这下大家都没异议了。
从老家回来后,向国强和贾二妹两人在这件事上一直保持沉默,谁也没有主动提起,因为都知道提起来就比较尴尬。
不过接下来一段时间后,贾二妹就发现向国强有点不对劲儿了。
以前下班他都准时回家,可最近他每天回家都很晚,问他干什么去了,他总说开会,要么就是加班。
最初贾二妹还相信,可哪有突然天天加班的道理啊。更让她不放心的是,以前向国强最喜欢吃家里做的饭,每顿都要吃两大碗,可现在只能勉强地吃一碗,脸上的神色也不像以前那样开朗。
都说抓住男人要先抓住他的胃,他的胃已经开始背叛她了。
莫非,眼前这个越老越帅气的男人,当真要做“一枝花”了?
贾二妹看看镜中的自己,虽然容貌基本没啥变化,但十年如一日的这张脸,不管美与丑也该是有审美疲劳了。
贾二妹越来越不自信了,她隐隐感觉自己与向国强之间貌似出现了什么裂痕了。
周末,向国强又说开会,早早便走了,贾二妹站在客厅里,呆呆地想了半天,过了一会儿,她抓起电话拨到向国强的办公室,却始终没人接听。
贾二妹有些神经质了,开始留意男人的短信、邮件、衣领、袖口,包括钱夹里的照片,但是正常。
她的心里越发没底了——现在的男人心机很深,能把各种蛛丝马迹销于无形,如果等到突然摊牌的那一天,自己可怎么办?
这天周六,向国强又说开会,贾二妹刚好医院有事就懒得理会了,忙了半上午后有人来敲响了她的办公室的门。
贾二妹整理了一下桌上的资料,伸了个懒腰之际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位老妈妈走了进来。
她是贾二妹的亲妈——周珍渝。
周珍渝已经退休了,退休后跑到x安来买了一套房子,就在贾二妹家的附近,她要和自己的女儿挨着住在一起。
现在一有空她就会往贾二妹这里来看看,每次来都是大包小包地埋着东西来的,贾二妹对她也还可以,毕竟是亲母女嘛。
但她今天跑到贾二妹的办公室来干什么呢?
“二妹,向国强今天没放假吗?”周珍渝进来就问。
她这人性格就是这样,有着那种高资文化人的傲气,所以说话并不是喜欢给人留面子,所以她一开口贾二妹就知道向国强一定有啥事被他撞见了。
“怎么了,妈?”贾二妹问。
“我看到他和一个一个女孩子手拉手走在菜市场上,那个女孩子看起来比温温还年轻,你说那女孩是谁?”周珍渝噼里啪啦地说了出来。